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来之后才开启,而从此未来的一切变发生改变,理论上其实就已经不存在。
如果这相册里的照片,是“本该发生”的未来,是原本时间线上的记录……
那就有很庞大的信息量了。
在本来的今天,他们发生了什么呢?
宁叶再次看向相册,旁边的边寻黑眸微闪,也盯着这唯一的一张天价照片。
那是一张牵手照。
只拍了两人的胳膊和手,拍照角度很直男,手法也不好,像是飞快地随手一拍。但如果仔细地看袖子、手指,还是能看出,这就是他们两人。
在原本的这一天,他们牵了手?
巧合的是,今天他们也的确牵了手。
宁叶有点奇怪,但照片是谁拍的的?她不会拍,但也更不像边寻会拍的东西啊?
边寻:“。”
在牵手的某一刻,他的确有种记录的冲动。
时隔六年,很有纪念意义。
所以……
边寻薄唇间缓缓逸散冷气。
在这个疑似记录宁叶和孩子生活的相册里,密码是他设置的,照片也和他有关。
这相册是他自己设置的吗?
他确定自己没干,难道是平行时空的他自己?
事件忽然走向了宇宙微观,量子力学。边寻闭上眼,心头滚过层层叠叠的焦虑。
在浪花拍岸一样的焦灼之中,又有一股清凉的洋流,缓缓勾结缠绕在血管之间。
他的猜测很有可能不是自取其辱。
那他们……
边寻睁开眼,宁叶还在盯着那张牵手照格物致知。
两人一起凑在笔记本电脑的小屏幕前,挨得很近。有一种匪夷所思的可能,还需要最后一道工序,一个证据。
心口的焦虑像膛里的火星,一种谨慎的期待,和某种酸涩的释然,一起吹风助燃。
但他知道,现在,这个点,急也没有用。
边寻垂眸,看着自己指尖那个被佣人扎破、现在已经基本弥合的血点——要论做鉴定,现在应该没人比老头速度更快。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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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寻抬手捏了捏额前眉骨,心里焦灼,眼底就带着暗火,烧向一无所知、又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孩子妈妈。
怎么问?
没法问。
如果荒诞的猜测属实,那就更不能问。
在这种焦灼的等待中,边寻不敢放纵自己的想法,开始关注最能让人冷静下来的东西——
于是宁叶听见身边的男人在长久阴冷的思考之后漠然开口。
“下次打开,不需要再付一次了吧。”
边寻的神色冷静而理智。
一次一个亿,那全球首富来了也得跪下。
宁叶也担心,“应该……不用了吧。”
如果这是未来的边寻设置的付款码,以他未来的大方程度,收一次保护费、验明了身份,应该就不会再收费了。
总裁点点头,沉默片刻,盯着那张牵手照,试图转移焦虑。
“这钱能退吗。”总裁问。
如果这道门槛是为了拦截陌生人,那现在既然打开相册的是正确的人,这笔钱有可能退回原账户吗?
那他的一个亿就会完璧归赵。
宁叶:“?”
宁叶有点烦他,但还是很耐心道,“这是个人建立的相册,又不是外边买东西的官方平台,应该没有退回路径吧。”
边寻眉梢一动,心底压着火的焦灼又烧了边,开始新一轮的隐忧。
那要这么说的话,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自己做的——那宁叶把钱打过去,应该是他自己收到才对?
他钱呢?
他没收到,难道猜错了?
金钱和血缘的双重压力烧得总裁坐立不安,但他沉稳地没有表现出来。
在短暂的寂灭之后,边寻轻轻吐息,“愿这笔钱安然无恙。”
宝贝回家。
宁叶:“……”
宁叶终于忍不住了。
“一万块钱至于吗?”
宁叶怒怼黑心资本家,好歹她还A了五千呢。
她当然也觉得一万块钱很贵,但前方还有很多未知信息,而且这相册毕竟事关孩子,就算下次打开还需要再付一万,她咬咬牙也愿意继续承担,和边寻一起AA。
何况就算只是为了看到孩子从出生到四岁前的样子,她也觉得这笔钱花得值。
她的月薪应该和边寻的秒薪差不多,她都没说什么!
“……”
边寻的黑眸深邃到难以用中文形容。
他像是在冥想,深呼吸了两下,试图解释,“这不是钱的问题……不,这是钱的问题,但又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宁叶崩溃了,捂住耳朵跑开,“我全掏,我全掏行了吧!”
她卷着萄萄和车厘子就跑了。
边寻试图抬手,欲言又止半晌,最后缄默下来。
他很清楚,个人转账非投资行为,是没有倍率的,这点很久以前就已经得到了验证。
即便她转一万过来,也只不过是从9999万零五千,变成9999万的吉利数而已。
一亿已矣。
但这个相册不可能完全没有意义。
边寻漆黑的目光重新落在照片上的日期——如果这个相册真的是他自己建的,这些照片也是他自己放的。
那么到明天,就能检测出它是不是真的会跟随日期、更新照片。
因为明天晚上零点之后,就是宁叶的生日。
这一天,不可能没有新照片。
另一头。
宁叶卷着两种水果来到了没有边寻的清净之地,坐下来,终于松了口气。
她一边和孩子一起吐着核儿,一边理顺了思路。
这个相册冥冥中就是在用特殊的方式告诉他们,在世界没有剧情的情况下,原本应该发生什么事——这相当于是更加详细的预告。
而对此刻的宁叶而言,它或许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
就是能预告出准确的…
孩子诞生的日子。
定时定点,造小朋友。
…
这一夜,大家各怀心事。
但第二天一早,宁叶的闹钟还是准时响起。
她昨晚和孩子一起住在边寻院子里的西厢房,她有心事睡得不太安稳,但萄萄倒是适应力极强,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没睡够,在妈妈怀里东倒西歪的。
宁叶给两人洗漱好,走出边寻的这间院子。
边宅深院里仍十分清净,只有几声鸟叫,栖停在寒枝上,今天就是边家寒衣祭祖的日子。
她牵着萄萄推开边寻的院门,恰好迎面遇上一拨人。
打眼望去,所有人都收拾得很整饬,在这样的日子里显得端雅肃穆,虽然统一穿着深色衣物,但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昂贵的细节,一股封建老钱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边家的亲族们,一大早就陆陆续续回到老宅,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