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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5

    拽出来,”孙问渠看看时间,“一会儿面试完了我就回了。”

    “你面试还是亮子叔叔面?”方驰问。

    “他面试我旁听。”孙问渠回答。

    “突然有点儿同情来面试的,”方驰乐了,“不过你俩一块儿……规格还挺高,我以为你会扔给他就走了呢。”

    “本来是不想管的,”孙问渠顿了顿,压着声音,“不过有一个看着居然有点儿你当年的样子,我就想看看。”

    方驰那边没了声音,过了好半天他才说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孙问渠笑了起来,靠着墙一个劲儿笑着没出声。

    “还我当年的样子,我当年什么样啊?”方驰说,“我当年什么样现在就还什么样,就这么霸气,你要想看了回来我脱光了让你好好看看,加深一下记忆!”

    “哎你这醋吃的,”孙问渠笑着说,“我喜欢。”

    “你随便看看就得了,”方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看别人,反正也看不出什么玩意儿来。”

    “比如?”孙问渠勾了勾嘴角。

    “什么比如?”方驰愣了愣。

    “你也看别人,比如?”孙问渠问。

    “比……我操我哪知道是谁,随便看的。”方驰有点儿无奈。

    “比如?”孙问渠继续问。

    “比……比个屁啊,”方驰啧了一声,“你别抢戏,这会儿是我吃醋的戏份。”

    孙问渠正想再说话,看到前台接待的小姑娘领着两个人顺着走廊走了过来,他转身轻声说:“来了,我先去看看。”

    “我跟你说,没谁比得了我,”方驰说,“你看一万个皮儿,也挑不出一个我这样的襄儿。”

    孙问渠笑着挂了电话,进了办公室。

    面试是单独进行,先进来的正好是孙问渠觉得跟方驰有点儿像的那个小孩儿。

    他坐到沙发角落里,沉默地听着。

    马亮虽然结巴,但就跟他结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嘴欠一样,结巴也不会影响到他面试时给对方施加的无形压力。

    那孩子让马亮一串问题问得都快开始结巴了,得亏马亮的问题速度上还有让人喘息的空间。

    “孙总还,有什么想了,了解的吗?”马亮一通问之后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孙问渠。

    “嗯?”孙问渠扫了他一眼。

    有什么想了解的,在他看来,眼前这小孩儿还行,形象好,表达也清楚,至于陶这方面,他其实没所谓,又不是工作室的陶艺师,无非就教什么也不懂的人做点儿瓶子盘子碗的……

    但马亮一直瞪着他,他只得随手从包里抽了几张之前设计时画废的稿子递了过去:“挑个你觉得好的。”

    那孩子接过去低头开始看。

    看了两页之后又抬起头往孙问渠这边嗽了一眼,眼神和表情似乎都有些吃惊,孙问渠看着他,对视了一眼之后他又低头继续看了。

    最后挑了一个孙问渠觉得愚烂的瓶子:“这个。”

    马亮接过那几张稿子,一张张翻着,翻了两三张之后猛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同样的眼神和表情,马亮的要硝微收着一些,但被两次如此注视,孙问渠有点儿莫名其妙加不耐烦,皱着眉冲马亮回了个眼神。

    马亮没理他,只招呼孩子说了一句回去等消息。

    办公室里没人之后,他才把手里的稿子冲孙问渠一竖:“中年大,大叔如此奔,放为,为哪般?”

    “大叔何苦为难大叔,”孙问渠被他问得有点儿茫然,凑过去看了一眼,立马就愣住了,“哪来的?”

    “问,问你,”马亮看着他,“这是你的新,作品?”

    “这是我……”孙问渠把那张纸抽了出来放进了包里,“太闲了。”

    “放,屁,”马亮指了指他,“给,给你儿,儿子的。”

    “还说你没暗恋我二十年,”孙问渠笑了笑,“这么了解我。”

    “老,流氓。”马亮摇摇头,拿起电话让人叫了第二个面试的人进来。

    这人长得跟方驰不像,孙问渠没什么兴趣,在面试开始之前走了。

    回农场之前他先去了趟超市,买了点儿乱七八槽的日用品什么的。

    以前他对进超市就是各种烦躁,一般都打电话让人送,但自打去了农场,你就是加钱也没人给你送,回市里不买,就只能去镇上买。

    方驰是没所谓,他连村里小卖部的洗发水都能用得很愉快。

    “亲爱的,你要不就等我有时间回市里给你带,要不就自己带,或者向我学习,”他说,“好歹也是在山里窝过三年的人。”

    啧。

    孙问渠只能选择自己买,方驰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忙,他不想再给方驰增加工作量。

    想到方驰现在的状态,他拿着一桶酸奶勾了勾嘴角,在员工眼里,干脆果断该逗逗该严肃谁也没得商量的小驰哥才是正牌老板,他说的话扔出来就能听见声儿,全都服气。

    虽然以前就知道这小子稳,但孙问渠的确是没想到方驰过个几年会让他有这么强烈的“什么都不用管反正都有方驰”的感觉。

    离开超市的时候他又过去拿了袋巧克力和花生碎。

    “我到老梁这儿了。”路过养鸡场的时候孙问渠给方驰打了个电话。

    “我在路口了。”方驰的声音里带着老北风。

    “你怎么不等我电话?”孙问渠皱了皱眉。

    “这会儿又没什么事儿,我就出来了,”方驰说,“快过来,冻死我了,**一会儿就下雪了。”w?a?n?g?阯?F?a?B?u?页?ⅰ??????????n??????2???????????

    孙问渠挂了电话,踩了脚油门。

    看着后视镜里养鸡场的牌子飞快地往后退过去,这么多年,他们用的鸡都是从这里买的,鸡场扩大了不少,但看上去除了多了个牌子之外没有什么变化。

    跟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差不多。

    第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很久了,久到他已经记不清,但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会不由目主地想起第一次见到“14岁”的方驰时,他抿紧的嘴唇。

    还有那声一点儿都没犹豫的“爸爸”。

    孙问渠笑了起来,扶着方向盘一路笑得停不下来。

    车停到路口,方驰裹着一身冷风坐进车里了他都还在笑着。

    方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掏出了手机:“我给亮子叔叔打个电话。”

    “干吗?”孙问渠转头看着他。

    “问问他给你下了什么药。”方驰说。

    “哎,方驰,”孙问渠笑着叫了他一声,方驰抬眼瞅了瞅他,他抓住方驰衣领把他拽到自己眼前,很仔细很认真地看了很长时间,然后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爱你。”

    方驰愣了愣,半天才说了一句:“我靠,我感觉你得有八百年没跟我说这话了。”

    “我感觉你一共也就说过那么一两次,”孙问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