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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妹妹是得了哪位神医的妙方?身子已经大好了?”

    婉柔摇了摇头,唇边漾起一抹释然的笑,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并非如此,只是……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

    紫莲愈发疑惑,放下茶盏,身子微微前倾,凑近婉柔,压低声音问:

    “你以前不是最在意这事吗?为了能有个孩子,什么苦药都肯喝,什么法子都愿试,怎的如今倒不在意了?”

    婉柔没有立刻回答,目光穿过半掩的窗棂,落在院中那株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

    “从前啊……”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前,我是深闺弱女,是笼中雀鸟,总以为传宗接代便是天大的事,能不能生养,关乎着一辈子的荣辱悲欢。”

    她垂下眼睫,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声音低不可闻:“自然是难过的,也为此忧心忡忡。”

    一阵风吹过,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

    紫莲看着婉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良久,婉柔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她看着紫莲,缓缓开口:

    “可见识了外面的天地,才知从前的自己,有多么狭隘。这世间,苦难何其多,比我更不幸的大有人在,不能生养……又算得了什么?”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柔和:“女子活这一世,身份多着呢,是女儿,是姐妹,是妻子……生儿育女,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为了这么一件事,把自己困在愁城里,实在是不值当。”

    “这……”紫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终究是憾事。可谁的人生,又能事事圆满,没有遗憾呢?”

    婉柔的声音很轻,像是叹息,又像是释然。

    她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浅啜一口,继续说道:

    “我有宠我的父母,有情深的姐妹,还有想做的事……可从前的我,总是羡慕别人拥有的,为了一个‘不能生’,愁肠百结,蹉跎了大好年华。如今想想,真是傻得可以。”

    她抬起头,看着紫莲,眼中闪着光,语气也变得坚定:

    “女子这一生,能做的事情多着呢,生儿育女,绝不是唯一的价值所在。更不该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为了男人,为了孩子,活得没了自我。”

    紫莲望着婉柔,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行医多年,见惯了生死,可有些道理,却始终参不透。

    “这些年,你倒是变了不少。”紫莲轻声感慨。

    “是啊,人总是要变的。”

    婉柔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

    “对了,三姐,你的医馆……”婉柔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等你嫁到沈家,医馆可还继续开下去?”

    紫莲闻言,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摇了摇头:

    “沈家是诗书传家的清贵门第,规矩多着呢。我若嫁过去,自然不能再抛头露面,行医坐诊了。”

    婉柔闻言,眉头微蹙,替紫莲惋惜。

    紫莲瞧出她的心思,反倒笑着安慰她:

    “你这丫头,瞎操什么心?我这辈子,能遇到杜公子,已是万幸。医馆不开便不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又闪过一丝甜蜜:

    “说起来,我这婚事,也是多亏了你呢。若不是你当初……”

    “吱呀——”

    门被推开,清漪走了进来,打断了紫莲的话。

    “四妹,方才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你的。”清漪将一封封口的信笺递给婉柔。

    婉柔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紫莲见状,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婉柔没有回答,只是将信递给紫莲。

    紫莲接过信,匆匆扫了一眼,脸色也沉了下来。

    信是尹临华派人送来的,说宫中出了些变故,让婉柔尽快回京。

    ——

    瑶华殿偏殿,香炉里的安神香缓缓燃着。

    尹临华睁开眼,便见儿华睡得四仰八叉,小嘴微微张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顾朔则规规矩矩地躺在一旁,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床帐出神。

    见尹临华醒来,顾朔连忙凑了过去,小声唤道:“父王。”

    尹临华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沙哑:

    “朔儿,陪父王说说话。”

    “嗯!”顾朔用力点了点头,又往尹临华身边靠了靠。

    “父王,您别太难过了。皇祖母在天之灵,定不愿见您这般伤心。”

    尹临华心中一暖,将顾朔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对了,父王。”顾朔突然想起什么,从尹临华怀里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气愤,“方才,太子妃娘娘又在皇爷爷面前嚼舌根,说娘亲的不是!”

    尹临华眼神一凛:“她又胡说了什么?”

    顾朔气鼓鼓地将平棠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话复述了一遍。

    尹临华越听,脸色越是阴沉。

    他这几日忙着守灵,心力交瘁,竟没留意到平棠又在暗中作祟!

    ——

    瑶华殿正殿外,平棠在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虽说跪了一天一夜,腿脚酸麻,可一想到自己的谋划得逞,平棠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娘娘,您慢些。”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平棠,低声劝道,“您身子弱,可别累着了。”

    平棠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累?我倒是不觉得累。只要能让茅清漪那个贱人痛不欲生,我便是再跪上三天三夜,也心甘情愿!”

    她顿了顿,又道:

    “那两个小崽子,如今可是落到我手里了。我倒要看看,茅清漪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娘娘说的是。”嬷嬷连忙附和,“那两个小皇孙,如今可是您的心头肉,谁也抢不走。”

    平棠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我要让茅清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叫我‘母亲’,我要让她日日思念,夜夜煎熬,却又无能为力!我要她……生不如死!”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茅清漪痛不欲生的模样。

    “娘娘,咱们还是先回宫吧。”嬷嬷见平棠情绪激动,连忙劝道,“您可千万保重身子,别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

    平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不能急,要慢慢来。

    她有的是时间,跟茅清漪慢慢耗。

    总有一天,她要让茅清漪尝到,比失去孩子更痛苦的滋味!“娘娘说的是,养育之恩最难忘。”

    平棠身边的嬷嬷一边搀扶着她,一边极尽奉承:

    “小孩子嘛,忘性大。过个一年半载,保管把亲娘忘到天边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