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工智能?所以你是真人?”
徐砚寒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想与她浪费时间在这无意义的寒暄。
他微微蹙眉,声线低沉,“姜小姐,你玩够了吗?如果玩够了就请配合我完成工作,再随我离开这里,我没空在这陪你浪费时间。”
徐砚寒说着手指弯曲,敲了敲桌案上的一沓A4纸,上面打印着整整齐齐的铅字。
“我观察了你两天,也已经了解你这个游戏世界的状况,你只需要按照这些做,十天内就能完成主线任务脱离游戏世界。”
姜嫄闻言眼帘垂下,长睫颤了颤,“我不想出去,你走吧,也不需要陪我浪费时间。”
徐砚寒突然冷笑一声,“姜小姐,你知道因为你这个游戏项目直接停掉了吗?这不是你想留下就能留下的,你当这是过家家游戏吗?”
“这关我什么事,我被困在游戏里,本来就是你们的原因。项目停掉难道不是因为老板的决策吗?你这么义愤填膺应该去找你老板,而不是找我,我才是受害者。”
姜嫄瞪了他一眼,不大高兴道。
“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走?”徐砚寒不耐地问道。
“一千万,给我一千万我就配合你出去。事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也不会在网上曝光你们。”姜嫄平静地看向他。
徐砚寒早已猜到了她会说什么,眼底顿时含了轻蔑,“姜小姐,你在威胁我?你知道上次威胁我的人已经丢到公海喂鱼了吗?且不说你现在人在icu里为了给你续命一天医药费多少钱,就光这个游戏我就投资了二十几个亿。先前只让你赔偿修复bug的费用,我已经很仁慈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对于这种贪婪又愚蠢的底层穷人,徐砚寒一贯是不屑于打交道的,也不会牵扯上关系。
如若不是因为这次意外,姜嫄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和他有所交集。
姜嫄敛眸轻笑了一声,“那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
徐砚寒突然起身,衣衫挟着雪松冷香蓦然逼近她。
“姜小姐,你的母亲知道你这样吗?她现在是中心电视台的主持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知道她的女儿像个阴暗的老鼠一样……敲诈不成,一心求死吗?”
他像是看一只虫子般看着她,带着上位者的傲慢。
“……你说什么?”
她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苍白的脸还浮着淡淡的笑容。
徐砚寒好整以暇打量着她的表情,不急不缓道:“如若你再不配合,我只能去找你父母了。他们是不管你这个女儿,但好歹还是有血脉亲缘关系在的。”
姜嫄猛的抓起手边的裁纸刀扑过去,却被徐砚寒骤然握住手腕,将她反压在了桌案上。
雪白的纸张顿时“哗啦哗啦”散落一地。
“姜小姐,我可不是这游戏里的npc,没空陪你玩这些杀来杀去的无聊把戏。”
他的表情还算温和,只是拿走了她掌心攥着的裁纸刀,将这利器丢在了地上。
“来之前我已经查过你的过往,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10岁那年你把同母异父的妹妹推进了河里,此后查出患有精神类疾病,在医院住了半年后康复出院。”
“20岁那年你的男友割腕自杀,最后种种源头都指向你。但因为你男友留了遗书,还有你的精神病史,检察官撤销了对你的指控,可真相如何……谁又知道呢……”
“姜小姐,有病更要趁早治,还不是躲在这里逃避。”徐砚寒轻叹了声气。
姜嫄被他反压着手臂,动弹不得,也挣扎不得。
“好疼……”
她蓦然呜咽一声,断断续续地抽泣,透明泪珠从眼眶里一滴滴落下,再而砸在桌面。
徐砚寒垂眸看向她,到底松开了手,“鉴于你是个精神病人,你方才谋杀我的行为,我不同你一般计较。”
他从口袋里拿出雪白的帕子,慢慢擦拭着手指,好像她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我没有病。”
姜嫄苍白的脸颊沾着泪痕,身子伏在桌面上,轻声呢喃。
她是嫉妒妹妹穿着漂亮公主裙,住着豪华的房子,拥有父母完整的爱。
不像她只能被丢弃在乡下的角落,同发霉的墙面一同慢慢腐烂。
她也确实阴暗地想过推她,最后却没下得了手。
只不过备受家人宠溺的妹妹太过调皮,还是不小心落到了水里,因此发烧了一场。
妈妈还是将一切原因都归咎到她身上,怪她没有看好妹妹。
因为她是个沉默寡言,不讨人喜欢的小孩,所以一切都是她的错。
至于男朋友,是他心甘情愿去死的,关她什么事。
徐砚寒并未听到她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她瘦削单薄的脊骨,似乎一折就断的后颈,像是羸弱的,可怜的,怎么扑腾也飞出囚笼的鸟雀。
“姜嫄,你说什么?”
徐砚寒不禁被迷惑,想要听清她破碎的呓语,忍不住凑近了她一些。
“我说……”
她缓缓侧过头看向他,徐砚寒还未来得及看清她动作,随即金簪刺骨脖颈的闷响声让他堪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刺目的鲜血顿时四溅开,也溅到了姜嫄寡淡的脸庞。
她脸颊溅上的鲜血,让她看起来有种诡异的艳丽。
姜嫄眼眸里的泪水流得更凶了些,像是被这种状况完全吓到了,怯生生地看着他脖颈插着的金簪子。
她声音染着哭腔,却是在笑着,“很疼吗?要不要我去找人来救你。”
徐砚寒眼镜蒙了层雾气,狐狸眸里的阴冷让人心生胆寒。
他眸光沉沉地盯着姜嫄,捂着往外冒血的脖子,华贵的中式衣衫被鲜血浸透,却仍旧是方才目中无人的模样。
“姜嫄……我不会放过你……”
他扯了扯失去血色的唇,蓦然掐着她的脖颈将她按在身后的桌案,垂下头,死死地凝视着她,“你且等着……”
姜嫄即使后背被压得很疼,可眼底的兴奋更浓了些许,眼泪却掉得更凶,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我等着你,见你一次……我杀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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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仰起头,伸出舌尖,在他脖颈处的伤口试探性地轻轻舔了一下。
“资本家的血……居然也挺甜的。”
徐砚寒眼眸骤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眼底翻滚着骇人的阴翳。
可他这具身体的能量已然完全流失,根本说不出话,也再使不出力气,随后慢慢化为光点消失在了光影中。
姜嫄的身体骤然失去力气,无力地摔在了地面,衣衫上染着鲜血,提醒着她方才并不是她白日发梦。
可方才杀人的战栗感,让她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有无边的兴奋。
她在血泊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