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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殷县令死了

    “是。”

    殷香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宋婉清,低着头,快速从床下取出一个上着一把小锁的精致木盒,不敢多看她一眼。

    “钥匙,钥匙在我枕头下的床板里……”

    殷香君一手将殷阳江的头抬起来,一手飞快的掀开被褥。

    一个小小的正方形镶嵌的痕迹出现在眼前,她折腾了好一会,才从中取出钥匙。

    手臂酸的都在颤抖。

    “打开它。”

    殷香君点头。

    “啪嗒”一声脆响,锁头落地,盖子打开,显露出来一封信件。

    她正要将信取出,却被殷阳江厉声呵斥,“住手!”

    殷香君手一抖,信件又落了回去。

    殷阳江艰难的转动脖子,看向宋婉清,“宋姑娘,你来,这东西只有你能看,这个秘密我也只告诉你一人。”

    殷阳江的语气带着蛊惑。

    宋婉清冷笑,“你这么说,我能断定,这信的内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嘴上这样说,但却已经上前,将信取了出来,细细读着。

    天灾。

    果然是天灾。

    记载着每一次天灾的信件。

    她看到最后,“灭世大天灾”五个字十分的刺目,旁边,并未标记时间。

    和谷忆说的一模一样。

    她朝盒子中看去,却并未见到金笛,是被带在身上了?

    毕竟,从刚才的行为,就能看出来,殷阳江是一个极其缜密的人。

    金笛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极有可能。

    见她的脸色变得凝重,殷阳江竟满意的笑了笑,“这个秘密,如何?”

    “不怎么样”,宋婉清放下信件,“这上面的内容,是你瞎编的吧?”

    “你是个聪明人,是或者不是,不在我的一面之词”,他仰天感慨,“这个秘密,我守了二十五年,终于,终于……”

    他守了多久,他就殚精竭虑了多久。

    那信件下方的红印,普通百姓不认得,但他身为官员,若是也不认得,就贻笑大方了,那是皇帝的信玺。

    普天之下,一人独有。

    这信件上的内容,是国师所占,皇帝所写。

    他这些年不敢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他知道,这信件若是流传出去,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些年,他一直源源不断的往京城送金子,只为了从大人物口中试探出来一些信息。

    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不理解,这信件如此重要,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人知道,可知道了这信件的内容,谁能坐以待毙,为何其他人,都如此安稳,只有他一个人,惶惶不可终日。

    他想不明白。

    直到这一刻,他也想不明白。

    他不愿意再想,他要将这个秘密传下去,要将这一份痛苦不安传下去。

    而宋婉清,只不过是一个农户,却见他病重,就敢轻视他。

    这,就是代价。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宋婉清看向殷香君,“殷小姐,能否请你先出去。”

    殷香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快步出了门。

    屋内,只剩下两人。

    宋婉清检查过了,并没有藏身在此的护卫。

    “这信件,你如何得来的?”

    “从一个犯人的手中。”

    “偷窃犯?”

    “你怎么知道?”

    殷阳江狐疑。

    宋婉清笑了笑,“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我知道,你的计划要落空了。你想让我感到畏惧,想让我余生都活在灭世天灾的阴影之下,但我告诉你,你错了。”

    “这信件是与一块金子相搭配,这信件是指使,这金子才是活下去的关键。”

    殷阳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早就知道这信?”

    “这不可能,不可能……”

    一时间,殷阳江只觉得心口剧痛无比,剧烈的疼,让他蜷缩起身子。

    他眼中出现了一丝明悟。

    他终于知道,为何其他人一直都稳稳当当,原来,他们还有另一件物品,而那才是关键。

    他只知晓灭世天灾即将来临,却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才会紧张不安,精神焦虑。

    而其他人,有活下去的“金子”,哪还会担忧?

    “那我这二十多年来算什么?算什么?”

    殷阳江彻底崩溃了,他“哇”的呕出一大口血来。

    “这信,我带走了。”

    “算是我告知你另一半秘密的费用。”

    宋婉清双指夹起信件,转身离开,门一打开,就撞见了一脸担忧的殷香君。

    “你进去吧,我走了。”

    殷香君犹豫了一下,才下定决心道:“宋姑娘,你为什么不愿意带着我离开?”

    “因为你不适合。”

    “不适合我可以学,我不忍心看着我爹抱憾终生的离开。”

    “可以学?”

    宋婉清神色认真了几分,“那我问你,若是途中,你遇见了你住在闵城的女儿,而你之前的丈夫,与我们有利益冲突,你会站在哪一边?”

    殷香君面露犹豫,“他们不会这样做,若是真的发生了,我可以代你们与他好好商量。”

    宋婉清露出一副“你看吧”的样子,“这不够。”

    说完,她大步离去。

    殷香君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失落。

    屋内,传来一声闷响。

    殷香君收回思绪,就往屋内跑。

    殷阳江半边身子都摔在了地下,整个人状若癫狂,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呕血。

    “爹!”

    “你这是怎么了?”

    “大夫,大夫,快点来啊,大夫!”

    ……

    宋婉清离开殷府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去了。

    她把自己关进房中,仔细的研究着这一份信。

    只可惜,除了信上所给的信息,她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

    不过,她不急,日子还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到了晚上,石头打探消息回来后,道:“殷大人,下午走了。”

    “走了?”

    “殷府门口都挂了红灯笼了。”

    “那新来的县令可到了?”

    “还没有线索,不过听说,城外这一段路,乱的厉害,短时间内怕是来不了了。”

    正说着话,白敏材来了。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一件一件都是粮食。

    “宋姑娘,你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能扳倒了霍子墨,你是不知道,之前辱骂他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