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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岁暖跟着秘书坐电梯上到十一层的办公室。

    岁衡的秘书和公司的负责人打过招呼,类似于无条件配合一类的。家里的事常常是庄珈丽不留情面的做决定,岁衡负责一些聊胜于无的补偿,表明作为父母他们还是在努力维系和儿女的关系。就像岁晟不想出国、也不想练习游泳,全是被逼无奈,岁衡在那年生日宴上送了岁晟一辆超级跑车。搞笑的是岁晟根本没有驾照。

    但是非要留下的岁暖同样也要受到惩罚,所以本该是双胞胎的生日宴并没有岁暖的份。不过岁暖那时已经和父母远隔重洋,她并没有矫情到认为只有父母给她办的才叫做“生日宴”,在生日当天跟朋友开了一场派对,顺带买了一只防水的运动手表寄给岁晟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岁暖一直说服自己知足常乐。

    至少她的父母非常公平,对儿子和女儿一视同仁公平,对儿女的付出和回报要求一致公平,对别人都没有多余的怜悯也很公平。

    他们至少给了她优渥的条件,让她有能力去做想做的事。

    会议室里,岁暖简单地介绍了募款活动的情况后,便从网上将初步的合作意向书下载下来,交给秘书签字盖章。

    她让对方扫描了一份传上活动官网,又找出青年气候峰会办公室的联系地址:“等下麻烦你把一份原件寄到这里。”

    事情利索地办完,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秘书送岁暖下楼,那辆商务车还停在办公楼门前,司机一直留意着门口,看见岁暖便操作打开了电动门。

    岁暖弯腰上车,抬头却撞进一双清凌凌的黑眸里。

    “你醒啦。”她随口说道,视线划过江暻年膝头灰色的毛毯,“不用了的话我开窗还给他们。”

    江暻年不置可否,手指拂过毛毯:“挺暖和的。”

    岁暖看他似乎没打算还的意思,转头跟司机说:“去机场。”

    身旁的江暻年忽然问:“你对别人有这么细心吗?”

    岁暖匪夷所思地看向他:“?”

    看他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毛毯上敲着,才意识到江暻年误会这条毛毯是她为他要的。

    但鉴于江暻年现在处于情绪低谷期,岁暖选择不戳破这个事实,摸了摸鼻子:“……没有吧。”

    旁边的人似乎低笑了一声。

    “摸鼻子在微表情学里是撒谎的表现。”片刻后,清冷的声线掺着笑意,仿佛有几分缱绻般传过来,“但你愿意说谎哄我,我很感动。”

    在安静的车厢内,仿佛有实质般擦过耳尖。

    岁暖感受到耳尖莫名地发烫,转头看向窗外,胡乱应:“嗯啊、哦……”

    那头窸窸窣窣,似乎是江暻年将膝头的毛毯叠了起来。

    她放在身侧的手突然被拉住。

    没等她反应过来,冰凉的指环被推着穿过指节,落在手指末端。?!!!

    等等,再怎么感动突然求婚也……

    岁暖猛地回过头。

    无名指上多出一枚戒指,透明的白色矿石被雕刻成玫瑰的造型,嵌在银质的戒托上,像晶莹剔透的霜花。

    江暻年正低着头,拇指按着戒圈,细微摩挲过她的皮肤,像是在确认是否戴稳。感受到她的视线,他微微抬了下眼皮,视线淡淡地划过她的脸。

    如常的态度显得她的反应很小题大做。

    岁暖咽下疑问,但江暻年的下一步动作很快也打消了她的疑惑。他抬起她的下一根手指,将另一枚材质相同却造型不同的戒指套了进来。

    岁暖试探地问:“……您这是?”

    “你都能勉为其难地顺便想起来给我买伴手礼,我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江暻年又拿出第三个戒指,淡声说,“是冰岛特有的矿石,冰洲石做的,只有镇上的市场有。”

    岁暖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困到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有几种样式,我也挑不出来,索性都买了。你觉得哪个好看?”

    岁暖抬手认真端详了一下:“玫瑰的好看一些。”

    江暻年“嗯”了一声,把其他两只戒指褪了下来,重新放回盒子里:“那戴这个。”

    -

    行程变化后,岁暖将机票改签到了晚上八点。

    临时改签只剩商务舱的位置,一部分还已经值机占座,她和江暻年一开始并没选到挨着的座位。

    起飞时,法国已经日落。

    灯火璀璨的城市在舷窗里慢慢缩小,岁暖这两天几乎都在来回奔波,跟空姐要了眼罩和耳塞,将座椅靠背放平后便开始补觉。

    过了不知多久,岁暖醒过来。

    朦朦胧胧地似乎感受到有人替她拉了拉身上的毛毯,微凉的手指蹭过她的脖颈。

    岁暖掀起眼罩,果然是江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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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换过来的?”刚醒后的嗓音有点哑,她说完后咳了好几下。

    江暻年将自己面前的那杯水递过来:“你刚睡着的时候。”

    岁暖抿了一口水,竟然还是温热的。

    飞机已经进入巡航高度,正平稳飞行,舷窗外却不再是漆黑的夜幕。西北方的地平线上悬挂着一轮澄金的落日,漫开霞光绚烂的云海,如同一场海市蜃楼。

    反常却震撼。

    因为冰岛现在正处于极昼季节,午夜时分才会“日落”,但太阳也只是略微低于地平线,天空依然蒙蒙亮着,凌晨三点就会日出。

    岁暖忽然想到被会考地理支配的恐惧,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头顶一暗,是江暻年伸臂替她调了下头顶空调的扇叶,全部朝向了他的方向。江暻年收回手,机舱的灯光重新落下,她指间的戒指闪过莹亮的光辉。

    岁暖并不经常带戒指。

    原因是环保相关的很多研学活动会去地形复杂的地方,戒指很容易掉,并且很容易找不到。

    但江暻年之前并没有给她“戴”还是“不戴”的选项,而是“戴这个”还是“戴那个”。等她反应过来时,木已成舟。

    她摘下来反倒显得很刻意。

    不过在冰岛没有那么剧烈的活动,就算是因为旅行的仪式感,戴些漂亮的小饰品也难以让女生抗拒。

    岁暖的困意在刚刚的小憩中散去大半,看了一眼江暻年手中的平板,竟然是青年气候峰会的募款活动。

    “你怎么在看这个?”她问。

    江暻年自然不能跟她说他在看挑战赛的具体内容:“随便看看。”

    岁暖琢磨了下,觉得江暻年应该是好奇她后面几天的行程。

    毕竟他和她一起去冰岛,她去做自己的事的话,江暻年就只能留在酒店悲惨地刷模拟卷了。

    当然,他这种卷王大概不觉得在冰岛刷高考题是多悲催的事。

    岁暖忽然一凛。

    拒绝内卷,人人有责!

    “你好奇的话,可以直接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