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桐叹为观止。
“你可以给我凿个冰球吗?”宋姝桐突然道。
他们家设备太齐全,什么都有。
陈越说可以。
然后一整块冰就在他手上凿得冰屑四溅。
这个画面是很养眼的。
尽管陈越今天并没有穿他的工服——指那些花里胡哨的衬衫和西装。
晶莹的冰块在他的手上,隔着手套也能看到手指的修长。
很漂亮的手。
宋姝桐想起之前也是见过他凿冰球的,是其他客人点了某款酒,他凿冰球凿得像在做某件艺术品。
等再摘手套时,冰球已经被放在酒杯里,陈越的左手被冻得透粉。
又好看又可怜的。
陈越见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手,伸手过去快速用食指冻了一下她的脸颊,笑着问她:“看什么?”
本来是应该整个掌心贴在她脸上的,没舍得,就变成一根手指了。
宋姝桐又不会害羞,她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人都是我的,多看你两眼怎么了?”她说。
陈越的手还在半空中没完全收回去,下一秒被握住了,温度通过接触传到他手上。
“手真凉。”宋姝桐说着,另一只手却也跟着捂了上来。
其实并不算什么,就是有点冻手而已。
现在是十月份,港城这边甚至还离不开冷气,平均温度在27、28℃。
只不过她的举动让人有几分心动而已。
陈越弯着眸子看自己手和她的手,忽然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这个举动突然,宋姝桐都愣了下。
“我人都是你的,亲你一下怎么了?”陈越拿她的话堵了回去。
宋姝桐:“……”
陈越后面又调了好几种酒,每一次都滴些酒液在自己手背上尝尝,觉得还行的就端到宋姝桐面前。
如果是周明川那几个在场,指定要大声嚷嚷着陈越重色轻友的。
这么贴心的举动,从来没对他的好朋友做过。
甚至每次调到难喝的,都想方设法诓朋友去尝一尝。
喝酒了,酒精上头容易加近两人的距离。
这里又不是正儿八经的酒吧,宋姝桐和陈越不必隔着吧台对话,她就在陈越旁边的高凳上。
酒有时候都不是宋姝桐自己喝的,而是陈越喂过来的。
亲两口也是有的。
混着酒精的吻。
宋姝桐觉得自己有点醉,混合酒精本身就有点醉人。
她今日没有再出门的安排,觉得醉了在家睡一觉也很舒服。
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宋姝桐接了。
那头传来一道清朗又欢快的男声,他说:“Selena,我回国了,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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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从此小陈(阴阳怪气版)——[狗头]
起床:“Selena,我好挂住你啊。”
吃饭:“Selena,我好挂住你啊。”
睡觉:“Selena,我好挂住你啊。”
第47章我们结婚吧
这通电话来得实在不巧。
卡在宋姝桐和男友调情的节点。
偏偏声音听起来格外耳熟,她没花太多时间就想起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宋姝桐回国还未满一年,还不至于太健忘。
眼下,比起那道声音的热情洋溢,陈越安静地挑了下眉,略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女友去接这位热情朋友的话茬。
宋姝桐没说话,手机那头的人已经接着说下去了:“Selena,你忙吗?我们周末约个饭?”
又是长达几秒的沉默。
终于,宋姝桐开口了:“不好意思,最近有约,我迟点再联系你。”
电话挂断。
陈越的表情看起来却有点似笑非笑:“姝桐,这又是你在国外的哪位同学朋友啊?”
宋姝桐脸上是闪过一些心虚的,陈越看不太懂,但不妨碍他轻笑:“需要给你时间思考一下措辞吗?”
“……”
片刻,宋姝桐终于道:“就是普通同学,甚至同学都算不上,只是同胞。”
普通同胞是不会一回国就打电话约吃饭的。
陈越很清楚这一点。
只是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还喝吗?如果不想喝了,去休息一下?”
就这样喝得脑袋有些混沌去睡觉,其实还算是舒服的。
达不到醉的标准,但有点催眠。
两个人窝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午觉。
宋姝桐睡醒的时候,旁边的男人还睡着。
她睁着眼睛,身体没有动,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对方。
他的五官在这种角度看过去也没半点瑕疵,但看着比醒着的时候要斯文些。
细想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所谓不斯文的时候,宋姝桐不知怎么的就有这种感觉。
睫毛很长,密密的,这一套五官放在女人脸上也不会逊色。
她看了会儿,想伸手去摸一下,但到底没去打扰男友睡觉。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盖的同一床被子,宋姝桐起来时很小心,时间还算早,没什么事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
她起床去洗漱了一番。
大概是很久没睡这么实在的午觉了,宋姝桐刚醒来时还有点分不清白天黑夜,脑袋很昏沉,洗漱完了之后终于清醒了。
她几乎是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就站在床头的位置盯着陈越。
现在还是白天,只是屋内拉了窗帘,不算太严实,还是有些光线透了进来。
宋姝桐就是借着这朦胧的光线盯着陈越看的。
片刻后,她俯身。
然而她忘记自己现在头发已经长很多了,在肩膀往下一点点的位置,之前剪的狼尾部分,则更长一点。
长发落在另一个人脖子上,无疑是痒的。
但陈越看起来没有要醒的迹象。
宋姝桐留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然后就离开了卧室,连关门的动作都是轻的。
她不知道,自己刚一出去,床上的男人就毫无预兆睁开了双眼。
陈越是在宋姝桐洗漱的时候醒的,但他没怎么动,所以宋姝桐出来时也没发现他醒了。
他原本只是有点好奇宋姝桐站在床边看他做什么。
直到那个带着点冰凉的吻落在他脸颊上。
陈越觉得心底有点痒,很细微的滋味,但是他挠不到。
挠不到就会一直心心念念,于是这份悸动就一直在胸口荡漾。
每一次的荡漾,似乎都在预示一句话——
他要完蛋了。
宋姝桐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吻引发了那样丰富又剧烈的内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