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硕有些不能理解。
方延初看着他眉毛皱起来，看得方嘉硕心里一慌。
“延初，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方延初摇头：“没有。”
方嘉硕抿唇，抱着奶茶问：“那……你为什么忽然皱眉？”
不是他说错话了，还能是怎么了？
难道家里还能有坏人了？
不能啊。
方延初翻了个白眼：“哥，我们从小处的环境不一样，你要什么有什么，我要什么没什么，所以你会觉得你的无上限黑金卡被没收后，只剩下每天五块钱零花钱你一时无法接受。”
“但我不同，我从小什么都没有，五千块都是意外之喜。”
方延初少年老成地看着方嘉硕：“这种事情，人和人不同，环境和环境不同，家庭和家庭不同，没有可比性。”
方嘉硕：“……”
小崽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她没听进去几个字，毕竟注意力都被奶茶吸引了，正喝得美滋滋呢。
但不妨碍她站在小哥哥这边。
“嘉硕哥哥，你听明白了吗？”
方嘉硕尴尬点头，满脸羞愧：“滚滚，延初，我听明白了。”
延初比他还小，可是明显懂的比他还多。
“延初，你考试的时候能在你们班上拍第几名？”
方延初眼皮落下来：“第一。”
方嘉硕满眼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你不是今年刚开始上学吗？”
方延初：“在医院的时候，我也会自学。”
姜叔叔在医院见到他的时候，也会问他喜欢什么书，他会给他带过来。
至于一二年级甚至整个小学的课程……其实他早就自学完了。
不过他年纪在这里，总不能直接跳级去读初中吧。
这个问题他以前从没想过，但这会儿想到了，他忽然问方嘉硕：“哥，你见过有我这个年纪去读初中的吗？”
方嘉硕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
小崽汁：“……”
要不是方嘉硕笑声没有恶意，她的小拳头已经招呼过去了。
等方嘉硕笑够了，小崽汁人才皱着小眉毛问他：“嘉硕哥哥，你刚才一直在笑什么？”
方嘉硕依然在笑，不过不至于哈哈大笑了。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滚滚，我在笑……在笑你延初哥哥想的太美了。”
小崽汁一脸疑惑：“小哥哥怎么想得美了？”
“还有，小哥哥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想的美啊？”
“如果想都不能想的美，那还有什么意思？”
小崽汁三连问，直接把方嘉硕问的哑口无言。
方延初嘴角翘起来。
看滚滚那杯奶茶已经被咕噔咕噔喝得差不多了，他将自己那杯打开，插上习惯塞到滚滚怀里。
“滚滚喝。”
小崽汁疑惑地望着他，方延初笑着解释：“我不爱喝这种甜滋滋的，滚滚喝。”
方嘉硕一愣，连忙说：“延初，那我以后给滚滚买的甜的，给你买酸甜的行不行？”
方延初：“都要甜的。”
方嘉硕疑惑：“为什么啊？你又不喝甜的。”
方延初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不喝滚滚可以喝。”
小崽汁和方嘉硕同时问：“那你（小哥哥你）喝什么？”
方延初笑起来：“我不爱喝这些，而且这些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滚滚你也不能喝太多，知道吗？”
爱上了甜滋滋奶茶的小崽汁：“……”
不知道！
没听到。
她要喝。
她超爱！
小崽汁只管低着头，咕噔咕噔喝奶茶。
奶茶虽然不健康，但是她健康啊。
奶茶里面不利于身体的成分，嗯，她的身体能将它们提炼出来，不会损伤她身体。
三个小家伙因为零花钱的问题聊的热闹起来，方嘉硕明显能感觉到方延初对他态度不太一样了。
滚滚喊他嘉硕哥哥的时候也更甜了。
他高兴地不要不要的：“延初，滚滚，之前真的都是我不对，你们对我有意见揍我都是应该的。”
“也亏得滚滚你那会儿用平底锅揍我屁股了，不然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都是正确的。”
没人告诉他那样不对。
也没人跟他说得不到的撒泼打滚不能得到。
方延初忽然问他：“你后来见过爷爷吗？”
方嘉硕摇头：“没有。”
方延初又问：“那你那两个弟弟妹妹呢，他们见过吗？”
方嘉硕脸都黑了：“没有，我连他们都没见过，更别说爷爷了。”
说完方嘉硕意识到这个问题有问题：“不是，延初，咱们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
方延初盯着他幽幽开口：“没有，跳楼的那个不是真正的爷爷，真正的爷爷还活着，确切地说，是他的意识还活着，但他……”
方延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小崽汁马上补充：“换了个身体，换了个皮肤和脸。”
方嘉硕惊呆了。
“不……不能吧？”
人不是只有一条命吗？
方延初也不想多提这个：“你不知道就算了，不过以后如果有自称是你爷爷的人找你，你记得一定要先告诉我们。”
方嘉硕惊讶：“为什么？”
小崽汁抢答：“因为只有我们才能抓住他这个超级大坏蛋呀。”
方嘉硕：“……”
他爷爷是超级大坏蛋，那他……
方延初习惯了看人眼色，一眼猜透方嘉硕的心思。
“哥，只要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爱护幼小，尊重长辈，哪怕爷爷是坏蛋，但他是他，我们是我们！”
方嘉硕长松口气，怕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厨房那边时不时看他们这边情况的姜礼眼底尽是笑意，他看向在客厅办公的秦亦：“饭菜好了，让孩子们过来吃饭吧。”
秦亦点点头，合上电脑站起身：“嘉硕、延初、滚滚，吃饭了。”
小书房那边传来孩子们欢快的回应。
“来了！”
“来哒！”
“来了……”
吃过晚饭，三个孩子又去了露台那边玩，姜礼和秦亦说了会儿工作上的事，秦亦想起还没给滚滚班主任打电话。
“我打个电话，你随意。”
姜礼点头：“我去看看孩子们。”
秦亦依然坐在沙发上给王老师打电话。
“王老师您好，我是秦滚滚爸爸秦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