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站不稳了,我才抱你回床上的。”
可谁是那个让她站不稳的混蛋呢?
混蛋本人抓着她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低声笑道:“怕什么?我没那么禽兽,对生病的人做什么。”
“我喜欢和你接吻。”他话也说得直白。
昏暗下,那张脸惊艳得过分。
宋姝桐张口想说句什么,但又一个吻落下来了,有人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总是更加突出些的。
宋姝桐听见有人在耳边问她:“今晚让我留下吗?我可以陪你聊天。”
亲的时候他不征求意见,想要留下陪睡倒是很有原则地等她的答案。
陈越低声笑了:“你可以抱着我睡觉的,我身材练得还不错,你想看想摸都可以。”
很大方。
宋姝桐不是没见识过对自己主动的男人,但是确实第一次允许有人这样放肆。
而她的纵容又被人敏锐察觉到。
金丝雀凭本事上了床。
宋姝桐关了床头灯,在一片黑暗中躺下,侧身躺着,被另一具身体凑过来搂住。
“你困了吗?”宋姝桐听见他问。
她没理。
背后贴近的胸膛又起伏了几下,宋姝桐被人捞着翻了个身。
“没睡着为什么不理我?”
宋姝桐没有和别人深夜畅聊的习惯,要有的话,在10岁以前是有的,她母亲会抱着她这个唯一的孩子,温声细语讲些睡前故事,然后问她近期有什么愿望,在学校有没有碰见有趣的事,又或者长大了想要做什么。
但后来赵容茵女士说,她要独立,不能总是和妈妈睡一起。
时间再往后推移,赵容茵女士住院后,远在国内的舅父和舅母来照顾母女俩,宋姝桐晚上睡觉前问舅母,她什么时候可以接妈妈回家。
回答的是舅母脸上突然坠落的眼泪。
那行眼泪现在想起来,舅母看她的眼神里面充满怜悯。
宋姝桐推了一下旁边躺着的男人:“你好烦啊。”
陈越:“?”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日子,距离他被看上到被追到手,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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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话也被说出口了。
“这就烦我了?”陈越低头问她,“女人的爱来去如风啊?”
宋姝桐:“……”
片刻,她说:“我不想说话。”
感冒的鼻音还没好,她现在想做一个安静的哑巴。
“那听我说,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听不听?”
宋姝桐嗯了一声。
然后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里,已经25岁的宋姝桐再一次听到专门为她而讲的睡前故事。
讲故事的声音不再是童年时母亲的低语,而换了另一种缱绻的温和。
故事听完,身旁的男人还一边拍着她的背,小声哼唱着歌曲。
缠绵缱绻的粤语歌今夜填充了宋姝桐的梦境。
陈越逐渐感受到身旁的人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她睡着了。
不知讲了多久的故事和唱了多久的歌,他有点口干舌燥,伸手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柔和的光线没有影响入睡没多久的人。
床头柜上放着宋姝桐的水杯。
陈越也没有拿自己当外人,端起来喝了两口。
转头,目光落在已经睡着的女人脸上。
柔和的光线落在她脸上时显得有些许朦胧,头发有点蓬松凌乱,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
这是一张漂亮的脸蛋,看不出清醒时的野心勃勃,反而很温柔。
但就是这么一位年轻的女士,在回港城的半年多时间内,让与她年纪相仿的兄弟从轻视到忌惮。
陈越在六月份前,只从别人口中听说她。
不同人口中说出的答案很不一样。
有的人说她不安分,不自量力,自讨苦吃。
也有人中立般说了句这位宋大小姐有野心有手段,不是好相与的。
陈越当时听见时笑了下,有野心有手段,这句话放在大部分人身上,都是褒义。
只不过那个时候,宋大小姐和他没半点关系。
现在,宋大小姐是他的金主女友。
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真是要坐实她野心勃勃和有手段的名声了。
陈越在这种朦胧的光线下盯着人看了会儿,不自觉笑了下,然后才关灯睡下。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陈越的工作就被抢了。
醒来时,已经有阿姨在厨房准备早餐。
宋姝桐昨晚就吩咐好阿姨过来做饭。
她拍拖确实没想着让男朋友来专门服侍自己的。
一觉睡醒,宋姝桐的感冒好了不少,但说话还是带有鼻音。
陈越短暂失去了厨房的掌控权。
但是他会演戏。
“我昨日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厨房,还有点舍不得。”
尽会说些让人心疼的话。
宋姝桐昨晚睡得还行,今日的心情也不错:“不用自己亲自下厨,不好吗?”
陈越:“有人就是喜欢下厨做饭给喜欢的人吃,你说怎么办呢?”
“……”
油嘴滑舌。
早餐后不久,宋姝桐看了眼手机,小声“嘶”了一下。
陈越仗着自己还算受宠,瞥了眼她的手机。
不知是哪家娱记,说宋方两家正在商议定亲,宋大少爷即将“嫁”入高门。
宋家算豪门,方家当然也是,综合实力上比宋家强,怪不得狗仔这么说。
这条八卦新闻,宋姝桐猜是宋家弄出来的。
既散步了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男嫁女”的说法又讨好了女方家庭。
不过,宋姝桐倒没有心情不美丽。
陈越问了句:“他都要攀上有钱有势的老婆了,你不急?”
宋姝桐:“嗯?”
“听别人说,你们关系不好。”宋姝桐当时给了自己的名片给他,自然是没想过瞒着自己身份的。
她笑了下:“确实关系不好,但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陈越:“……”
他没觉得她是个乐见其成的人。
不过宋姝桐今日要出门,陈越过来照顾女友的任务也结束了。
司机将他送了回去。
这就导致,陈越有时间去参加朋友组的局。
那位说要介绍新女友的公子哥。
陈越在包厢内,揉了几下鼻子,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突然打了个喷嚏。
“陈越,有人惦记你啊?”旁边人的轻笑一声。
结果接下来,又是两个喷嚏。
“……”
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摆在眼前。
真感冒了。
陈越有点遗憾,早知道真会传染,昨晚应该多亲几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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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陈:亲少了[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