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抱着贺果果去了动物园。
把空间留给了屋子里的两个人。
明天动物园要开园,他得把角角落落检查一番,再叮嘱巡逻队多用点心。
顺便再花点钱,找几个人手来。
尤其是医疗组。
可别因为太激动而心脏病爆发。
这种事情很常见。
谁都会因为太过激动,而身体不舒服。
楼上房间里程婉婉根本就躺不下,睡不着。
越想越气。
忽然看见了床头上的一个抱枕。
上面刻有贺霆的照片。
打不到真人,那就只能拿抱枕撒气。
拿起抱枕随手丢在了地上,用脚踩。
彩踩还不够,还得好好骂一骂,“贺霆,你个大傻叉,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要不是你当初逼着非要生孩子,谁愿意跟你生呀。”
“你只光顾着一哆嗦,事后,都是我含辛茹苦,带着果果长大。”
“她被欺负了,我这个当妈的难道就好受?”
“谁让你不问青红皂白瞪我的,既然这么不喜欢我,那咱们分开,离婚。”
这个词一下子传到了推门进来的贺霆耳中,他晒黑的脸上全是震惊。
接着又看向程婉婉的脚底。
白嫩嫩的脚丫踩着抱着。
不,准确来说,是抱枕上他那张脸。
看来是真气狠了。
连离婚的话都说出来了。
“媳妇,我来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冲我撒气,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离婚两个字,可不要轻易说出口。”
贺霆早就把简陋的行李丢在了一边。
疾步走上前,谁知程婉婉呕了一声。
下一秒捂着鼻子连连后退,“身上太臭了,有什么要说的,等洗完再说。”
贺霆抬起手臂,闻了一下。
自己也干呕了一声。
连忙脱掉衣服裤子丢到了门外,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就跑进了浴室里。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从头顶落下。
他泡在水中,因热气蒸腾,那股难闻的味道越来越浓郁。
真是一边洗一边干呕。
黑水往下掉。
拿起旁边的搓澡巾,麻溜地搓了好几下,掉了足足有二斤泥。
最后还是用媳妇儿做的香皂,从头到脚涂了一遍。
怕洗的不干净,又抬手闻了闻胳肢窝。
终于是玫瑰花香的味道。
拿起旁边干净的浴袍穿在身上,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老长。
都遮住了眉眼。
程婉婉心里生气,却还是一把将人拽到了床上。
让他脑袋靠着墙,拿出了自制的面膜,涂了厚厚的一层。
终于把那张黑脸给遮住了。
“媳妇,还是你对我好。”
贺霆双手环着程婉婉的腰身。
不敢太用力,因为自家媳妇儿的肚子实在太大了。
数一数日子,应该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
好在他这一次回来把假给休了。
生孩子的时候,也能有他陪在身边。
“哼,是我有用才觉得好吧,刚才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从里到外把我给刮死,你心里当时在想,我这个当妈的怎么这么不尽职。”
“成天想着跟男人鬼混,也不管自家闺女,果然有了情人忘了女儿。”
“要是被我抓住把柄,看我不狠狠臊我的脸,再把我净身出户。”
程婉婉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不想笑,而且她也笑不出来。
好些童话故事为什么只拍恋爱期,是因为恋爱的时候如胶似漆,觉得对方的臭脚丫子都是香的。
可步入婚姻后,茶米油盐酱醋茶,折磨的对方不成样子。
彼此熟悉。
怨憎层层叠加,到最后说最伤人的话。
再恩爱的人也难以免俗。
“媳妇,我承认我当时有点不舒服,但我可没有这么想。”贺霆一下子就急了。
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没想到动作太大,睡衣的带子,直接松开。
露出了腰腹。
程婉婉竟然看见他腰腹上有一条长长的疤。
看这样子,应该也是最近才被伤到的。
瞧着很危险。
这会也顾不上生气了,伸手摸向伤口,“你跟我说说,这伤是怎么来的?”
明明两个人剑拔弩张,恨不得要动手打架。
忽然间话锋一转,贺霆都没反应过来。
感觉有软乎乎的手落在他的腰间,明明是正经的触摸检查,他却心猿意马。
更难以启齿的是他……
“媳妇,我想亲你。”
床头打架床尾合。
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何况他外出执行任务有两三个月了,自从开了荤之后,那自然是一有时间就想。
可媳妇儿不在家。
只能想点别的办法。
如今自家媳妇儿就在眼前,小别胜新婚。
所有的怨气先丢在一旁,他们亲密交流一下再说。
“打住,我在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还有咱们刚才的事儿都没有解决完,你少给我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程婉婉刨根问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别想得逞。
哎。
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腰腹的伤是被牦牛顶的。
当时有一户,老乡家的牦牛跑了,他见不得老人家伤心,匆忙去追。
前期还好好的,牦牛也被他制止了。
毕竟他是天生神力,对付上吨的牦牛不在话下。
可后来出现了狼。
而且是狼群。
牦牛受到了惊吓,挣脱时就撞到了他的腰腹。
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他徒手打狼,还得捂着伤口。
最后坚持到战友来救,最后把他送去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时间。
后来又投入了建设中。
时间紧,任务重,险些错过了动物园开业的时间。
而且果果生气也是因为这个。
程婉婉听完他的叙述后,心里一阵阵纠揪紧,“你是有家有媳妇儿的,往后做事儿的时候,能不能想想自家人?”
“你明明活着,果果的同学都说她没有爸爸,孩子伤心了一整天,你要真没了,她这一辈子也别多好受。”
不把她放在心上,也得想想自家闺女吧。
贺霆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
他明明已经被媳妇儿调养的身体达到了最佳的状态,可他还是出了危险。
说来也是他太自信了。
太顺了。
所以就失去了警惕。
媳妇儿骂的对。
他往后得更加注重自身安全。
职位升不升无所谓了,得活着,给自家媳妇和孩子带来依仗。
要不然人走茶凉。
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被人排挤。
“婉婉,我错了,以后再不自大。”
贺霆把脸埋在程婉婉的胸前。
脸上涂的面膜都被蹭得一干二净。
她也很想丈夫。
根本不需要半推半就,直接霸气反转。
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
扯过了薄薄的被子,将两人紧紧裹在其中。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贺霆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期间还夹杂着几句令人耳红心跳的话。
都被她用手给堵住了。
两人折腾了许久才停下来,贺霆其实还不够过瘾,但毕竟媳妇儿怀孕了。
尤其是孕中晚期,得小心再小心。
一不小心因为同房而住院,那得多丢人。
“明天就要开园,谢嵩肯定会来,到时你去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