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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5

    ”

    “是不该待那么久。”孙问渠叹了口气。

    “哟,”胡媛媛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说没所谓呢。”

    孙问渠笑了笑。

    “看来是认真的了,”胡媛媛提了提手里的菜,“等你俩这事儿解决了,我给你们弄一桌大菜。”

    工作室的人都走了,今天马亮没留人加班,过几天才开窑,这两天没什么事儿。

    “路上捡我媳,媳妇儿了?”他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胡媛媛。

    “嗯,”孙问渠一张胳膊,“想我了没。”

    “想死我了。”马亮很配合地过来跟他拥抱了一下。

    “亮子你买酒了没?”胡媛媛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了一句。

    “买了,”马亮说,搭着孙问渠的肩把他拉进了屋里,“跟你说,个事儿。”

    “嗯?”孙问渠进倒了杯水,看着马亮。

    马亮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手机:“你儿子刚,给我打,打了个电话。”

    “他给你打电话?”孙问渠愣了愣。

    “嗯,让我保,保密来着,”马亮说,“我给你说,说了,你别驳我,面子就行。”

    “那肯定,”孙问渠笑了笑,“他找你什么事儿?”

    “李博文要去弄,弄农家乐的,时候,”马亮说,“他让我告,告诉他。”

    “告诉他?他问我不就行了?你知道了肯定会跟我说啊。”孙问渠说。

    “他就说这,这个也别,跟你说。”马亮说。

    “李博文去弄农家乐的时候,你不要告诉我?只跟他说?”孙问渠问。

    “嗯。”马亮点点头。

    “他这是……”孙问渠倒进沙发里窝着,眯缝了一下眼睛,方驰这是要自己一个人处理这些事。

    牛逼了啊。

    第77章

    孙问渠是方驰的。

    是方驰的。

    方驰在车上倒是没抱着鞋盒睡觉,但鞋盒他还是没往行李架上搁,放在了小桌子上。

    要不是怕别人觉得他在车上捧个盘子有点儿傻,他还挺想再把盘子拿出来看看的。

    孙问渠是方驰的。

    嘿嘿。

    车快到站的时候程漠打了个电话过来:“到了没?”

    “没,”方驰愣了愣,“干嘛?”

    “我在出站口了,”程漠说,“我接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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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站?”方驰觉得非常迷茫,“你接我的站?我是方驰不是肖一鸣。”

    “……我知道你是方驰,”程漠啧了一声,“行了你出来看着点儿我。”

    程漠把电话挂了之后看着手机愣了半天,有点儿想笑,这是为了追肖一鸣所以从他朋友开始么?

    车到站之后方驰边往外走边给孙问渠打了个电话。

    孙问渠正跟马亮两口子一块儿吃饭,他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出站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程漠,这人为了让自己显眼,站在了旁边的水泥台子上。

    “这儿。”方驰扬了扬手。

    程漠跳下台子跑了过来,伸手就准备拿他手上的鞋盒:“买了双……布鞋啊?”

    “不是,”方驰抓着鞋盒没撒手,“不用帮我拿。”

    “什么宝贝啊还要抱着。”程漠说。

    “做了个盘子。”方驰说。

    “盘子?你俩一块儿做的?”程漠马上明白过来了。

    “嗯。”方驰点点头。

    “有个特长真不错,还能一块儿做点儿纪念品玩玩人鬼情未了,”程漠想了想,“我要真能跟肖一鸣在一块儿,我俩大概只能上街卖糖炒栗子,吃一半卖一半……”

    方驰乐了:“他喜欢打篮球,以前我俩总去打球。”

    “是么?”程漠看着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会打羽毛球。”

    “那你俩还是去卖栗子吧。”方驰说。

    方驰本来以为程漠会开何东保的那辆川崎来接他,没想到程漠开的是辆小电瓶。

    “你真行。”方驰有点儿无语,就他俩这体格加一个行李箱,他都担心车开一半就没电了。

    “放心,这车我改装过,能参加印度阅兵,”程漠上了车,“上来。”

    方驰把行李箱在后面捆好了,挤着上了车,把鞋盒塞在了俩人之间夹着。

    “这盒子拿手上不行么?”程漠扭了扭。

    “不行,”方驰说,“万一掉了呢?”

    “就你那玩攀岩的手能掉了?”程漠叹了口气,“算了夹着就夹着吧。”

    程漠没有把他送回宿舍,而且拉着他去了小吃街吃烧烤。

    “现在这季节吃烧烤最舒服,”程漠开了两瓶啤酒,“不冷不热。”

    “你这几天跟肖一鸣什么进度了?”方驰问了一句。

    “能什么进度,就是聊几句,反正也没有不理我,我真觉得我应该去学炒栗子,”程漠喝了口啤酒,“他那天要去游乐场上班嘛,我说我送他去,他说不用,我说那我送包我们这边栗子王的炒栗子过去,他又同意了。”

    方驰拿着啤酒笑了好半天:“他真特别喜欢吃栗子,我俩之前每天放学都要吃一包,你去学吧。”

    “……好。”程漠点点头。

    方驰低头吃了几串肉之后,犹豫了一下,看着程漠:“你的事儿,家里知道吗?”

    “知道。”程漠说。

    “什么……态度?”方驰问。

    “我妈很开明,说只要不是孤老终生就行,我感觉她得是新中国第一批腐女,”程漠说,“我爸郁闷了一阵儿,郁闷的时候就抽我一顿,现在也没什么了。”

    “哦。”方驰应了一声。

    “肖一鸣是不是家里不接受?”程漠问,“这么多天假也没回趟家。”

    “嗯,他高考前就没回家了,”方驰想想又补了一句,“你别问他,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说这事儿。”

    “不问,”程漠拿了个鸡翅,“那你呢?”

    “我还……没说,”方驰皱皱眉,“我感觉难。”

    “多数都难,”程漠说,“你打算说吗?”

    “要说,”方驰拿着竹签愣了一会儿,“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先试探,然后再考虑怎么说,”程漠说,“先得知道态度才能考虑怎么说比较缓和。”

    “怎么说都缓和不了吧?”方驰拧着眉。

    “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程漠说,“你看这俩男的是一对儿,过得也挺幸福的是吧,然后说我大概也是……这两种表达还是有区别的。”

    “嗯。”方驰点点头。

    “你想先跟谁说啊?”程漠问,“你爸还是你妈?”

    “我爷爷。”方驰说。

    “……老人家啊?”程漠有些意外。

    “嗯,他比较开明一些,而且……”方驰声音低了下去,“他非常疼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驰突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