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已经接到了姜云山的电话。
但是为了让他更了解病人的情况，姜云山才让边丽丽来接他。
“植物人啊？啧啧…”
听到边丽丽的介绍，清风道长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小子…每次都要给老道弄大活，也不体谅一下老人家。”
“道长…有办法吗？”边丽丽一脸忐忑不安的问道。
“小姑娘…治病这事没人敢打包票…但既然云山都开口了，老道肯定会尽全力就是了…”
清风道长的语气很认真。
“你先住一晚上，等老道准备一番，明天就随你去京城。”
“谢谢道长…太感谢了！”
边丽丽感激不已，心中也终于有了希望。
……
与此同时，在云音集团的数据中心，谭雨琴正在指挥着一个二十人的技术团队在进行深度数据分析。
“我要启明资本过去五年的所有投资记录…”
谭雨琴站在巨大的屏幕前，声音很冷。
“重点关注那些在他们投资后出现异常状况的公司。”
数据流在屏幕上快速滚动，分析师们紧张地工作着。
“谭总，数据统计完成了…”
带队的数据分析师激动的开口。
“启明资本近三年投资的十二家科技公司中，有九家的核心团队在投资后六个月内离职或发生重大变动。”
“还有其他收获吗？”
谭雨琴保持着足够的冷静，用数据调查启明资本本来就是姜云山和她商量出的一个办法。
“还有一件事更加奇怪…”
带队分析师继续说道。
“这九家公司中有五家的核心技术，后来都出现在了境外竞争对手的产品中，时间节点高度重合…”
“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些核心技术出现了泄密，而且极大可能都与启明资本有关。”
谭雨琴的脸色就是一沉，这个消息代表着什么她太清楚了。
深夜。
谭雨琴拿着数据分析报告找到了姜云山。
“很明显，傅睿这事并不是孤例…”
谭雨琴指着报告说道。
“启明资本的投资对象就很有问题，他们似乎专门瞄准那些拥有核心技术但资金紧张的初创公司。”
姜云山翻阅着报告，语气凝重的开口。
“如果可以的话就继续深挖，我想知道这些公司的核心技术是如何流失的。”
“我尽力…”
谭雨琴点点头，语气也很郑重。
不管是她还是姜云山，都已经明白傅睿的事情已经远远脱离了商业纠纷的范围。
……
第二天一大早。
姜云山就接到了丈母娘周雪怡打来的跨国电话。
“云山，你要的信息查到了…”
周雪怡的语气也是少见的凝重。
“这个启明资本，是米国‘鼹鼠’暗中控制的白手套。”
“鼹鼠？”
姜云山愣了一下，这名字他根本没听过。
“一个专门窃取我国尖端技术的境外特工机构，活跃了至少十年…”
周雪怡轻声说道。
“根据我这边的消息，他们盯上傅睿的项目已经有不短时间了，最初尝试是投资后窃取成果，但被傅睿及时发现并制止了。”
姜云山握紧了电话。
“然后呢？”
“他们一共应该策划了三次数据窃取行动，都被傅睿亲自布下的手段挡下…”
周雪怡继续说道。
“最后一次，他们买通了一个保洁人员，想在服务器机房安装窃听设备，也被傅睿发现了…”
“所以，他们选择了最后的手段。”
“就是制造车祸？”
姜云山的声音冷了下来。
“没错，这也是他们的惯用伎俩了…”
周雪怡说道。
“鼹鼠这个组织，在整个国际上都是臭名昭著，但偏偏行事小心，很难抓到证据。”
早上十点半，一场秘密会议在云音集团谭雨琴办公室里召开。
参会者除了姜云山、宁珺和谭雨琴，还有张潮生和两位来自国安部第七局的同志——副局长李宏剑和科长赵志刚。
赵志刚打开电子屏蔽设备后，会议才正式开始。
“情况已经明朗了…”
姜云山开门见山，将周雪怡后面传过来的一些资料投影在屏幕上。
“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纠纷，而是一次境外特工机构针对我国核心技术的窃取行动。”
张潮生看着资料上的内容，脸色十分难看。
“这也太猖狂了！”
李宏剑也仔细查看着资料，眉头紧皱。
“李局看出什么了？”姜云山问道。
“现在就抓人的话，顶多就只能破坏了他们的这次行动，收获并不大。”李宏剑很冷静的说道。
“没错，李局说得太对了…”
姜云山点头。
“现在动手收获不大，我们要的是连根拔起，彻底摧毁这个窃密网络。”
他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有个计划…不过…”
姜云山看着李宏剑，有些犹豫。
“姜书记直接安排就是了，来之前我们已经接到命令，完全听从姜书记的指挥。”
李宏剑立刻表态。
“我这边也是，完全服从姜书记命令！”
张潮生也干脆利落的点头。
“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了！”
姜云山点点头，也不再推辞，直接就安排了起来。
他计划分为三个阶段，层层递进。
第一阶段是严格保密傅睿的真实情况。
清风道长被秘密安排在特护病房隔壁的房间，每天两次为傅睿施针用药。
对外，则通过可信渠道散布傅睿病情恶化、可能脑死亡的消息。
第二阶段是安排技术团队核心成员王明假意“叛变”，由他通过中间人向启明资本示好，表示愿意“合作”。
第三阶段是准备一份精心设计的“研究成果”，表面看是完整的人工智能核心算法，实则内置了多层追踪程序和逻辑炸弹，一旦被激活，既能追踪位置，也能在关键时刻变成数字炸弹。
计划开始执行。
清风道长顺利赶到京城，一出手，傅睿的治疗就初见成效了。
“这小子命挺硬…”
老道施针后对姜云山说道。
“估计半个月能醒，再恢复一段时间问题就不大了。”
“那就好…还是道长你厉害！”
姜云山松了一口气，笑着给老道比了个大拇指。
“对了…你说的那个要对病人的情况保密的事也不用额外费心…”
清风老道又说道。
“苏醒前，他的情况变化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这个消息让姜云山更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