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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就是阿眠

    现在,司腾也是想掐死纪宁,他手扬起来,落在纪宁脖颈上。

    纪宁看出司腾眼里的恨意。

    她预料到了,但司尚德给出的交易条件更诱人。

    “纪小姐,我知道你和阿腾是假装男女朋友。”纪宁听到这话像是被人拿到把柄,她心瞬间慌了。

    “司老先生想做什么交易?”纪宁稳着最后一丝心神问道。

    “我要与你阿腾结婚,只要你能与阿腾结婚,我便捧你,让你不出三个月成为超一线女星。”

    “到时,你有的是钱,可以救治你的爷爷。”

    “纪小姐,我给你的时间可不多,希望两个小时后得到你的答复。”

    “如果我不答应呢?”纪宁私心是不想跟司腾有过多交流。

    司尚德笑着,那笑意不达眼底。

    纪宁看着司尚德这样子,想到司腾。

    司腾威胁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你觉得呢,纪小姐?”

    司腾让她答应他找到爷爷便从京城消失,可是她好不容易在京城有了立足之地,她短剧事业如日中天,她离开京城她做什么,爷爷的病需要源源不断的钱,司腾给的钱根本撑不了多久。

    况且她不答应司老爷子,她怕走不出京城就能被司老爷子弄得原地消失。

    说是让人选,压根没给人选的容隙。

    “司老先生,不用等两个小时,我跟司腾结婚。”

    司尚德目露欣赏。

    “但是司腾会跟我结婚吗?”纪宁把问题抛回去,司尚德笑容一收。

    “阿宁,既然你答应我,那么怎么说服阿腾和你结婚就是你的事情了。”

    “阿宁,老爷子我啊,只看结果。”

    纪宁:“……”

    纪宁原本是想色诱,那红酒里还有她向后厨要的安眠药,只是她要到手时,后厨表情很奇怪。

    司腾喝了安眠药的酒,往床上一躺,她再伪装成和司腾睡了一觉,让司腾负责。

    岂料司腾一点酒都不喝,她只好硬上。

    不过,司腾把她推倒在地上那霎那,她也清醒过来。

    别说假装和司腾发生关系,就算真发生关系,司腾也不会负责。

    他心里只有他死去的妻子。

    所以,她干脆挑明了说。

    “司董,你放心,我们结婚后,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我们也不需要履行夫妻关系,就像没结婚一样……唔……”

    呼吸逐渐不畅,吞咽唾沫都变得艰难。

    纪宁仰着脖颈,想到那晚被司腾掐着脖子的狼狈样子。

    他们谁都可以动动手就把她弄死,怎么就她渺小如蝼蚁。

    凭什么!

    纪宁话说不出来,眼神里也是恨意。

    他以为她就愿意嫁给他吗!

    她也想个她爱的男人结婚。

    可是,结婚跟她的命跟她的爷爷的命相比,又太不值得一提。

    不亚于上次,这次司腾是铁了心要掐死她。

    纪宁垂眸,眼眸是司腾粗壮有力的手臂,张嘴就咬在司腾的手上。

    司腾用多大的力掐她,纪宁就用多大的力咬他。

    空气中有了血腥味。

    即使这样,谁也没有先退一步,眼看双方要同归于尽。

    倏地,吹起一阵风,将纪宁抹胸白裙外的薄纱披肩吹落在地,司腾看见纪宁后背左肩处有一蝴蝶胎记,他噌得收回手。

    “你的胎记是哪里来的?”

    纪宁不甚在意往左肩看了眼。

    “出生就有。”

    “不可能!”

    那胎记和顾眠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人可以长得一模一样,身上的细节怎么也能一模一样。

    司腾身体后退,阿眠,她是阿眠。

    “阿眠……”

    纪宁陡然恢复呼吸,刚低头大口大口呼气,让自己气息顺过来些,又被人强行抱住。

    司腾居然在抱她?

    谁?

    司腾在叫谁?

    “谁是阿眠?”

    司腾抱着太紧,纪宁想挣脱开都挣脱不掉,也因为太紧,她听清司腾的轻语声。

    “我是纪宁。”

    司腾双臂犹如铁链拴着纪宁身躯,意识是在听到“纪宁”两字清醒过来。

    是纪宁,不是顾眠。

    司腾缓慢眨了下眼睛,目光刚好落在纪宁蝴蝶胎记上。

    他脑海里浮现出某次云雨之后,顾眠慵懒躺在他怀里,诉说她为什么喜欢蝴蝶。

    “喜欢蝴蝶一部分是我左肩后的胎记。”

    还有一部分是什么来着……

    司腾回想着,竟发觉时间模糊了他们的过往。

    时间,真是可怕。

    哐——

    他跌倒在地。

    纪宁趁他回忆间隙,推到了他。

    纪宁起身,警惕与司腾拉开一米的距离。

    现在,她站着,司腾跌坐在地上,像是她拿回主导权。

    “司腾,你占我便宜。”

    司腾侵略性的目光落过去,纪宁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发凉的月色下发烫发热。

    纪宁率先受不了司腾眼神,蹲下来去捡落在地上的薄纱。

    她一点点将薄纱聚拢过来,只差最后一点,薄纱便如拉直的薄纸,月光洒在上面,都不再动。

    纪宁疑惑看去,发现薄纱另一角被司腾牢牢摁住。

    司腾是故意的。

    她再度对上司腾眼神。

    司腾一用力,她连人带薄纱一同跌进司腾怀里。

    紧要关头,纪宁立刻往旁歪去,司腾也没打算扶她。

    “你今天不就是想让我占你便宜吗?”

