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自作自受(第1/2页)
眼见三皇子走在身侧,时不时关切地瞧她一眼,苏荞一边忍着心口陆续传来的刺疼,一边默默感叹原主这副皮囊真是绝杀。
才见第一面,传闻中冷静自持不近美色到让皇帝怀疑他是基佬的三皇子竟然又是赏赐又是陪着看病,整个后院谁有这待遇啊?
想起离开之前其他夫人看向她的眼神,苏荞就头疼。
再这样下去,她的风头都要盖过许忆霜了。
她可不想跟许忆霜一样,突然生场不知道能不能好的病。
她正待再次回档改变一下事情走向,忽然,原本老实走在担架旁边的赵景珩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苏荞反射性往回抽手,却被赵景珩握得更紧,沉声警告:“别动。”
苏荞:“……”
看看,看看,都还没到飞霞院呢,狐狸尾巴这就露出来了。
枉她还对三皇子改观了点,显然改观得太早,这厮就是馋她身子。
她还病着呢,变态!
苏荞下意识想要回档,忽的感觉心口的疼痛减弱了些。
她眨巴一下眼,听身侧的赵景珩道:“我给你输些内力,你能好受几分。”
苏荞惊讶,她单知道三皇子上过战场,竟然还有内力呢?
她仔细感受、感受、受……完全感受不到所谓内力的存在,但她心口的疼痛确实在三皇子握上她的手腕之后减弱了。
她不禁瞄了眼握在腕间的大手。
筋骨分明,修长有力,是只好看的手。
但美中不足的是,手背上有道寸长的疤。
在她前世看过的剧和小说里,内力这玄乎的玩意儿确实有治病疗伤的功效,还很难炼。
三皇子竟然肯用珍贵的内力给她缓解疼痛,苍了个天,三皇子果然看上她了啊!
看许忆霜和叶棠依就知道,这厮在男女方面不太正常。
这床上变态,床下表现得再好那也不行啊。
苏荞一激灵,用力将手腕挣脱出来,在赵景珩诧异的目光之下,果断回档。
——
屋内,赵景珩盯着手上那半块熟悉的点心,险些自闭。
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又重来呀?!
他将点心一丢,很想冲出去找神女质问,可是又怕挑破之后神女就此消失,白白错失一个天大的机缘。
犹豫片刻,他还是如之前一样跑了出去,挤进人群,蹲到苏荞身旁,在苏荞抢先开口之后,吩咐人将担架抬过来,把苏荞抬回飞霞院,让府医诊治。
这回他没有巴巴地跟上去。
他得好好想想,他到底哪里犯了神女的忌讳,为什么神女这么讨厌跟他接触?
他冲路仁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去书房。
他得仔细了解一下,这几日他的苏夫人都在做些什么。
“殿下!”严巧慧朝着赵景珩的背影急切地唤了声。
她可是被苏荞和纪秀云一人打了一巴掌,就这么算了?
旁边的纪秀云垂下头,两手抓紧丝帕。
苏姐姐体弱且患有心疾,最忌情绪大起大落,若非为了帮她,怎会忽然旧疾复发?
一会儿三皇子若是追究起来,要给严夫人一个交代,她就将罪责一并担下,把苏姐姐摘出去。
“险些忘了,还有你。”赵景珩闻声回头,看向严巧慧,“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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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巧慧脸一绿,她刚刚才给这个男人送了她特意命人雕刻的暖玉,这男人竟然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
说好的过目不忘呢?
传言误我!
严巧慧心中又怨又气又委屈,却不得不压下来,屈膝盈盈一福,用完好的那边脸对着赵景珩,声音也掐得娇滴滴的:“回禀殿下,妾身是户部严侍郎之女,闺名巧慧。”
哦~是他二皇兄那位严侧妃的庶妹,安插进来的眼线。
难怪会跟神女打起来。
肯定是想破坏他的机缘。
赵景珩面色一冷,吩咐青雅:“严氏无端寻衅滋事,不利府中和谐,按府规处置。”
“是。”青雅领命。
严巧慧惊愕,问她名字竟然是想罚她吗?
她才是挨打的那个啊!
她父亲可是户部侍郎,三皇子正领着户部的差事,即便不看在父亲的情面上对她多加照顾,怎么能为了苏荞和纪秀云两个家世不显的贱人罚她?
她不服!
严巧慧本就不是个善于忍耐的性子,登时委屈地控诉:“殿下!挨打的是我,您不罚凶手却要罚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事端由你挑起,后果自该由你承担。”赵景珩讨厌只会挑事却没有能耐善后的人。
他声音冷沉,丝毫不惯着:“你若觉得我有失公允,在三皇子府待不下去,你大可自请出府,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他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养这么些人在府中白吃白喝,他正想赶走几个呢。
不等严巧慧反应,赵景珩拂袖而去。
严巧慧万万没想到三皇子一开口竟然是赶自己离府,脸色刷的就白了,然后又红了,然后绿了,然后黑了,颜色变幻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她盯着三皇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咬住唇,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心里的委屈,捂住脸哭着跑走。
“主子!”听雨急忙追上去。
在旁围观的众女互相看看,有两人走出来,朝着严巧慧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纪秀云暗暗记下二人的面容,拉着石榴去飞霞院探望苏荞。
此时的苏荞在干嘛呢?
她满头是汗地躺在床上,咬紧嘴唇,一边忍痛一边怀念三皇子堪比镇痛棒的内力。
纪秀云带着石榴赶来的时候,苏荞已经疼得昏了过去。额发被汗水湿透,如黑色的细蛇一般弯曲地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纪秀云撩开纱帐探头看,瞧见苏荞毫无血色的脸,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问侍立在旁的绿云:“府医怎么说?”
绿云道:“胡大夫说主子只是旧疾复发,喝两副药就好了,不用担心。”
“当真?”纪秀云狐疑地盯着绿云。她跟自家祖父学过几手,就苏荞这虚弱苍白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没事。
绿云点头:“奴婢不懂这些,但胡大夫确实是这么说的。”
闻言,纪秀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庸医!
“阿嚏!”
书房里,来复命的府医险些一个喷嚏打到赵景珩的脸上。
好在他及时地转过了头,不然一顿板子跑不了。
赵景珩用笔杆敲敲桌子,深黑的眼眸盯着他:“接着说,苏夫人这病到底能不能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