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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

    谢真一怔,随即欣喜道:“前辈,你醒了?”

    石碑:_

    石碑:“动静闹这么大,我怎么能不醒。死人都要给你们吵醒了!”

    字写得十分用力,倘若真是谁握笔写出来,那他一定是相当暴躁,甩得墨点乱飞的那种。

    “莫非前辈察觉到了慧泉解封?”

    最近王庭闹出的动静,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谢真没想到石碑身处禁地,竟也有所感知。

    石碑写道:“你一定在想,我在禁地里,怎么会知道慧泉的事情?”

    “……”谢真老实承认:“是的。”

    石碑:“看来你还需要补习王庭历史。”

    谢真心想我补习这个干什么啊!石碑已经继续道:“慧泉就在王庭地下,与大地灵脉相连,我站在地上,能感觉到不是很正常吗?”

    谢真:“可是你现在是块石碑……”

    “石碑怎么了?石碑就不行吗?”石碑一顿泼墨,写的横七竖八,“别的石碑有我这么会写字吗?能画的比我好吗?”

    谢真:“这个……前辈诚然是一块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石碑。”

    石碑:“真是敷衍,罢了,先不说这个。我来问你。”

    谢真:“请讲。”

    石碑:“慧泉封印虽解,对于陵空设下的禁制,你们准备怎么应付?”

    “……”谢真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石碑的来历固然神秘,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个按理说只在历代王族之间传承的秘密。他震惊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如何知道?”

    石碑的字迹又从刚才的潦草回复了平常,轻描淡写道:“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活着的年代比你们早许多。关于这禁制,我略知一二。”

    谢真勉强按下心中惊异,道:“前辈与先王陵空结识?”

    “不要提他。”石碑一笔一划地写道,“他已经死了。”

    谢真:“话是没错,他当然已经死了……”

    石碑:“我只是强调一下。”

    谢真:“……行。”

    他立在石碑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石碑写道:“那时王庭能人辈出,无论铸剑,或者编纂阵法,都称不上什么稀奇。”

    谢真:“前辈的意思是,你也了解先王陵空设下禁制中的阵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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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石碑画出一个狡猾笑脸,写道:“倒是你,你知道了这个王庭的秘密,看来你与长明那小子的关系不简单啊?”

    谢真坦然道:“是啊。”

    在与长明的交情上,他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石碑划出一根长长的线,然后写:“所以,你们是要去解除那三道禁制?”

    谢真:“正是。”

    石碑:“既然这样,把我带去。”

    第62章白沙汀(四)

    谢真多少也有所预感了,石碑在他面前说这个,又特意讲自己对禁制有了解,肯定有其用意。

    他问:“前辈为何要这么做?”

    “瞧你这话。”石碑道,“王庭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当然不帮不行。”

    话中意思如此义不容辞,谢真礼节性点头:“原来如此。”

    石碑:“……你听着不怎么信我啊。”

    谢真:“只是有些疑惑,我至今还不知道前辈是谁呢。”

    “名字就不必说了。”石碑道,“我曾是王庭的一名文书。”

    谢真奇道:“文书需要既会铸剑,又通晓阵法吗?”

    石碑:“这是身为一名文书的基本素养。”

    谢真回想了一下日常挂着黑眼圈的西琼,以及在图书馆里窜上窜下的行舟,肃然起敬:“原来王庭当年的文书是这样。”

    石碑:“……就是这样。”

    谢真:“那么,要如何带你走?”

    石碑:“这个容易,我可以附在剑上。朝羲就不错。”

    谢真想也不想道:“不行。”

    石碑:“还是不放心我的来历,怕我对他不利?”

    谢真:“失礼了,我想转弯抹角的话,前辈也不爱听。”

    听了这话,石碑上划出了许多抖动的线,谢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可能这是石碑在笑。

    石碑:“你挺有意思。退而求其次,你那把剑也可以。”

    谢真缓缓抽出海山,问道:“这个?”

    石碑:“是。你敢让我寄身剑上吗?”

    谢真:“可以。”

    石碑:“这回你却不怕我害你了?”

    谢真摇头,在这短短片刻间,他已经想了许多。朝羲毕竟是王剑,恐怕历代先王也没有几个真把它当剑用的,更多是象征着深泉林庭的权柄。这样的东西,拿来给这石碑里的无名前辈用,还是太过冒险。

    海山则不同,谢真能感觉到,从铸造出来后就再没有别人用过它,他是这把剑的第一个主人。这是一柄纯粹的剑,只为纯粹的目的而生。

    和海山相伴的几个月间,谢真未曾感到运剑间有半点滞涩,早已与其灵境相融。身为剑修,他自信有着对这把剑的绝对掌控。

    石碑:“很好。那么听我说。”

    依照指点,谢真将剑刃抵在石碑侧面。须臾,他感到有一缕极其细微的灵气缠绕在剑上,倘若这就是石碑的正体,那它简直就如风中残烛,仿佛稍一用力就要散了。

    谢真握着剑柄,听到一个声音在他心中道:“终于……”

    此前他都是看着石碑的字迹,还是初次听到这个“石碑前辈”说话。若是非要形容的话,他的声音让人听在耳中,就想要立刻知道他长得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符合那些凭空而来的华美想象。

    只听那悦耳的声音继续道:“……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既归来,便让我掀起这席卷世间的血海吧!哈哈哈哈!”

    谢真:“……”

    说完这话本故事里标准的恶人台词,过了一会,石碑无趣道:“你怎么都不笑的?不好笑吗?”

    谢真沉默半晌,礼貌地笑道:“呵呵。”

    “对了,”石碑道,“你可以对长明提起我,但是我不会和他讲话。”

    谢真此刻走在回持静院的路上,一手压着剑柄,以便听附在剑上的石碑说话。秋日将尽,四下里落叶萧萧,因为枝叶皆是雪白的缘故,就像一场时断时续,提早降临的细雪。

    他闻言顿了一下,问道:“前辈不想与长明讲话?”

    石碑:“不想。别问为什么。”

    谢真:“我不是要问。但是既然这样,你一开始说想选朝羲,难道是逗我的吗?”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石碑呃了一声,道:“这个嘛……倘若没有海山,我也只能勉为其难,拿朝羲一用了。”

    谢真:“那样的话,总可以找来别的剑。”

    “平常的剑不可以。”石碑傲然道,“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