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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8

    起,双方便因此事有所往来。

    衡文书院把阵法送到毓秀是为了何事?总不可能只是给掌门显摆一下吧?

    掌门道:“衡文声称这幅阵法有缺损,请我相助补全。你也看得出,图中的阵眼被隐藏起来,其实缺损处是细枝末节。衡文不但懂这阵法,对它如何才能运转,也必然是心里有数。”

    “所以,求助补全阵法是假,求助旁的事情才是真。”孟君山应声道。

    郁雪非:“接着说。”

    孟君山沉默片刻,才道:“衡文若要依此营造地脉,此事非同小可,须得在仙门中有些盟友才是。”

    衡文一向尊正清为先,但这事正清未必乐见其成,所以另辟蹊径,找上毓秀,也是一桩办法。毓秀非但精于此道,又是在这样一个微妙时刻,怎么想都有些胜算。

    不过,孟君山仍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忽地,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他们想以此容纳渊山封印解除后的灵气?”

    郁雪非:“并非没有机会。只是我如今还不知道,这阵法最后会如何完成。”

    要是那样的话,这就不只是衡文一家之事,在仙门与妖族的对峙中,也将是举足轻重的一笔。

    孟君山深深皱眉,半晌道:“衡文拿出这个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

    “他们称这是从旧衡文派的遗卷中偶然得来。”郁雪非道。

    孟君山:“这话让人没法信。”

    “你不信是最好。”郁雪非的语气听不出波澜,“衡文请我们遣人协助参详阵法,我已修书一封,你顺道给带过去吧。”

    孟君山只得躬身道:“……是。”

    “不必急于求成。”

    郁雪非将玉匣放在他手上,淡淡道:“至于衡文究竟想如何做,就要你来好好看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

    (无责任小剧场)

    白露:说起来你们有没有术法可以拿来清扫家务?

    孟君山:这就要说到我特别改进的水旋风……

    白露:……

    孟君山:……除了有时候会误伤之外,没什么大碍。

    白露:不错,不如你再加大力度,把剩的那个杯子也扫出去跟兄弟们作伴?我看它孤零零怪可怜的。

    孟君山:_(:з」∠)_

    第177章洒芳枝(七)

    王庭禁地之中,沉默已经绵延许久。小院里,站着的是一名凤凰,一名剑仙,四只眼睛都望着那石碑上高坐的虚影。

    面对这两双目光的齐齐凝视,世上只怕少有人能无动于衷。但如今被盯着的那位毫不在乎,兀自抱臂沉吟。

    半晌,陵空总算回过神来,疑惑道:“你们在那傻站着干什么?”

    长明:“……容我提醒,是你刚刚听我们说完,就一声不吭发起了呆。”

    “什么发呆。”陵空道,“我那是在琢磨事情。”

    谢真不禁有些忧虑,他知道长明也是如此。自从他们这次回到王庭,长明也提及陵空颇为虚弱,毕竟他只是一缕残像,也不清楚眼下情形能维持多久。

    当然这种担心,长明是不可能当着陵空的面表现出来的。

    时不时走神的状况,或许正是残像不稳的征兆。谢真凝神细看,没看出那虚影有何变化,耳边听得长明说道:“若是年纪大了,想点事情都累,我们改日再来也不是不行。”

    谢真只想扶额,好好一句关心的话,被他说得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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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陵空嘲道:“年纪大了又怎样?你先活到这年纪再说吧。”

    谢真:“……”

    见长明冷笑一声,就要反唇相讥,他只好轻咳道:“天魔之事悬而未决,诸多难料,说起身后安排,我倒是也想过一些。”

    “想这个做什么?”长明登时忘了吵架,转头道,“总不会让你再有事的。”

    陵空也稍稍换了个坐姿,脸色有点尴尬,最后憋出来一句:“也不用把星仪想的那么天下无敌。”

    谢真确是思索过这些,并非因为意气消沉,而是死过一次后,看待许多事情的眼光都与以往不相同。无论是这具原本的躯壳,还是花妖的新身,可说都是有拿不准的隐患,不得不多作准备。

    而此刻他提起这个,主要还是岔开话头,让他们少拌两句嘴。

    “既有陵空前辈指点,”他说道,“对上星仪,我们多了解一分,就增一分胜算。”

    “这话倒是没错。”陵空点头,瞥了一眼长明,“看看你,就不能和小蝉花学学怎么尊敬前辈?”

    长明:“好话也得你听得进去。如今不是半遮半掩的时候了,知道什么就说吧。”

    陵空这次没计较,歪头道:“你以为我此前没有和盘托出,是因为我懒得讲吗?”

    赶在长明出声前,谢真抢先说:“前辈自然也有自己的考虑。”

    “这还差不多。”陵空满意了,“我须得确信,我能在此事上信赖你们。王庭之事是没得选,反正祈氏也就剩这么一个不肖子孙……”

    不知为何,他这话的意思是很嘲讽,语气却带着种难明的自得。谢真回头看时,长明也并不在意,只是挑了挑眉。

    “……星仪则是另一回事。”陵空又道,“他最擅长蛊惑人心,谁都说不好会不会在某时某刻受了他的引诱。”

    长明道:“你与谢真相处这么久,总该看清他是个心无旁骛的剑修吧。”

    他在“如此久”上加重音调,在这种地方莫名地鸣不平,叫谢真又是好笑,又是心有感触。

    “你猜我上一个认识的天纵奇才、一心向道、人人称许的剑修是谁?”陵空凉凉道,“就是星仪他本人。”

    长明:“……”

    说完,陵空不忘对谢真补了一句:“不是针对你,除了这些表象,其实你们截然不同。”

    谢真苦笑道:“既知星仪的来历,前辈此言,实是当不起这赞许。”

    “你们仙门就是包袱重,大可不必这么谦虚。”陵空对着长明指指点点,“你看那小凤凰对他祖宗我客气过吗?”

    长明:“陵空殿下要是想被供到栖梧台上使三部瞻仰,晚辈这就去安排。”

    陵空:“……”

    谢真已经没话可以拿来打岔了,油然而生一种放他们先吵完再说的念头。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道:“前辈说星仪精于诱导,那时他与我往北地去,他既想令我为他所用,但一路上却没说过什么劝诱的话。难道因为拿定我已无处可逃,因而不需这样?”

    “你以为他会说些什么?”陵空反问,“讲讲他的远大志向,说说不得已的苦衷,劝你识相,当他手下?”

    谢真:“……差不多吧。”

    这也是他行走四方时,和一些邪魔外道打交道时的心得。陵空笑道:“这话你自己也知道骗不到你,他又怎么会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