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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直接表露出来,但显而易见心中也是颇为复杂的。

    我纳闷地挠了挠头,总觉得港口黑手党是不是有点怪怪的,一点黑手党的样子都没有。

    首领和成员之间就应该心贴心、信赖彼此啊!不推心置腹怎么行呢?组织要怎么发展呢?你们怎么好像都有点不开窍呢?!

    太宰也是,这些旗会的也是!

    我恨铁不成钢地想。]

    中原中也忍不住大喊:“才不是!你们彭格列才是一点黑手党的样子都没有好不好!!!”

    ——这群彭格列的,真是给黑手党抹黑!不对,抹白!

    太宰治难得地认同了中原中也的观点,愤愤不平地说:“这家伙对黑手党的滤镜也太奇怪了!居然在旗会面前说这种话!”

    或许是这一次完全是记忆中的太宰治在旗会面前的社死,与他关系不是很大,仓知涯的肉麻话在前面也早已显露威力了,这种程度他竟也还能接受了。

    甚至这一次他已经不再对仓知涯记仇了,只觉得都怪彭格列给了仓知涯错误的对黑手党的刻板印象,才会导致这样的社死场面了。

    森鸥外则是闷笑不已。

    泉镜花和中岛敦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心中却都默默有些羡慕彭格列家族的氛围。

    [几人强行转移话题,不再聊一些“敏感”的事情了。

    我们天南海北地瞎聊了一通,也算是兴致相投,由于在他们面前不需要在意自己说的内容是否是读档过程中发生的、现实意义上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我不必再时刻注意自己想说的话是否有不应该被说出来的,所以很是畅快地把一些彭格列笑话都竹筒倒豆子一样地倒了出来。

    并且对他们口中的港-黑笑话同样兴致勃勃。

    我们喝酒,我们拥抱,我们欢笑。

    ——这才是成为共友时刻应该有的样子嘛!果然是太宰治有问题!

    等我留意到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下意识地开始寻找时钟,发现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来到六点五十七了。

    “啊。”

    我顿时有些怅然若失。

    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阿呆鸟是最自来熟的,直接伸手推了推我:“怎么了?”

    我有些忧伤地说:“七点快到了,我就要消失了。”

    中原中也无语了:“……你以为我没听说过灰姑娘吗?灰姑娘也是十二点魔法才会消失的吧?!”

    我只是笑了笑。

    “谢谢你,中也。谢谢你带我认识你的朋友。”

    阿呆鸟大大咧咧地说:“说什么呢!我们不也是你的朋友吗?怎么就只是中也的朋友了?”

    的确,在他们的认知里,以后我就是港-黑的人了,拥有这样超脱常识的异能力,自然而然地也会成为旗会的一员。

    更别说我还是首领的朋友了。

    但我无法告诉他们:不是的,七点其实是世界毁灭的时间。

    没有意义,没有必要。

    于是我再次压抑住心中的负面情绪,笑着锤了他一拳:“什么啊,你可别歪曲我的意思啊,我早就把你们当朋友了,这不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中原中也忍不住哈哈笑:“就算是你有良心。”

    我仰起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好想留在今天啊。”我对太宰治说:“但是我要去向明天。”

     太宰治轻轻地说:“我们会在过去重逢的。”

    外科医生敏锐地发觉一些不对劲了:“什么意思?”

    我对他们最后笑了一下:“我会去找你们的。”

    “——让我们在过去重逢吧,大家。”]

    第21章

    [再次睁眼,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找到了手机,开始输入自己刚背下来不久的那个电话号码——

    “太宰,给我安排一架私人飞机,去西西里岛。”

    我理所当然地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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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边的太宰治也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答应了下来,“你可别给我跑到彭格列的地盘楼顶等港-黑的飞机,以及你也不要花冤枉钱打车了,我已经安排好属下在你家门口等你了。”

    太宰治看过书,当然也能知晓上一个周目里发生的事情,所以早早就为我做好了一切准备。

    我磨了磨牙:“你这已经不是在蔑视我的智力了,你完全是在羞辱我……”

    太宰治闷笑了一声。

    我没有挂电话,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收拾东西往外赶,忙里偷闲地跟太宰治聊天:“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为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会很期待这一天!”

    太宰治竟是极为坦然地说:“在你看来,我们刚刚分开不到一分钟。”

    “但是,对我而言不是这样的,对我来说和你分别的太宰治并不是我,我根本没有相关的记忆。所以在我看来,你是我始终未曾谋面的友人,而你即将永远地离开这一天了。我当然有些高兴不起来。”

    其他太宰治起码是和仓知涯见过面的。

    “当然,你要是想留下来我也不会答应的。”他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不高兴的意味,依旧是淡淡的。

    “哇……”我被他的真诚震撼得无以复加,不禁发出了质疑:“你、你真的是太宰治吗???”

    太宰居然还笑出来了:“我和他们,还是有些不同的,对吧?”

    我先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但想了想,又还是开口说:“不是的,对我来说你们始终是同一个人。只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状态而已。”

    已经快速收拾好了出门的行头,我看了一眼玄关处的伞,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第一次来到这一天时刚出门就淋了一身雨的画面,无声地弯了弯唇角,最后一次关上了这一扇门。

    再见。

    港-黑成员早已恭敬地为我打开车门候在两侧,我在彭格列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淡定地朝他们颔首,一边弯腰坐进车中,一边旁若无人地继续跟太宰治说:“如果你非要说你不是你的话,那么这一秒的你也不是下一秒的你了,一个人一次也无法踏入同一条河流?你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哲学家……”

    “就好像你明明和织田也是素未谋面,但你还是会为了他而做到那一切……还有我,每次你都跟我素未谋面,但每次你都会想要救我,不是吗?”

    “太宰,你只是不记得了而已,才会觉得我们素未谋面。”我轻声地说:“但是没关系,我都会记得。”

    “我会记得,我答应过你了,如果你觉得从【书】里看到的一切不够真实,那我就对此时此刻的你再许诺一次。”

    “——我会去找你的,太宰。”]

    太宰治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记忆,半晌才低低地说:“……失约的笨蛋。”

    他最后还是忘记了一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