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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

    里依然足够遮风挡雨。

    长明瞥了一眼布在庙外的阵法,看起来并无异常。其实无须多看,庙门有半边敞开,他已经见到里面那个白衣的背影,以及总是被他放在同一处的佩剑上,那随着和风轻摆的剑穗。

    他不自觉泛起微笑,走上前去道:“不是说去峰顶看看,怎么比我还先回来?”

    “……啊,长明。”

    对方转过头,先是对他一笑,然后蹙眉道:“出了一点小事情。”

    虽然他看起来神色如常,不像是受了什么伤的样子,长明还是不由得加快脚步,几下就到了门前。

    看清庙祠中的情形时,他将要问出口的话仿佛被堵了回去,叫他好像忽然忘记了要说什么。

    剑修怀中半抱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花妖。斜阳将落的余晖透过半掩庙门,在明暗交织之界,那陌生面容上眉角红痕宛然,仿佛睡着了一样。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老孟:这幅画叫《长明殿下在采药》。

    闻人:这白衣服的是谁?

    老孟:是长明的前任绯闻对象,年轻时候的剑仙谢玄华。

    闻人:那他手里抱着的是谁?

    老孟:是长明的现任绯闻对象,名叫阿花的花妖。

    闻人:可是长明殿下呢?

    老孟:长明殿下在采药。

    第105章少年游(二)

    “……你从哪里捡回来的?”

    长明迈过只剩半边的门槛,不无怀疑地打量这花妖。小谢答道:“不是捡的。在山顶遇到鲮鳢,他替我挨了临死一击,中了毒。”

    年轻的妖族双目紧闭,看着确实伤势不轻。他唇上毫无血色,两颊则透出薄红,眉梢沁出浅浅一层细汗,令那胭脂般的红痕越发莹润生光。

    这画面瞧着赏心悦目,长明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手里的兔子好像都不香了。

    他将篮子放下,伸手碰碰对方额头,果不其然,热得有些异常。这时候他才闻到一股苦味,转头看去,挡风墙角下支起的一小堆火上煮着药,倒扣一只木盘当做盖子,上面还压着一袋盐,药味大多被关在里面,只飘出来些许。

    至于容器,当然就是他们吃晚饭要用的锅,如无意外,本是要拿来煮汤的。

    长明:“……”

    他揭开盖子,扑面而来的是水汽与药香……说香是抬举它了,那股药味苦中带涩,涩中带酸,冲得他马上屏住呼吸,在小谢出声之前,当机立断把盖子给扣了回去。

    小谢见他只是往里瞧了一眼,就没再提醒他别跑了药性之类的,而是道:“再添些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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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明不作声,指尖一弹,一缕微光跃入锅底,令火堆烧得更稳了些。他转身走到小谢身边坐下,侧头看着还未醒来的花妖。

    小谢两指搭在他手腕上,察看他伤势,片刻后又移开,拿起一块巾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细汗。长明越看这情形越别扭,忍不住问道:“你亲眼见到他中毒么?”

    “就在我面前,还能有假。”小谢不解其意。

    长明说:“花妖虽然大多不擅争斗,但都知道不好用毒对付他们。说不准哪一族体质特殊,下的毒就不管用了,他们避毒的本事稀奇古怪,一时大意,被反败为胜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谢真皱眉道:“我晓得你的意思,可是他灵机虚弱驳杂,若非真的中毒,很难作出这样子。”

    “倒不是说着其中一定有异。”长明一派自然道,“姑且让我看看,我也算学过几日医呢。”

    这话有理,小谢于是把这花妖轻轻转了一下,好让长明能瞧得更清楚些。

    鲮鳢毒性带寒,因而虽然病人症状显热,他也用斗篷将他裹了一裹,以免受风。此时,拢在一处的斗篷散开,花妖身上原本穿着那件黑衣,以及衣襟上不甚显眼的织绣,也便一同映入长明眼前。

    说是不甚显眼,那些纹样调出的朱红光泽内敛,绣法又似乎极细腻,反正小谢是压根没有多看一眼。如果他仔细看就会知道,它们并非是寻常的卷草纹,针脚到处,就如同肆意来去,舒展盛开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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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真半死不活地被他自己扛回来时,还觉得他这个主意挺机灵。他连怎么忽悠小谢都想好了,没料到正好赶上这回事,索性将计就计。

    那时在这越地的山岭之间,他就是这么被鲮鳢临死吐出来的毒雾给咬了一口。当时并没什么大碍,他用灵气封住毒性上行,不当一回事地回到与长明歇息的庙祠后,忽然就发现自己走不了直线,跟喝醉了酒一样头晕目眩。

    这只鲮鳢的毒与它昼伏夜行的习性相近,中毒后白天昏昏欲睡,夜里清醒过来,看什么都天旋地转。长明对外伤治起来得心应手,毒就不那么擅长了,结果两人在庙里待了好几天,熬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最后谢真硬是用灵气把毒给梳理了出来,着实放了不少血。

    大概是中毒的缘故,就连这段时日的印象,在他记忆里也十分模糊。

    总之,一回生二回熟,谢真这次控制得当,咬的这小小一口,毒性随时能被他解去,骗人反正是够了。

    一被毒雾咬住,他立刻以灵气催动,顺理成章地晕了过去,只留神识观察。果然,小谢老老实实地把他一路扛回驻地,正如他所料,没等太久长明就送上了门来。

    谢真半枕在小谢的手臂上,被他自己的骨头硌得够呛。他已经感到长明怀疑的目光扫过他面孔,落在了他衣襟上。

    这会应该认出来我是王庭来人了吧,他心道。如此一来,不用他再去做什么,长明自己就会想办法把小谢支开,独自问他话。

    以前长明一直都是这样,偶尔有他父亲派来的王庭妖族来寻他,他都尽量不使两边照面,一来免得谢真难做,二来他和当时王庭的关系也实在不大好。谢真有所觉察,但总是顺着他的意思,只作不知。

    不过,见长明这样戒备,他不由得生起一阵淡淡的骄傲——他的确是别有居心,提防得半点没错,长明这会哪怕还没怎么经历过人间险恶,这份谨慎也是机灵又可靠。

    反观小谢……唉,他这骗子还是不要说什么了。

    这边小谢见到长明迟疑,问道:“怎么?”

    长明:“嗯……我想想。”

    谢真正等他下文,冷不防长明伸手按住了他颈侧,接着一股纯正灼热的灵气如同摧枯拉朽,瞬间就从他们肌肤相触之处涌了进来。

    这一手如同提着人脖子灌下去的猛药,还是沸腾着的,死人都要被他震得跳起来打上一套八荒拳。不管是真晕假晕,被这么一冲,肯定是晕不下去了。

    长明也不是纯粹胡来,这股灵气确实在足以支撑他清醒片刻。谢真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长明略带嘲讽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