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说:“我亲眼看见的。听我爸说,这两人很奇怪,花大价钱学开锁,女的花钱很大方,男的么,捧着这个女的,表哥表妹叫着,关系看着不一般。”
郑君妮微微提高了音量:“阿凤啊,之前你说宝翎是同性恋,家里为了这个事闹翻天。现在你又说她跟外面的飞仔关系不一般,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阿凤也知道自相矛盾:“我打听过了,男飞仔叫伟仔强,家住旧海德街那一片,我记得叶宝翎外婆也是那一片的,我肯定没看错人。我是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实话说的,太太你参考参考,我绝对没骗人。”
“我知道了。但这种事,我也不好管,谢谢你特意给我打电话。”
阿凤听见郑君妮说话这么客气,猜到她身旁大概率有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等挂了电话,郑君妮回过身,假装若无其事地对兴婶感叹:“有些事听见就头痛,不如不听。”
兴婶笑道:“孕后期就是要多休息,多听一些愉快的事。”
“是呀。做了艾灸,舒服多了。”
等兴婶离开,叶宝馨才小声说:“妈,你下次讲电话避开一点旁人。”
郑君妮就是故意说给兴婶听的,兴婶回去肯定会跟兴叔说。
兴叔是老爷子心腹,兴叔知道了,就等于老爷子知道了。
她也不解释,只说:“你爸在撮合她和龚嘉华,我看又没戏。吕天佑龚嘉华任她挑,哼,她是命好,含着金钥匙出生,有人给她打算,你不一样,你要靠自己。你要是有喜欢的,你大胆去追。”
叶宝馨冷不丁说了句:“你觉得龚嘉华怎样?”
郑君妮诧异,屋里没其他人,但她还是下意识扫了眼周围,才问:“你喜欢龚嘉华?你不是不要她挑剩下的吗?”
“我先看上的。怎么就她挑剩下的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叶宝馨继续吃着凉粉,“我要不是姓叶,我还想选叶怀章呢。”
叶怀章不比龚嘉华好一百倍?
这种话怎么能堂而皇之说出来呢?
郑君妮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见:“小声点,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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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听得见。你这么心虚干什么。”
叶宝馨对于母亲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卑微很是憋屈和不满。
完全没有必要的。
郑君妮告诫女儿,“这次老爷子和你爸都铁了心要撮合龚嘉华跟叶宝翎,你要是从中捣乱,我们以后怎么在叶家立足?”
叶宝馨放下碗:“叶宝翎不是跟什么飞仔关系亲密吗?再说了,上次跟龚嘉华一起打羽毛球,我看她对龚嘉华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你更不能冲动,等他们闹掰了,你再去跟龚嘉华谈,那不止名正言顺,老爷子和你爸都会更器重你。”
叶宝馨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真的不喜欢捡叶宝翎剩下的。
说白了,她更喜欢抢。
回到陈伟强家里,叶宝翎又学了半小时开锁,在伟仔强的指导下,似乎慢慢摸出了一些门道。
她把一整盒的开锁工具带回承和居,藏进衣柜里。
等有时间了,再认真捣鼓,手虽笨,但她脑子聪明灵活,总能捣鼓明白的。
她想尽快学会了,下去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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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偷偷摸摸做贼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很刺激,很喜欢。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
工具藏好,拉上衣柜门,不小心扯到了叶怀章那边衣柜的推拉门,刚好卡到了柜里的抽屉。
抽屉没完全关好,她正要合上的时候,瞥见抽屉里有东西特别惹眼。
拉开一看,好家伙,里面有1、2、3……9,总共九盒各式各样不同品牌的避孕套。
一个星期两次,这是要用多久?
第30章
是夜,承和居三楼的大阳台上,杨品娴坐在月光下乘凉。
对面是一片漆黑的银蛇山。
旁边小茶几上放着的收音机正在播放经典歌曲。
“妈,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叶宝翎走过来。
杨品娴回过头,笑道:“空调房里待太久了,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吃饭了吗?”
“在我外婆家吃过了。”
杨品娴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小了,说:“你每天这样奔波多累啊,还不如下班后直接回来,周末再去你外婆那边。你喜欢吃什么菜跟我说,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你要是想清静,也可以在自己房间用餐的。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你也不用局促。”
叶宝翎暂时不想改变,她拉开椅子坐下,“我跟我表妹一起下班回去,也很方便。”
杨品娴不敢勉强:“你舒服自在就好。”
她指了指桌上的龙眼和葡萄,“吃点水果。”
叶宝翎也没客气,拈了一小串葡萄,吃起来。
“葡萄很甜,妈你吃一个,这个连皮吃也好吃。”
她摘了个葡萄直接递到婆婆的嘴边。
杨品娴从没跟女儿之外的人这么亲密过,但这是亲儿媳递来的,她不好拒绝,只好张嘴吃了。
吃完心里甜滋滋的,心情也好了。
“每天葡萄放在桌上,我从来没想过要吃。没想到,味道这般好。”
“妈你平时为什么不吃?”
杨品娴除了对自己的孩子,似乎对其他所有事务都不好奇不关心,没有物欲,也没有多少食欲。
她婚后的人生非常无趣。
杨品娴笑着找了个借口:“想不起来吃。”
叶宝翎笑道:“我坐下就想吃东西。”
“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
是什么把她变成这个样子呢?
可能是因为嫁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吧。
杨品娴没办法跟旁人说心事,只问:“怀章还没回来吗?”
“没看见他,大概还在忙吧。他最近因为大鹏港口的事,晚上都睡不着。”
杨品娴自然知道:“可惜我帮不上忙。”
叶宝翎叹息:“我也帮不上。我倒是想去帮他劝嫲嫲,但这种大事,我说了嫲嫲也不会听我的。”
杨品娴没想到儿子会跟叶宝翎诉说工作上的烦恼,可见小两口相处得比想象中要融洽,她很是欣慰。
“老太太最疼的就是怀章,如果怀章劝她都没用的话,其他人劝也不会有效。所以我都不敢劝半句,劝了也不会有结果……免得她老人家误会我多管闲事。”
叶宝翎略一思忖:“其实有一个人说的话,嫲嫲肯定会听。”
杨品娴看过来:“谁啊?”
“童婆。”
杨品娴认真思量着,好像还真是。
叶宝翎把自己的想法跟杨品娴细说了一遍。
平时都是杨品娴跟童婆联系的多,杨品娴有点担心:“让童婆配合不难,给足够的香油钱,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