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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出来下毒的人是谁,姜嫄猜测着下毒的妃子心机点数高,所以没查出来。她实在懒得继续花费精力查,将虞止禁足了半个月,这事就不了了之。

    虞止已然连吃味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脸颊上浮着泪痕。

    以后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他应该学着去不计较。

    “虞止,你来究竟有何事?”

    姜嫄更想看他发疯,吃味,冲她撒泼,结果他却站在那一言不发,这让她有些索然无味。

    虞止回过神,坐到姜嫄身边,眼巴巴地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她看,正要解释就听到姜嫄问他:“……孕子丹?你哪来的?”

    “清玥在宫外买的。”虞止如实回答。网?址?F?a?布?Y?e?ì??????????n????0???????????o??

    她自然是知道清玥的,清宣殿那个总是绾着苗银发饰的婢女,出身于苗疆,制了一手好毒。

    清玥也是触发另一个剧情妃的前置条件。

    “你这宫女可真熨帖,处处为你着想。”姜嫄捏着锦盒,话中意味不明。

    虞止听出了她话中的猜忌,心下顿生慌乱,有些无措道:“她是我娘亲的婢女,比我年长几岁,待我是忠心了一些。”

    姜嫄望着他面色发白,小心翼翼地望着她,似是生怕她随意寻个理由将他丢弃掉。

    她“噗嗤”一声,也懒得逗弄他了,“你去问问清玥可愿来我身边伺候,清宣殿给的,我这里可以翻倍给她。至于这孕子丹……你就先别吃了,我年纪轻轻,还不想弄个孩子出来。”

    虞止背后有这样显赫的家世,一旦生出孩子,前朝必然会逼着她立太子。说不定到时候看她不爽,直接将她废黜了,让虞止领着孩子登基。

    姜嫄是疯了才会让他怀孕。

    “回去吧,今夜我去清宣殿看你。”姜嫄又将孕子丹递给了他,这东西她这多了去,并不差这一颗。

    就算虞止背着她偷偷吃了,她买的大礼包里也有十几颗没用的麝香丸。

    虞止本来还在失落,听到她晚上要去清宣殿,眼里倏然迸出灼灼光华。

    他攥住姜嫄衣袖的手指微微发抖,喉咙里挤出了破碎的音节,“阿嫄,你……当真没有厌弃我?”

    “傻子。”姜嫄将脸埋进他绣着赤色金莲的衣襟,压了压翘起的唇角。

    相比于方才,虞止像是一朵被雨水打蔫了的花,现在这般腐烂恶毒的鲜妍模样,才是她最喜欢的。

    “你陪着我从籍籍无名走到现在,我怎么会抛下你呢,今日性子倒是难得安静。”姜嫄闻到他身上的细微的花香,很喜欢这种把他人情绪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虞止此刻眼尾染着病态的嫣红,像是荼靡未尽前的艳丽,这种颓靡的情态,只有经过姜嫄,才能使他重新恢复生机。

    “这么怕我厌弃你?”姜嫄凑近他耳边,馥郁的甜香拂过他颈间。

    虞止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自然怕你丢弃我,那年我舍弃父母与你私奔,半路又被逮了回去。我娘骂我没出息,说自古以来奔为妾,等你厌倦了我,随时可以碾死我。”

    他将唇贴在她耳垂,“我跟我娘说,若是你厌倦了我,我也不想活了,不如一根白绫吊死算了。”

    姜嫄咬了一下唇,听着他说这话,莫名觉得瘆得慌。

    上个存档听说虞止吊死后,她也没去看过,只说在年关自尽太过晦气,不许他进皇陵,让人将他扔去乱葬岗去。

    现在……这“晦气东西”正抱着她,用犬齿厮磨她的耳垂,语气平常说起上吊这事……

    好在虞止及时止住了这话。

    “阿嫄,你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吗?”

    “自然记得,你当时好像在欺男霸女,我替天行道把你脑袋打破了。”

    “哪有霸女,阿嫄你不许污蔑我清白,你明明知道我第一次是你的……”

    虞止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将她抱得越发得紧,“我也不知道如何说,我总觉得我生来就是为了一个人而活着,要等着那个人出现。那天你坐在青梅树上,我虽然被你砸得满头血,但我见你第一眼心就在狂跳……我知道我一直等的那个人……出现了。”

    “阿嫄可以不喜欢我,但阿嫄能不能不要丢掉我,如果阿嫄把我丢掉,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了。”虞止低声呢喃。

    因着他的话,又想起他吊死的事,姜嫄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但顷刻间又恢复了死寂。

    她从来不信人与人情感的连接。就像她的那对父母,除了鸡飞狗跳,一地鸡毛,就是望不到头的争吵,最后两看相厌,彼此放过,再而找新的人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她很好地继承了父母的薄情寡义,学会的永远是无休止地折磨旁人,无尽的占有索取试探,永远也不会满足。

    虞止尚且年轻,尚且热忱,等再过几年这份热情消磨殆尽,他便不会再这么说。他只会憎恨自己当年一时的错觉,误以为他要等的人是她。

    他的这点终将消弭的爱意,于她而言,远远不够。

    虞止得了她晚上会去清宣殿的承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璇玑阁。

    姜嫄独自枯坐了一会,后知后觉身上黏腻,恰好手臂上的伤已经愈合差不多了,索性就让宫女伺候她去汤池沐浴。

    等她从水汽氤氲的屏风后走出,姜嫄散着湿漉漉的鸦青长发,却在瞥见屏风后的腾腾茶雾僵住了脊背。

    沈谨正垂眸摆弄着茶筅,动作优雅,鹤氅广袖间泛着着银丝绣的簇簇白梅,连带着翻滚的茶雾都围着他飘摇。

    姜嫄许久未见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众人皆知,她这个兄长自出生就是太子殿下,言行举止都按照着下一任帝王培养。可偏生他像是个尘世之外的仙人,像诗句里那样,以兰为佩,朝饮坠露,不染尘埃。

    姜嫄将绞发用的绸布掷给了他,坐在了他身侧,理直气壮地奴役他。

    沈谨不疾不徐接过绸布,玉雕似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妹妹怎么又忘了,今日是十五,该去云台观了。”

    姜嫄这才记起这茬,心中闷闷不乐,“他何时才会死,每月十五都要去拜见他,我不想见他。”

    冰凉的绸缎绞过发尾,沈谨突然俯身,鹤氅沾着山间清幽掠过她的鼻尖,他低笑道:“妹妹说笑了,他是我们父亲,自当要拜见他。”

    姜嫄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什么父亲,我们俩又不是他生的,你只是他侄儿,我与他更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妹妹这段日子,倒是一反常态,怎么如此抗拒见父皇?”沈谨指尖按住她脖颈跳动的脉搏,声音如清泉流淌,“小嫄儿,可是又背着阿兄做了什么坏事?”

    姜嫄蓦然止住声音,呐呐道:“没什么,就只是厌烦了去拜见他,实在不想听他训话。”

    如果说上个存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