    这下两人局势颠倒,司腾占领导位。

    纪宁尴尬又狼狈侧头咬住唇瓣。

    司腾看出来了。

    “纪宁,我不得不承认,你手段的确高。”

    纪宁仰头:什么。

    她整个神情都是无辜。

    又来,司腾嫌弃地露出鄙夷之姿,又是这副什么都没做的表情。

    连蝴蝶胎记都如出一辙,司腾不信纪宁当真全然不知。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娶你。”

    这……

    没有跟司老先生的交易,她压根就不希望他娶。

    但是,现在,她有些头疼。

    “如果我执意要嫁给你呢?”

    “司腾,你三十三岁,我二十三岁,你别不识好歹,你太值了好吧。”

    司腾:“……”

    司腾沉默好大会,只惊佩纪宁的脸皮。

    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着他,到纪宁这里就成这样。

    司腾拍了拍裤腿沾染的泥,转身要走,已经懒得搭理纪宁。

    “司腾!”

    “纪宁,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明天我就派人送你下山。”

    她不能下山!

    纪宁还要为自己挣扎,司腾一记刀子眼投过来。

    别给脸不要脸。

    纪宁吓得身体一缩。

    但纪宁还是快跑几步抓住司腾的衣袖。

    月光下,女人带着一脸期许,希望成为他的夫人。

    当初,他在娶顾眠时,特别希望顾眠也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司腾清凉的音色在月光浸泡下竟然有些温和。

    纪宁装出一副特别想的样子。

    “要想我娶你也可以。”

    纪宁眼睛亮起来。

    “承君同意让我娶你,我就娶你。”

    纪宁脸上的光顷刻黯淡,她还记着司承君泼了她一身的红酒以及司承君恨不得把她撕了的神情。

    这根本不可能。

    *

    暗室里,司腾看着满墙的蝴蝶标本,手抬起来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巴掌。

    “阿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不该认错人!

    他怎么能认错人。

    阿眠就是阿眠,纪宁是纪宁。

    他怎么可以对阿眠不忠!

    司腾想着又被自己气到,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三巴掌都是轻的。

    司腾深深忏悔,来到椅子上,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20*10(单位厘米)的水晶,水晶上有画到一半的人脸。

    阿眠,就算你现在不回来,但我会把你雕刻出来。

    司腾继续画着,直到顾眠整张脸完成,他方才停手。

    距离被大家逼着卸任只剩三天,他也需要去处理司氏家族内部。

    当初司腾能谈出十年之约除他的确适合管理司家,还是因为司家无与他同龄之人。

    十年过去,他大姐的儿子司明启如今也二十五岁,且学识能力方面不输当年的他。

    司氏族规也不是全然不能撼动,只需撬动两位长老支持以能力为上即可。

    【司明启已经私下和司东长老见过面】

    司腾收到江特助消息,会心一笑,大姐这心思是藏都不藏了。

    翌日,司腾前往司南长老家,车上,司腾正闭目养神,听到江特助倒抽气一声。

    “司董,小少爷被人绑架了。”

    司腾腾地睁开眼,调转车方向。

    “按照行车轨迹,绑着小少爷的面包车往京东大道驶去。”

    警察按照行车轨迹立刻调空警车进行围堵。

    司腾跟上警察步伐,同时还叫上司家保镖。

    司家有一部分保镖是雇佣兵,有的是能力。

    面包车最终被拦截在一条小道上。

    警察纷涌而下,面包车被死死包围。

    蒙面男人眼看不成,直接从怀里掏出枪。

    枪抵挡在司承君头上,带着司承君走下车。

    纪宁看着这一幕心跳得飞快。

    她不止害怕,她更担心司承君。

    “放开人质!”为首的警察队长率先拔枪回应。

    司承君再怎么从容,平日里表现成小大人模样,他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脸色惨白,浑身颤着发抖。

    司腾心脏骤然被人握紧。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放开阿君。”司腾伸手,企图能让歹徒理智些。

    歹徒看向四周,眼神里没有求生的欲望。

    众人心中暗叫不好。

    “司腾,就让你儿子给我陪葬吧。”

    歹徒扣动扳机,砰一声。

    天地失声。

    司承君跌倒在地,他身上趴着纪宁。

    千钧一发之际,纪宁狠狠撞开歹徒,歹徒的枪打空,警察趁着这空档飞扑上去。

    司承君看着子弹飞来,浑身僵住,倏地一双带着温度的手覆盖住他的眼睛,身上更是那具温热的身体,或者说是尸体。

    他泼了她一身的红酒,她却保护了他。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