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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新的宝宝

    司腾身体熬过来,但意识沉沦着。

    纪宁回京这天,司腾也被秘密转到京城。

    “爸爸出差这么久吗?”

    司腾是出差回来直接去沪城,算算时间,司承君近半个月没有跟司腾见面。

    在去司家老宅路上,司承君蔫蔫坐在座椅上,问着。

    纪宁揉揉司承君脑袋:“不想和妈妈待在一起吗?”

    司承君摇头,露出不是那么开心的笑。

    “只是从来都没有跟爸爸分开这么长时间。”

    司腾把他养得很好,自他出生,什么都是亲自来,尤其在他七岁前,司腾出差更是带着他。

    司承君知道司腾宠他,是那种他说什么,只要不触及底线,司腾都会答应他。

    于是,他敢在司腾跟前作,敢跟司腾唱反调,敢挑衅司腾。

    “爸爸可能还要再出半个月的差,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好不好?”

    纪宁给自己半个月期限,如果半个月后,司腾还不苏醒,她会告诉司承君真相。

    “妈妈,你看我的眼睛,为什么悲伤?”

    司承君伸手抚摸她的眼。

    纪宁眨巴下眼,泪差一点就挤出来。

    不可以在阿君跟前哭,会吓到阿君的。

    纪宁仰头,把那滴泪逼回去。

    身为演员,她早已学会对眼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马上到爷爷家,记得跟爷爷问好。”

    司承君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肩膀。

    “妈妈,我都十一岁,是小小男子汉,自然懂这些道理。”

    纪宁哭笑不得。

    此后,司承君一直都很安静。

    直到下车,司承君说话。

    “妈妈,我是小小男子汉,也是可以给你依靠的,懂?”

    纪宁微微紧绷的脸舒缓下来。

    “好好好,妈妈会依靠你的。”

    “对了,你知道妈妈昨晚获奖了吗?”

    顾安死讯被节目组顾家厉家一同压下来。

    节目组的态度很明确,什么时候公开都可以,现在不行,现在大家都还在沉浸在获奖喜悦中,要是说会展上死了个人,那以后还办不办了。

    顾家厉家发了澄清说明,也想缓一缓。

    况且缓解完,大家对顾安这个人怕也不在意,也就不用公开死讯。

    至于来参加的人,每个人封口费都不少,也签了保密合同。

    “当然知道,妈妈超厉害。”

    “所以,现在妈妈还是能保护的你。”

    纪宁弹了下司承君脑门,身影微微僵住,司腾也酷爱弹她的脑门。

    她身上有了司腾影子。

    司承君望着她良久,说道:“行叭。”

    司家别墅里,纪宁拉着司承君手走进去,从门口开始,就有打量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顶着这样目光一路走进客厅,期间还能听到宾客的碎碎念。

    “那是昨晚刚获奖的新人演员纪宁吗?”

    “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要见的是司董的太太,可不是陪演员玩的。”

    “可是她拉着司承君诶。”

    “她有什么资格拉阿君的手!上不了台面的戏子。”

    现在已经不是清朝,但是越是家族庞大,越保留封建思想。

    在他们眼里,纪宁纵使是顾家小女儿,但也只是个供人取乐的戏子。

    “二叔,我们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不要让外人来参加了吧。”

    有人不满,率先发难。

    外人指的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

    大家阴毒目光斜斜打在纪宁身上,给她刻上她不配三个字。

    “我妈妈不参加,你们还有谁有资格参加?”司承君握紧纪宁手,站在纪宁跟前,颇有护着纪宁的味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微微错愕。

    妈妈?

    “阿君,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能瞎认妈妈?”有女人冲着司承君招手,“来你三奶奶这里,三奶奶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玩具。”

    司承君脚步未动,五十多的妇人皱眉,身上压人气场散开。

    纪宁见状把司承君拉到自己身后。

    “三婶,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是司腾的妻子,你们要看我们的结婚证吗?”

    这话一出,还有谁不信。

    当场就有人发难。

    “大哥,司家几百年大族,自第一代先祖便立下规矩,司家人不得与戏子同处一屋檐下。”

    “是,时代在前进,我们若还是保留这种思想太过落伍,所以也更改了族规,可以恋爱但是不能结婚,司腾若真娶了纪宁,这不是公然挑衅祖宗吗!”

    那人义正言辞,气势宛如抓到司腾错处,要一下把司腾打到万劫不复。

    他娶她,竟然要被人责骂,要违规家规。

    可即使这样,司腾还是娶了。

    她一点都不知道。

    那他办的那场订婚宴,来的人都是知道她身份,然无一人对她露出现在这般面目可憎的样子。

    “大哥,你让司腾出来给个说法。”六十岁的男人眼睛含着一股浊气,死死盯着她。

    大家纷纷喊话让司腾出来。

    纪宁目光从所有人身上扫过。

    司腾在时,他们所有人都要躲在司腾的羽翼下,中饱私囊,过得挥霍无度的日子。

    司腾只是出一点错风吹草动,他们就想取而代之。

    可是,他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哪个能力当司家的掌权人!

