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给的好脸色不过只维持了一小会儿,才跟着众人走到舞剑台,金子轩那张嘴就开始犯病了。
今日并非休沐,大部分的弟子都在外门上课,舞剑台只有晨练和户外课程才会人满为患,平时不过寥寥几个内门弟子会来此练功。
今天的舞剑台上多了一个身着外门弟子服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把木剑,虽然使的剑法精妙,奈何本人轻功身法不好,每次起剑旋身等大幅度动作,身体就有些飘飘的,致使剑法威力大打折扣,还直观影响到了剑法的美观度。
“这就是逍遥派的剑术?”金子轩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总之失望有之,嘴贱亦有之,“我看也不过如此。”
金子轩的意识还没扭转过来,他仍觉得自己一个世家家主向乔榆低头是一件格外羞耻的事,如果不是乔榆的实力太强,他是宁死也不受这气的。
乔榆高悬神坛之上,如何能有缺点?
她的弟子承她教导,怎么能连一套剑法都舞不好。
“你眼睛瞎了可以挖出来喂狗!”
薛洋甚是无语,一秒开骂。
“我们逍遥派的弟子基础剑法,放到你们金家都能当传家宝了,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也是,你打小没了爹,好不容易继位,还是个傀儡家主,估计都没机会见识到这么厉害的剑法。”
“夏虫不可语冰,你见都没见过,又怎么能理解我们逍遥派对弟子们是何等用心宽容呢?”
论骂人,一百个金子轩加起来也干不过薛洋。正好薛洋还是个极度护短的,小嘴一张,鸟语花香,尽往人家心窝子上戳。
金子轩的反击格外弱势,甚至被薛洋带偏了思路。
“薛洋!你!你胡说八道,我们金家存世千年,什么好东西没有,我练的剑法比他练的好一千倍一万倍!”
薛洋:“你们金家的好东西……不都在我们逍遥派了吗?”
金子轩:“……你太过分了,乔榆公然抢走金家的财宝,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少胡说,我师姐可没抢,那一半是你的买命钱,一半是你爹的买尸钱,金家家主难道不值这个价?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师姐做生意最讲诚信,要是你和你娘不乐意,她还能明抢不成!”
“废话,我娘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她手里了!”
“……”
吵得不可开交,蓝曦臣温声劝了两句,眼看没人搭理,微笑着站到一边观战。
蓝湛率先移开视线,观摩起远处几名内门弟子的切磋,眼睛越看越亮。如果不是耳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蓝湛真想提剑去请教一番。
蓝曦臣还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他:“你不擅吵架,可以跟着薛公子多学学。”
蓝湛:???
眼看金子轩快被薛洋气炸毛了,魏婴才开口:“既然金小宗主觉得你的功法比这位外门弟子厉害,不如你们二人比比,看看到底哪家的剑法更出众,也好让该闭嘴的人闭嘴!你觉得呢?”
该闭嘴的人?
谁啊?
金子轩用脚后跟都知道魏婴在说谁,气性上头,一口应下。
“比就比!我虽答应了拜入乔宗主麾下,可我金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魏婴没搭理他,挥挥手,径自召了那名外门弟子上前。
“褚凉,过来。”
名唤褚凉的少年走向他们。
一抬脚,众人才发现不对劲,原来少年不是轻功身法不好,而是他本来就是个瘸子,走路的时候,脚有明显的前倾颠簸。
然而在练剑过程中,谁都没有发现少年的脚有问题。由是可见,为了克服脚步虚浮、身体平衡度等问题,将剑法练到这种程度,他素日下过多少苦功夫。
金子轩的脸色青红一片。
他竟然是个瘸子?!
这还怎么打?
赢了也要被说一句胜之不武。
要是输了,丢人就要丢到他爹墓前了!
魏婴交代了褚凉几句,施施然道:“请吧,金小宗主。”
金子轩的岁华剑素不离身,倒也省了找剑的功夫,他提剑,硬着头皮上场,一副即将慷然就义的架势。
“褚凉可是刚突破的筑基?”
乔榆开口一问,把众人吓了一跳。
谁也没想到金子轩和外门弟子一战,还把她吸引来了。
同行的还有江厌离、孟瑶、晓星尘和宋岚。
孟瑶的大脑近乎记录了所有内外门长老教谕、弟子的信息,并且时刻更新,乔榆一问,他就答了。
“正是。褚凉是乙级优秀班学生,玄正历十一年拜入门下,至今将将两年。原是孛水亭人士,只因家中遭难,拖着伤腿行了几百里路去蓝田拜师,才使得伤势恶化,难以痊愈。但平日最是刻苦,伤腿影响了练武,他就日夜苦练……”
其实逍遥派的灵药是有希望治愈褚凉的,但他自尊心很强,深觉受门派大恩,不愿再借积分兑换灵药,而是自己一点点攒,平日除了上课练剑外,所有时间都用在勤工上了。
虽然有点轴了,但自尊自强的少年,值得被尊重。
场上的战斗打响。
金子轩心里别扭,却不敢临阵退缩,宁可赢的可笑,也不能输的荒唐。
作者:“啊啊啊啊,编辑了一大章,一个粘贴键,全没了!“
作者:“昨天夜里盖毯子,今天早上起来嗓子疼,吃药也不见好,多半是要感冒了;早上去上班,走到一半开始下大雨,浑身潮乎乎的去上班;临近下班,电脑坏了,喜提一个多小时加班;回来想点点好吃的安慰一下自己,结完账发现该单配送费七块钱,我付完才发现!!!然后码个字还能点成粘贴,在话本电脑版里翻遍了,也找不回来。苍天啊,一定要追着我杀吗?!!!“
作者:“它们可以分别出现在这个月的任何一天,但不能是同一天啊!我是必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