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小说 > 夏天与我们的婚约,都是秘密 > 分卷阅读128

分卷阅读128

    ,我还是很开心的。”

    江暻年抬睫,视线落在她脸上。

    唇角卷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

    岁暖打算周三去学校的计划还是泡汤了。

    晚上八点多,她开始头痛,流鼻涕,浑身没力气地歪在沙发上。

    江暻年看着手里的电子体温计:“三十七度六。”

    岁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欸,这次是真发烧了。”

    公馆有配备紧急的家庭医生,上来看了眼,说大概是因为拔牙后免疫力下降,着凉感冒了。

    江暻年站在沙发边上,抱着手臂,冷冷地睨她:“我中午让你关空调,你没关吧。”

    岁暖:“……”

    她头一歪,眼一闭,声音像蚊子哼哼唧唧:“……蓝受。”

    面前的人像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小会儿,江暻年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我抱你回卧室。”

    岁暖昏昏沉沉,也没咂出这第一个公主抱究竟是什么感受。

    ……

    江暻年半小时进来一次,给岁暖换额头上的热毛巾。

    九点多的时候,体温计上显示涨到了三十八度七。

    他去了趟客厅又回来,推了推岁暖的肩膀:“起来,喝退烧药。”

    岁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睛红通通的,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又歪头把脸埋进枕头,他去扶她的脖子,她坚决地撇头:“……不吃。”

    江暻年:“……”

    他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也对这样的岁暖有点不知所措,唇角抿出一道小小的弧,半晌后才艰难地放软语气:“吃了就不难受了。”

    岁暖闭着眼睛,动作软绵绵却很抗拒,滚烫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忽然冒出两个字:“爷爷……”?

    你爷爷都驾鹤西去多少年了。

    江暻年蹙着眉,担心岁暖是不是脑子都烧糊涂了。

    “我好饿。我要吃烤红薯。”岁暖嘟嘟囔囔,“以前我每次发烧爷爷都给我买的,要铁桶烤的那种。”

    虽然江暻年没见过岁暖她爷爷,但印象里他老人家曾是一代商界巨鳄,真的会给自己孙女买铁桶烤红薯吗?

    岁暖已经开始念经一样重复:“烤红薯烤红薯烤红薯……”

    行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做饭不合这位娇气公主的口味。

    江暻年说:“你把药喝了,我给你去买烤红薯。”

    连哄带骗,岁暖终于就着他手喝完那粒退烧药。他用换下来的毛巾擦了擦她下巴上的水,她的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脸颊烧得通红。

    心里不是滋味,他看了岁暖一会儿,伸手替她提了提被角,听见她又小声咕哝:“我的烤红薯呢?”

    “……我现在去买。”他说。

    -

    江暻年在玄关拿上冲锋衣,边下楼边穿。

    京市十一月的晚上在零度左右徘徊,刮着西北风,街道上很萧瑟,行人寥寥。

    江暻年边走边四处看,花了一个多小时走到中关村附近的地铁站,才看到一个买铁桶烤红薯的大爷,另一边有个玻璃柜,放着糖葫芦和糖雪球。

    十点半,摊前还有不少刚刚下班的上班族在排队买。

    买完以后,江暻年拎着三个塑料袋打车回家。

    ……

    江暻年瓶半掩的门,看到岁暖正伸手拿床头柜的保温杯。

    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夜灯,暖融融的光落在她脸上,脸似乎没有前面那么红了。

    他走过去:“好点了?”

    退烧药大概开始发挥效果,岁暖点点头,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塑料袋上:“……我还真说要吃烤红薯了啊,我还以为做梦呢。”

    江暻年睨她:“你爷爷真喂发烧的你吃过烤红薯?”

    岁暖说:“怎么可能。我前面迷迷糊糊的,好像梦到小时候看过的一篇散文。作者冬天发烧,爷爷喂她吃烤红薯,还喝黄桃罐头。”

    江暻年沉默了两秒。

    也猜得到,他们家境相似,大概率过去生病都没有过像散文里那样温情款款的时刻。轻一点的情况就请家庭医生,保姆来照顾,严重的话就送去私人医院,在病房里专人伺候。

    岁暖拿起枕头边的手机,很骄傲地说:“你前面出去,我烧得晕晕乎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条人生真理,硬是拿起手机写了下来。”

    她划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下午跟江暻年发消息的界面。

    江暻年站在她床边,偏着头看,聊天框里写着岁暖发烧时悟到的“人生真理”——

    「我不要吃床单,我要吃毛球球。」

    “……”

    如果这是人生真理,那人生真的完蛋了。

    岁暖看清楚后,摸了摸脑门的汗,尴尬地笑笑:“……我前面好像真的烧晕了。”

    这时她才看到他们的历史消息。

    下午回完“随便”以后,她忘了锁屏,误触了一长串表情包。

    【Shining】:[你,去给我炒两菜.jpg]

    【Shining】:[你,去给我炒两菜.jpg]

    ……

    怪不得江暻年回公馆了。

    岁暖咳了咳,把让她感觉无地自容的手机丢到一边,接过江暻年手里的红薯,掰了两半,小口小口地吃。

    “我记得我初中校门口有个烤红薯,每天放学排好长的队。城管一过来,那个大叔就推着车跑得特别快。”不过她没有去排队买的机会,而且那时候天天练嗓子,这种高糖的食物也基本被排除在她食谱之外。

    现在终于尝到,也说不清是不是小时候曾想象过的味道。

    岁暖吃了一点就把袋子递给江暻年:“吃饱了。”

    江暻年接过,说:“还给你买了冰糖葫芦,放冰箱了。”

    岁暖不作声地看了他两秒。

    生病后情绪好像总是容易敏感脆弱,她用力眨了眨发酸的眼睛。

    忽然想起那时,她拒绝文玫和江清晏为她办生日会时说,人如果一直渴求被爱,是很可悲的事,她已经不需要了。

    此刻她意识到,她不是不再需要被爱。

    而是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爱,只有被真正爱过的人,才能有足够的理性去拒绝那些不健康的、不公平的爱。

    岁暖伸出手,拉住江暻年的手指:“好冰啊。”

    在冬夜买这些一定很难吧。

    她扑闪着睫毛:“要不要放我被窝暖一会儿,我被窝很热的。”

    江暻年垂着睫毛睨她,眼神好像觉得她脑子还是烧得不清醒。

    毫不领情。

    岁暖悻悻地收回手:“爱暖不暖。”

    “不用,别等会儿烧起来又怪我了。”江暻年漫不经心丢下一句,转身离开了她房间。

    过了一会儿,江暻年扔完垃圾后回来,把手里的漱口水递给她,是之前口腔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