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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定最迟今晚出具报告。

    今天,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他一定要让边寻这个不肖子孙醒悟过来!

    …

    宁叶白天上班时莫名有些心神不宁。

    萄萄去幼儿园两节课后才终于醒盹儿,中午的时候彻底恢复精神头,在小天才上发消息问了好几次妈妈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熬夜。

    为什么熬夜呢?

    难道小朋友对这个祭祖活动很重视?

    宁叶能感觉到萄萄有些隐隐的期待,但却没搞明白她在期待什么,只是说可以熬,但不可以熬太晚。

    小朋友执着地追问,“多晚才算晚呀,妈妈?”

    宁叶想了想,“小朋友十点就算熬夜了哦。”

    宁之萄在语音里抑扬顿挫地呜呜起来。

    宁叶笑了笑,起身去接水。

    江行和片刻后也来了茶水间,却递给她一个东西,“给孩子玩的。”

    宁叶一怔,“怎么突然给孩子买礼物?”

    江行和笑着解释,“这是一个AI电子棋盘。等运动会的时候,小朋友们会比赛简单的棋类游戏——这是我去园长办公室谈医护保障的时候听到的。”

    “夏露幼儿园最新内幕消息。”江行和一本正经。

    宁叶不免被逗笑,记下了这份人情,想着在工作上还给对方。

    “谢谢江老师,您就是萄萄最大的人脉。”

    江行和眼底带着温和笑意,在对方收下后才开口,“——生日快乐。”

    他用这种方式送她生日礼物,是他能想到的最不越界、也最容易被收下的方式。

    宁叶一愣,孩子生日还没到呀?

    江行和无奈地摇头,“你明天就过生日了。”

    宁叶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

    很多的生活细节这时有了答案。

    最近一段时间宁之萄一直积极上小蜡笔的兴趣班,虽然从带回家的画作来看,孩子的画技并没有什么长足的进步,但小朋友特别积极、说一定要秘密完成一幅最优秀的大作!

    而此时,宁叶忽然就反应过来孩子和老师说的“秘密任务”是什么了。

    也就读懂了刚才萄萄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她想给妈妈守零点。

    心头萦绕的那股不宁,忽然就被一只小肉手抚平了,而那只手上还有五颜六色的蜡笔印。

    宁叶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所以根本不记得。

    她也不期待别人为她准备什么。

    但她漂洋过海、穿越时间而来的小朋友,却提前一个两个月就开始偷偷为她庆贺。

    她捧着保温杯回到工位。

    温和的暖意从心底流到指尖。

    忽然,眼前又闪过边寻垂下的黑眸,特意让她空出今晚的时间——

    啊。

    原来除了小朋友,还有一个人记得。

    他们一大一小,把她连在一起,这好像就有了“家”的感觉。

    …

    当然,下班之后,宁叶还是佯作不知。

    假装没有发现小朋友过于鼓囊的背包,也假装没有发现小朋友不时捂嘴的偷笑。

    宁之萄那么郑重其事地藏着自己巨大的兴奋,感染得宁叶也不时弯起唇角。

    不过在美好的零点之前,他们仍然被一样的老牌轿车接到了边家老宅中。

    祭祖活动已经持续了一整天,晚宴正在准备之中。

    这会儿的宁之萄就和早上的完全不一样了。

    尤其是因为晚上零点的生日活动,她格外兴奋,一双葡萄眼明亮带光,走在边家老宅中也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更是跟周围祭奠沉郁的气氛格格不入。

    ——“老爷,他们来了。”

    佣人穿过回廊,来到祠堂内,附耳告诉边老爷子。

    边老爷子端坐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老眼合起,拈着珠子,并未睁眼。

    “边寻呢。”

    “也已经进大门了。”佣人道。

    “嗯。”边老爷子道。

    边老爷子整个人沐浴在摇曳的烛光之下,半身红半身黄,看似沉静似水,实则是已经等得没招了。

    其余所有边家人也都在宽敞的祠堂中坐着,座次严格按照脉系、血缘亲熟、长幼辈分而排,光是位置就有着十足的讲究。

    堂内供奉着一列列的玉碑牌位,上边清清楚楚记载着边家的发祥与绵延,展现着边家先辈出身的不凡。

    室内所有人都寂静地低垂着头颅,不敢发出一言。

    这场景,如果是外人误闯,会在进门的那一刻就被压制得无法动弹,因为你眼前面对的不只是几个人,而是数百年无数英灵的目光,厚重的威势——

    宁叶牵着孩子走进来的时候,确实被震慑了一下。

    她神色未变,但还是被如此大型的封建活动震得沉默下来。

    边寻恰好同一时刻赶到。

    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指腹微微用力,像是预示着什么。

    总裁琢磨了一天。

    强行开了七场会议,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开得无疆高层纷纷叩问边家列祖列宗,才终于熬到这个时候。

    此刻,边寻眼眸深邃如宇宙。

    到底是量子力学血浓于水,还是异想天开自取其辱——都差不多要出结果了。

    宁叶顺着用力的指尖,抬头望向他。

    一天不见,边寻怎么眼底都熬红了,清冷的黑眸中多了众多难掩的情绪。

    他不会还在为相册那一万块钱而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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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叶真怕他抑郁。

    转头看向祠堂内,悬挂着的玉碑上有好几个赫赫有名的人头——放到外边的确要震撼全网的那种程度。

    边家这样的人家,是不世出的勋贵名门,祖上出过真正的大人物,福泽后代,像沉默的荣光。

    此刻遥远的烛光与院落结构交相辉映出幢幢暗影,乌压压的后代亲族人头隐没在空气中,无声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怪不得边老爷子要选在这个时候敲打她呢。

    列祖列宗,在世的、在牌位的,光耀门楣的,都在此处了。

    是个人踏进这个门都得掂量掂量自己。

    宁叶一时没有发出声音。

    成年后的大人,总会对自己未知的事情抱有一丝敬畏。

    但小孩就不会了。

    庄严肃穆的祭祖活动上,一道童声疑惑地响起。

    “爸爸,他们在干什么呀?”

    室内众人一抖。

    边寻也一抖。

    他现在听见这声“爸爸”,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

    如果以前是他抬手就能托住的重量,现在隐隐变成了烧红的烙铁,又重又烫,需要用肩来扛。

    边寻深吸一口气,镇定道,“他们开会呢。”

    边老爷子:“……”

    你当这是公司啊!!

    底下众人自然感受到了老爷子的不满。

    边阳家坐在很靠前的位置,他爸和边寻的爸爸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