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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有喜欢,这么多年了也消磨没了。”

    她褪去了先前那层虚假的温柔,就显出了本性的冷淡凉薄。

    连自己都不知道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爱别人。

    “……不过我记得我们是包办婚姻,连那点喜欢也没有吧。”她唇角讥诮地扯了扯,每句话都精准扎入他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

    周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谢衔玉缓缓闭上眼,将眼底翻涌的血痕与不甘关进黑暗中。

    唯有鼻尖的酸涩难以控制,冰凉的液体无声溢出紧闭的眼眶,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流淌而下,悄无声息地坠入冰冷的锦缎枕畔,如同玉山倾倒的最后一场无声雪崩。

    ……

    这失眠的症状大概会传染。

    姜嫄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皮如千斤,困意深重但就是死活睡不着。

    谢衔玉被她伤透了心,侧过身背对着她,用沉默的脊背将她隔绝,也不愿意搭理她了。

    她睡不着就开始胡思乱想。

    蓦然想起在月亮湖看见的旖旎画面,嘴上说着对姬银雀不感兴趣了,但平息了好几日的欲/念,此刻如湿冷的藤蔓,渐渐缠绕在心尖,开始蠢蠢欲动。

    姜嫄不安分地支起身子,悄无声息地缠着谢衔玉冰凉的身躯。

    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谢衔玉……”

    姜嫄声音又变得黏腻如蜜,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命令。

    谢衔玉浑身倏然紧绷。

    他是完全不想理会她的,他又不是没脾气的泥人。

    一连几日的冷漠对待,外加今夜这场对话足以叫他心如死灰。

    这世上能像姜嫄这般没心没肺的能有几个。

    半个时辰前掷地有声的厌恶犹在耳畔,转瞬就向他求/欢。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了。

    谢衔玉眉心一跳,掐住了她的腰肢,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她,也阻止了她进一步动作,“不是说讨厌我吗?你去找别人,去找沈眠云,还是姬银雀都可以。”

    姜嫄没耐心听他多话,弯下腰迫近,细白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堵住了他的唇。

    唇齿交缠,那吻带着急迫,甚至有几分粗暴地碾过他的唇瓣。

    喘息间隙,一声黏腻的,近乎气声的谎言落在他唇上,“他们哪有你好……”

    谢衔玉起初牙关紧闭,然而姜嫄比以往热情数倍,他的理智一寸寸被侵蚀,带着近乎自毁的沉沦,开始若有若无地回吻她。

    他微弱的回应也足以将她的燥意形成燎原之火。

    可这升腾起的兴奋,却并非因他而起。

    迷离的视线里,她恍惚看见了月色下浸在湖中的身影,湿透的黑发贴在脖颈……冷白肌肤……姬银雀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仿佛就浮现在眼前。

    ……

    癫狂的云雨终于抵达了尽头。

    姜嫄被谢衔玉颤抖而紧密地拥在怀中,似乎融为一体。两人散乱的乌发交缠在一起,她瘫软着,迷蒙失焦的眼神越过谢衔玉,心不在焉地落在窗外黏稠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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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更晚点,我先去写个作业

    第76章

    翌日清晨。

    天光初透,熹微朦脓,姜嫄就被外头的动静给扰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折腾了大半宿她也没怎么睡好,此刻周身浸透着挥之不去的颓丧。

    昨夜送饭的苗女已经来叩门,细声提醒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姜嫄收拾妥当,踏出屋门,目光掠过一群苗女,骤然被苗女们的鲜妍装扮所吸引。

    她们头上戴着玲珑银冠,身着繁复彩裙,华光流彩。

    她仔细问过才知道,每逢春夏交汇之际,苗寨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

    苗人当天会穿自己最华美的衣服,向祖先和神灵虔诚祈愿,祈求来年五谷丰登,风调雨顺。之后就是围在一起载歌载舞,互生情愫的年轻男女也可借此良辰互相求爱。

    姜嫄对这祭祀活动却提不起多少兴致。

    昨夜姬银雀那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她到现在还在为此恼火。

    她又忍不住问苗女姬银雀的下落。

    苗女只说圣女祭祀繁忙,嘱咐她自行便是。

    这轻飘飘的推脱,无异于火上浇油,姜嫄心里头郁气更盛。

    她用罢餐食,走出院落,一路顺着苗寨道路挨个询问圣女住所。

    幸好苗民都很质朴又好客热情,姜嫄没废多少周折,就顺利找到了姬银雀的住所。

    这还是姜嫄第一次到姬银雀的院落。

    此地与她想象里的重兵把守,阴森可怖截然不同。

    姬银雀家门的墙头紫藤如瀑,门前小莲塘里莲花并蒂开,粉白相映,院门虚掩,周遭清幽僻静,竟没有一人看守。

    她索性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恰好撞见了盛装打扮的姬银雀。

    他同样高挽银冠,穿了身绣着繁杂纹饰的暗色长裙,胸前垂下的流苏银坠层层叠叠,随着步履轻轻摇曳,耳垂的银坠子亦来回晃动着清光,乌发间编缀着数缕细辫子,衬得容颜愈发出尘绝绝。

    但这惊心动魄的美人,此刻正把玩着一条通体碧青,獠牙微露的毒蛇。

    那冷血之物盘绕在他的素白手腕上,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嘶嘶的吐着殷红的蛇信子。

    姜嫄瞬间魂飞天外,她下意识恐惧这种有毒还会咬人的动物,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姬银雀早知道她怕蛇,却也没料到她会胆大包天突然闯进来。

    他眸光微动,倒是没拿蛇戏弄她,只是默然将青蛇顺进了一旁的陶罐中,手指与冷鳞划过的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蛊惑和危险。

    “这院子里不仅有蛇,还有蜈蚣,蝎子,随时出没,不想被咬就趁早离开这里。”

    他声音清冷,话语中已经有逐客的意思。

    姬银雀自认为昨夜与姜嫄已经把话说清楚,他也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不休下去。

    姜嫄早知道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用蛊好手,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条性命,但亲眼见他抚弄毒蛇,这还是生平头一遭。

    她压下恐惧,梗着脖子道:“我不走,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得走,我要是被这些东西咬死了,你给我赔命就是了。”

    “你这人可真是不讲道理。”姬银雀并不喜欢将自己的阴暗面暴露给姜嫄看,更不喜欢让姜嫄看到他与这些毒物打交道。

    他不再多言,径自抬步,走出了院外。

    裙裾飘动,银饰相撞,发出一串清越好听的声音。

    “等等我!”姜嫄连忙跟上了他,快步与他并肩同行,“你要去哪?”

    “随意走走,不知去处。”姬银雀随口回答,目光投向山间缭绕的薄雾。

    山路蜿蜒,姜嫄很快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