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说的“付出回报”,是告诉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需要用真心去交换。
只有种下善因,才能结出善果。
而言悦舍身引开贼寇,婉柔卖身为奴换钱给她治病,清漪听说小姑子欺负她,二话不说便赶来为她撑腰。这些,她都记得。
她又怎会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想到这里,紫莲不禁又回想起与药明远相识的种种。
她这才惊觉,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她!
“我们卢家有今天这般地位,靠的就是姐妹同心,相互扶持!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又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得了的?”
紫莲掷地有声,说得斩钉截铁。
“药明远,你不过是个只会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就凭你那几句甜言蜜语,也想哄骗我为你卖命,做出残害手足的丑事?简直可笑至极!”
药明远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么说,你早就想清楚了这一切,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在跟我逢场作戏?”
紫莲闻言,笑得愈发妩媚,眉眼间尽是轻松与释然:
“若非如此,又怎能引你们这些蛇蝎心肠之人入局呢?”
药明远目眦欲裂,声音嘶哑:
“你不肯帮我梅家就算了,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苦苦算计!”
紫莲冷哼一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因为这世间,恶人自有恶报!从你对我家人起了杀心,对我巧言令色,对我欺骗利用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万劫不复!”
禁军押着药明远,一步步走出宫门。(文段7,相似度较高)
只余男人不甘的嘶吼,渐渐远去,直至再也听不见……
宫内。
湛常将梅家一事的来龙去脉细细回禀。
又添了一句:“兰大人夫妇自知教子无方,闯下大祸,正在御书房向皇下请罪。”
清漪却心不在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湛常安静候着,不敢出声。
直到清漪自己回过神来,才抱歉地笑了笑:“本宫走神了。”
她放下茶盏,话锋一转,
“我只是觉得,药妃平日里行事张扬跋扈,却没什么心眼。这次的计谋,环环相扣,实在不像她的手笔。”(文段2,相似度较高)
湛常想起一事,补充道:“娘娘,奴才在审讯药妃的贴身婢女时,从她口中得知,药妃曾与仇嫔有过几句争执。”
“争执?”
清漪抬眸,目露疑惑。
“是。具体争执什么,那婢女也不甚清楚,只断断续续听到几句。说是几位嫔妃从瑶华宫请安出来后,聚在一处说话,不知怎么就提到了宋女医。”
湛常顿了顿,努力回忆着那婢女的话,(文段1,相似度较高)
“原本,药妃并未将宋女医放在心上。是仇嫔,她突然说了一句:‘宋女医与皇后娘娘姐妹情深,颇为得宠。’,又加了句,“听聞宋女醫還未出嫁“,然后药妃就突然动了心思,与仇嫔争执起来。”
他将自己记得的内容和盘托出。
“药妃后来突然态度大变,对仇嫔甚是客气。奴才瞧着,那婢女说药妃的计策是受仇嫔‘启发’,倒也不全是假话。”
清漪恍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照你这么说,倒像是仇嫔故意引着药妃,往这条路上走……”
杭嬷嬷也觉得奇怪:“仇嫔平素里不是个多话的人,怎的突然提起这些?”(文段5,相似度较高,修改幅度偏小)
“仇嫔……”清漪轻声念着,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清冷的面容。(文段4,相似度较高)
仇婉药才学过人,心思深沉,让人看不透。
平日里,她总是独来独往,不喜与人交往,更不会说些没用的废话。
可这次……
药妃愚钝,仇嫔若是存心算计,拿她当刀使,也并非不可能……
清漪心中有了计较,抬眼看向湛常:“有件事,要劳烦你去办。”(文段3,相似度较高)
“娘娘请吩咐。”
“仇嫔一事,暂且不要声张,更不要告诉皇下。你暗中派人,仔细查一查,切记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奴才遵旨。”湛常领命而去。
清漪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
“仇嫔是太傅独女,那会儿皇帝哥哥想让她当太子妃,后来……”
杭嬷嬷接话道:“后来太傅大人雪天出事,辞官回乡,这门亲事便不了了之。”
“是啊……”清漪叹了口气,
“太傅离世前两年,身体一直不好。他那样的人物,难道就没想过,为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安排好后路吗?”(文段6,相似度较高)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起来,当年臧仪皇太后也曾问过仇嫔身边的婢女呢。”杭嬷嬷捻着佛珠,眼皮微微下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花纷飞的冬日。
“那婢女说,仇家老爷不是没为仇嫔的婚事操心,只是仇嫔自个儿不愿意。”杭嬷嬷轻轻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清漪,目光中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意味。
“当时仇嫔看皇下的眼神啊……怎么形容呢,既像盛夏的阳光,又像笼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虽然主仆二人都没把话说透,可当时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的?都瞧出来了,仇嫔这是心里头装着皇下呢。也难怪,太后对她爱护有加,觉得这姑娘是被皇下给耽误了,这才做主将人指给了皇下。”(文段10,5)
清漪听着,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缘,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可当年太傅大人离京之前,说得斩钉截铁,父女俩一旦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这么看来,仇婉药离开京城的时候,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她跟皇帝哥哥之间,是绝无可能的。”
“皇下也亲口跟我说过,他和仇婉药统共就见过那么一面,之后再无任何私下的往来,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清漪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难道世上真有这般痴情的女子?”(文段5)
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敢相信:
“就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还压根儿没指望的人,宁可一辈子不嫁人?”
清漪蹙起眉尖,红唇抿成一条线:
“那太傅呢?他也不管不问?当爹娘的,哪个不是为儿女的将来操碎了心?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明知道她跟皇下之间隔着千山万水,还由着她的性子来?”
清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猛地站起身,在空旷的大殿内来回踱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