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24章搬弄我的是非(第1/2页)
从三春的脸上毫无恶意,非常一本正经的这般询问着问题,没有一丝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冒犯到别人。
隋垂容嘴角一抽,最终还是决定先带着从三春进去院子内说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未等隋垂容摆出邀请的手势,从三春便极其自觉地,目不斜视地走进院子里。手上那把刀还是没松。
阿四耳尖一动,回头时刚好和从三春对上视线,当即就翻了个白眼。
从三春莫名:“隋师妹,阿四姑娘是对我有意见吗?”
隋垂容毫无绕弯子的打算,半是玩笑半是真心地道:“那是自然,若是换成有人在你的院门前又是敲又是砸又是喊的,你也会不喜欢那人的。”
从三春仔细想想,认同地点点头。
“阿四姑娘,不好意思我冒犯了!”
阿四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甩给从三春。
从三春这下又是不太好意识的挠挠头,瞧着憨憨的。隋垂容在一旁一直用余光瞧着,唇角的笑意毫不掩饰。
要是说原书中的人,隋垂容唯独对从三春莫名讨厌不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脾气秉性和自己老爹非常相像,也是因为从三春是唯一一个在主线中不需要她无脑贡献爽度的人。
但在原书中,从三春的下场不算好。
虽然隋景行掌控琉璃氏后,唯一留下性命的就是从三春,他需要用从三春立个靶子。毕竟刚掌控琉璃氏,掌门独女和一众弟子一下子失踪了个七七八八的,没法对着外人交代。
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瞒着从三春的,可从三春那直性子,硬生生在隋景行的粉饰太平下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最后被隋景行一剑穿胸,直接做了这些恶行的替罪羊。
隋垂容掌心那刚刚被掐出血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下意识地收拢掌心,却又碰到了伤处。
“大师姐,跟我先进去吧。”
从三春点点头,余光却多看了几眼那只被关在丹炉的白色狐狸,一个不慎,就和那狐狸对上视线。
心中有些许异样的感觉,从三春却没有在意,跟着隋垂容向待客的地方走去。
刚一坐下,从三春将刀放置于手边,正襟危坐。
“隋师妹,这下你有话可以只说了。”
隋垂容轻笑,摇摇头:“不急,我先给你倒一杯茶。”
从三春刚想婉拒,就有一杯热茶落到眼前。从三春没有喝茶的打算,将面前的茶杯退远。
“隋师妹有话直说便是。”
隋垂容也不急,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反问从三春:“我和大师兄之间的事情说来话长,我可以慢慢向你解释。但是我更想知晓,到底是何人向你透露的消息,让大师姐这么着急地回来。”
这也是她最忧心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目前的隋景行主打温和友善,一向是与一众弟子打成一片。但如今大部分弟子都外出游历,留下的弟子要么是外门弟子要么是新入门的弟子,还没有哪个能这么有能力地把手伸那么长,足够在这个时间找到从三春求助。
一众弟子外出游历后,或是分成几队人马或是单打独斗,从三春人缘可不怎么好,这次游历必定是自己独行。
虽然弟子们都有些通讯联络的小工具,但是想要这么精准地知道从三春的位置和回来的时长,只有通过门内长老才有权限使用的神魂灯才能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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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边也只有阿四一个人有能力知道,所以阿四才会时时刻刻的关注从三春的动向。
而通知从三春隋景行有难的,多半就是就是琉璃氏中的某位长老做的。
没想到这么早,隋景行就把手伸这么长。
从三春一愣,接着下意识神情紧绷。
“隋师妹别问了,我是不可能说的。”
她是直不是傻,自然感觉出隋垂容这话有兴师问罪的感觉。
隋垂容轻笑,皓白的手腕自然地搭在桌沿上,微微侧过头面对着从三春,碎发落在脸侧,墨色瞳仁被阳光侧着照过去更显温柔可人。
“大师姐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人在你面前搬弄我的是非,将黑的说成白的,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唇角笑意落下,眉梢和眼帘一并下垂,方才还温柔似水的瞳仁竟瞬间充满杀意。
隋垂容声音冷淡,不带一丝起伏,让从三春心中都有些打鼓。
“什么……意思?”
从三春的直觉疯狂作响,她下意识地靠住椅背,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大师姐可是听到有关我的什么消息?”
隋垂容顺着她后退的方向更是往前靠了靠。
从三春皱眉,垂眸思索一瞬,耿直回答:“未曾,我去了南境潮平那边,在无人海域和危害当地渔民的海兽打了五天,将一切扫平顺当,才动身顺着幽州,往回走。”
隋垂容一噎,嘴角又是一抽,忍不住无奈扶额。
这才想到从三春根本不像其他弟子一般爱去中土长泽、扶苏等热闹的地方玩。从三春出门就是为了斩妖除魔匡扶正义的。
“对了,”
从三春一拍桌子,“是有那么一回事,碰见一伙散修唠唠叨叨的说些什么荤话,说了门派又说了你是什么……什么鼎炉,我听得生气,揍了他们一顿,警告他们不准瞎说,这才回来的。”
隋垂容怔然抬头,下意识的身体坐正,呆愣愣地看着从三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旁人为她出头。
“……多谢。”
“举手之劳而已,咱们又都是同门,你不必同我客气。怎么说你还是我师妹呢哈哈哈哈哈哈”从三春一摆手,爽朗一笑。
“我可还比你大一岁呢。”隋垂容似笑非笑道。
从三春立刻收敛笑意:“此言差矣,修行之人不论俗世年纪,单从宗门来说,你就是我的师妹。”
为了防止隋垂容接着和她掰扯,从三春接着又说:“回来的路上碰见好几伙这种不长眼的散修,竟然出口就是污言秽语,我统统都教训了一遍!”
好几伙?
隋垂容面上神色不改,袖口中又无意识地掐紧了掌心。
“唉,大师姐。这就是我为何同他一刀两断的原因……”
隋垂容毫不犹豫地将宣传她体质的这口锅扣在隋景行头上,又半真半假的说了些隋景行在灵霄门对她做的事。
从三春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终于听不下去,一掌拍在桌子上,铁桐花木的桌子应声而断。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