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我？”
姜云山笑了笑，淡然开口。
“呵呵…不过就算是你也无所谓，你又能把我怎样？”
刘子枫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
“刘子枫我们十一分组接手了，办手续吧！”姜云山没有理会他，而是对一旁负责看守他的联合调查组成员说道。
“好的，姜组长！”
已经接到命令的看守没有任何废话，就开始办理移交手续。
一分钟以后，原先的看守就全部离开了房间。
“好了…现在有时间慢慢聊了！”
姜云山在审讯位置上坐下，何万山和张长弓一左一右在他旁边坐下，表情严肃。
至于还没轮到的顾沙河和陆坪，就非常自觉的站在门口当起了看守。
“先介绍一下，我现在是联合调查组第十一分组组长，这两位是十一分组的调查员，何万山和张长弓！”
姜云山十分平静的开口。
“哼！一个县政法委书记，一个省厅的副总队长，你一个副厅级带着两个副处级就想来审我？”
刘子枫有些傲气的昂起头，一脸的不屑。
“呵呵…没想到刘大秘居然还对行政级别有要求，那你倒是说说，什么级别才有资格来审你呢？”
姜云山笑了，他发现自己有些理解不了刘子枫的脑回路。
“以我的身份，至少也该是个副部级才有资格审我，你们都不够格！”刘子枫认真的说道。
“副部级？你还真看得起自己…请问刘大秘你是什么级别自己清楚吗？”姜云山问道。
“正处级…但是我是李书记的秘书！”李子枫很是傲气的说道，在“李书记”三个字上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明白了…这是别人叫你一声二号首长，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二号首长了？”姜云山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在河西省，除了李书记之外，我刘子枫说句话谁敢不听？不信你问问那些省委常委，谁敢不给我刘子枫面子？”
刘子枫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有意思…”
姜云山摇摇头。
“这么说吧…不管你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就这么认为，你都不可能再继续当你的二号首长了！”
“就凭你？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李书记背后到底站着谁，我想你要是知道了，恐怕会吓得有多远跑多远的！”
刘子枫撇嘴。
“你是说洪老？”
姜云山笑了。
“你居然知道？那你还敢找李书记的麻烦？”
刘子枫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呵呵…我如果是你，这时候就会老老实实的配合调查组交待自己的问题，而不是还痴心妄想有人会来捞你出去！”
姜云山冷笑。
“别想诈我…我知道这是你们的手段，告诉你，我是绝不会上当的！”
刘子枫很快就重新恢复了镇定。
“你们接着审吧！”
姜云山起身，把审讯工作交给了何万山和张长弓。
刚才几句对话，让他明白了如果不用特别的手段，恐怕要撬开刘子枫的嘴巴还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你们先守在外面…除了我们十一组的人和三位联合调查组的组长之外，其他任何人不管以任何理由都不能放进去！”
姜云山在门口叮嘱临时充当看守的顾沙河和陆坪。
“是！组长！”
顾沙河和陆坪一脸严肃的点头。
他们也知道，刘子枫绝对是关键人物，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姜云山下楼来到院子里点了一支烟，看着楼里进进出出的联合调查组成员，表情若有所思。
基本上联合调查组这一次留置审查的对象全都安排在了这栋小楼里。
按理说，这里是军区招待所，安全问题应该不用担心才对，但姜云山的直觉告诉他这地方似乎并不保险。
“咦？云山，你怎么在外面？”
这时候，调查组的副组长，国组部副部长童正也来到了这处小楼。
他刚才结束了组长碰头会就过来督阵了，想着能尽快拿到证据好把河西省纪委书记崔成庭也给弄进来，结果看到姜云山站在这里发呆，所以才忍不住开口发问。
“童组长…你觉得这里安全吗？”姜云山想了想，然后问道。
“肯定安全啊？恐怕整个河西省都找不出来比军区招待所更加安全的地方了吧？”
童正笑着继续回答道。
“外面随时都有一个排的士兵守在大门口，里面每个要道都有持枪战士守卫，这可是组长特意安排的！”
“是啊…按理说确实不应该出问题才对…”
姜云山也有些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压力大…放松点！”童正轻轻拍了拍姜云山的肩膀安慰道。
“童部长好！”
这时，一名挂着调查组工作证的人路过，恭敬的主动给童正打招呼。
“是小晋啊，好好干！”
童正微笑着点头。
看着这个小晋直接走进小楼，姜云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怎么了？”童正发现姜云山一直盯着小楼的门口，忍不住问道。
“童组长…联合调查组的人你都熟悉吗？”姜云山收回了视线，然后轻声问道。
“国组部的成员我还算熟悉，但是国纪委的人我很多都不认识！”童正回答道。
“国纪委？”
姜云山的心里一沉。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直觉到底指向哪里了。
李正义的背后是洪老，而洪老在国纪委系统内部的影响力非常恐怖，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就不得不让姜云山开始对国纪委的调查组成员有了其他想法。
“你的意思是…”
童正也不笨，姜云山的脸色一变他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吧…”
姜云山苦笑。
“不行…这事必须马上提醒曾组长！”童正一惊，急忙说道。
“曾组长那里应该不用提醒…他肯定想到了…只不过可能他现在正在为难！”姜云山轻声说道。
“嘶…你的意思是…曾组长也受到压力了？”
童正倒吸一口凉气，一脸震惊。
“这是必然的…洪老在国纪委掌权多年，威望绝对不是一般的高，事情一旦牵扯到他，曾组长必然会压力巨大！”姜云山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