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沾沾自喜,想着阿枝对你多深情?很遗憾,你太自以为是了,阿枝一点也不爱你,她恨自己曾经那样付出,也恨极了你,恨不得看你陨落!”
【三级了!】
季安栀:好好好!
一道逼人的剑气陡然自听松手中射来,如一根根针刺凝聚而成。
季安栀扯住左灵的衣领往后一个飞跃,躲过了这一剑,却觉那剑风带起的风刃寒到人的识海里去。
左灵抹了一把不小心被风刃刮过的脸,止住了散溢的鬼气:“他气息极乱,没想到你这招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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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来都有用的。”季安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记得你说的,一辈子给我打工。”
左灵:……
青崖迅速收剑,只一个转腕,天地间竟全是他的剑气,万剑待发,直指季安栀:“你触犯天规,竟还口出狂言!”
季安栀:“不好意思,我是天道认可的冥王,不是你们天庭认可的,你们是国企,天规只束缚国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是私企啊大哥,企业成本皆出自我手,敢问你们出什么力了?
怎么,我现在经营起来了,你一句天规,就要把我收归国有了?”
青崖面色如猪肝:“一派胡言!”
季安栀:“闺统,唤醒他的心魔!”
青崖本就狰狞的脸愈发青紫。
若非真的心虚,否则怎会被她乘虚而入。
季安栀放出灵力,假装与他打了几个回合,继续刺激道:“不会吧,你这样偷摸下界,难不成是为了抓我回去动用私刑?帝君就可以这么独//裁嘛?!”
青崖就算原本有这想法,如今也不成了,他只能冷笑:“自然不会,我会将你带回天庭,听候众仙裁决!”
季安栀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与左灵一左一右拖住青崖,又装模作样打了百来回合。
季安栀现在是数值怪,但也只能堪堪和他一来一回不分胜负。
剑修恐怖如斯!
她看演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她那片彼岸花花园都被他打残了,忙假装失误。
青崖没放过她的走神,一剑下去,刺伤了她的手腕,季安栀的灵力陡然一散。
死渣男灵力果然厉害,直刺入她的筋脉,寒意一路波及到她的神识里去。
青崖一道灵鞭将她捆住:“与我上界。”
季安栀假装狼狈:“我不去,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然后转头朝左灵眨眨眼。
左灵:我杀青了?
“由不得你!”
青崖仙君一路将季安栀拽上了天。
冥界的天顶被强行撕开,一红一白两道光束蓦地飞升而上。
人间,那湛蓝的云幕轰然投下一缕白光。
李老道的鱼都被吓跑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昇杉本在魔渊外,魔渊内本嚣张跋扈的魔物,忽然瑟瑟发抖,缩了回去。
她抬起头,觑眼看向天空。
“师父,原来仙只要露个脸,这些魔物就会吓成这样,那青崖仙尊为何不下凡祝我等除魔?”
忘虚宗主擦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玉佛门。
江允立在莲池边,静静望着东方的天空。
他手中的佛珠串散发出耀眼的金光,那颗来自季安栀识海的金栀子花木珠变得滚烫。
“师尊……”
白光之中,轰然被撕开一条罅隙。
季安栀身为魂体,又是冥王,反而不受肉//身的束缚,能全全进入仙界。
眨眼间,她便飞过云山云海。
一片祥云山中,隐约现出一通天正殿。
正是传说中的天庭。
她被青崖用力甩入庭内。
天庭之上没有屋顶,是无边无际的星空,两旁站着一众仙家,丹褫之上,那清冷的帝君缓缓睁开眼睛。
【姐妹,就是那椅子上的龙珠!弄坏它就能断开与主系统的链接,我都感受到了!】
季安栀:明白。
青崖帝君神识归位,泠然抬眼:“冥王阿枝,你可知罪。”
你问阿枝,关我季安栀什么事。
季安栀故作惶恐:“帝君打算如何判我的罪责?”
“斩仙台上,天规自有判断。”
【要来了,姐妹!】
季安栀有一瞬间的紧张。
斩仙台。
是她和闺统商量出来的,唯一可以反败为胜的关键。
只要证据足够,斩仙台上的天规会做出自己的评判。
Ai的好处体现了!
青崖话音刚落,层层叠叠的云层轰然震颤,季安栀努力稳住身形。
殿内中央,云雾的正中心,竟缓缓上升出一洁白无瑕的高台,将她稳稳托在了正中。
高台四面有通天的高柱,柱上用法力刻着一行行天规。
每一条天规,都浮动着,犹如活物。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权力,终究不还是受制于天规?
季安栀眼底闪过狡黠:“青崖帝君,我有孼镜,看过阿枝三生三世,你可想知道,阿枝死前说了什么。”
青崖帝君眼睫一颤。
季安栀轻笑,一字一句道:“她说,想亲眼看你陨落。”
她指尖的灵力豁然流转,所有关于血梳与血瓷的那些证据,如一页页书本鱼贯而出,眨眼间便没入天柱之中。
李昇杉调查血梳、血瓷邪术已久。
这些都是她搜集来的证据。
轰!
原本煞白的天空骤然罩下滚滚乌云。
季安栀悠悠然起身:
“青崖帝君,五百年前,你降下神识,却没料到,你的神识与你同样自私吧。那些对权力的渴望,那些伪善,听松也如你一般。
区区冥王的封印又岂能拦得住你。
这五百年,你的神识从来都能自由出入冥界,你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
底下众仙眉头微蹙,用眼神交流着。
青崖:“一派胡言。”
“五百年间,你以神识之身,处理了诸多魔物,但渐渐露出你伪善的本性,你一方面觉得阿枝的鬼魂拖了你的后腿,一方面又伪善地养着她,只为满足你那令人恶心的虚荣心。
你因为高傲,视凡人如蝼蚁,不稀罕救助他们。但你又知道,你必须要做些好事,维持相对的平衡,于是你收服了人间的诸多邪术,比如,血梳,但我说了,屁股决定脑子。
你带着上位者的思维,认为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但你又想践行你的善良,于是你把血梳‘赐给’了一个可怜的好些年修为都不得精进的鳖妖。
你又因为可怜一个少爷生命短暂,从玄阳剑宗拿走了血瓷术。
你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阴暗的‘善’。
你才不管人间如何,你只是欺骗自己,你行善了,你便心满意足!”
青崖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