    司家交给在场的任何人,怕是十年不到就被挥霍完。

    “阿腾出差了,怎么,非要我把人抓到你们跟前,你们才信?”

    司尚德使劲用拐杖敲地,震慑住所有人。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命令掌权者?”

    “阿腾娶纪宁,是出于喜悦,等你们自己有能力坐上阿腾的位置上,再来对阿腾的太太指手画脚吧。”

    言外之意,只要司腾是司家掌权者,司家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议论纪宁的身份。

    “爸,阿腾公事繁忙,江特助带了阿腾的口信。”纪宁让阿姨把司承君带上楼,自己站在司尚德跟前,气场不输给任何一位的长辈。

    江特助闻言,发出司腾原声。

    “我不过出差一趟,大家什么时候对我出差都感兴趣了?”

    是司腾的语气。

    光是听着声音,大家都能听到司腾运筹帷幄的肆意样。

    司腾永远是那样,不动声色,拿捏人与无形。

    大家状如鸟散。

    一时间别墅里只剩下纪宁和司尚德,连佣人都退下去。

    “你跟我上来。”司尚德用拐杖碰了碰地,凝了纪宁一眼,转身上楼。

    二楼司尚德书房内,司尚德冷哼一声:“还不说实话吗?”

    拐杖碰地的响声让人毛骨悚然。

    纪宁颤了下身体,垂着脑袋就是不说。

    司尚德又用力敲了敲瓷砖:“阿宁,你不说我要是真差,你当真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阿宁,你说出来,有难关我和你们一起渡。”

    “我们是一家人。”

    司尚德苦口婆心,纪宁身体怔了下。

    他们是一家人,这是她在顾家没有得到的东西。

    纪宁抬头,看着老人担忧的神情,几番控制住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地流下来。

    “爸,阿腾他,阿腾他出了车祸。”

    司尚德年迈身体晃动了几下。

    纪宁连忙扶助老人家,老人家惶恐但也迅速稳住。

    “阿宁,别怕,有爸在。”

    “阿腾的事情我们一起扛。”

    二十分钟后,司尚德处理好医院保密的事情。

    纪宁独撑的心有了靠山,也幸亏她告诉司尚德真相,否则司家其他人,真的会查到。

    江特助的语音是用司腾之前的语音拼凑出来的,暂时还能瞒一阵。

    司尚德不能和纪宁同时出入医院,太扎眼。

    司尚德先行出发,纪宁在家陪司承君。

    司腾自己书房内,司承君正写着作业,纪宁手无意间扫过桌上蟾蜍摆件,她身后响起开门声音。

    纪宁回头,踏进密室。

    密室正中,是她的婚纱。

    纪宁瞳孔放大,原来她的婚纱被司腾收起来。

    她在看向别处,从东到西,是她在江边别墅留下的物品。

    这间密室是……

    她继续往里走,看见东面墙上她最喜欢的蝴蝶标本。

    整整一墙,用玻璃墙覆盖着。

    司腾全部为她保留下来。

    那时,她酷爱自由,去世界各地寻找快要绝迹的蝴蝶,司腾知道她的这个爱好,便打造了一座蝴蝶庄园,为各类蝴蝶提供适宜的生活环境。

    或许是哪个环节有问题,那些蝴蝶最终没能在庄园里熬过三个月。

    “是我害死了她们,也许,也许不抓她们,让她们自由翱翔,会活得更长久。”

    她跪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司腾拥她入怀,只是说:“阿宁,没有你,他们死得更快。”

    她那个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司腾的话。

    是司腾把她们收集起来做了标本,之后她也喜欢上制作蝴蝶标本。

    但是她不会再去捕捉蝴蝶。

    她不会,司腾为了惹她开心,会满世界寻找稀有蝴蝶,送到她面前,只希望她能露出笑来。

    纪宁站在玻璃墙前,手指不自觉抚摸着玻璃墙。

    那时她把蝴蝶看作自己,其实是自己束缚住了自己。

    司腾一直以来做错零件事。

    纪宁回眸,又看见男人桌子上的水晶碎屑。

    那是……

    她快步走过去,手指碾压着那水晶碎屑,想到司腾送他的水晶小人。

    是司腾自己亲手雕刻的,他却骗她说,是他买来的。

    这个人真是!

    纪宁胸腔里的爱意喷涌出来。

    也是这时,纪宁小腹往下坠,她头冒冷汗虚坐在椅子上。

    是她生理期来了吧。

    纪宁缓了几分钟,压下那股疼痛,去往卫生间。

    没有,内裤上只有一点淡淡的粉。

    晚上,等纪宁去医院看望司腾,顺便去妇产科检查下身体。

    现在司腾没有醒来,她身体不能出事。

    “恭喜你小姐,肚子里有宝宝了。”

    纪宁接过检查报告,头懵懵的。

    白炽灯下,胎心两个字那么清楚。

    司腾,你快醒来,我们又新的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