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拖着
后几天，姜凝都在家里。
顾老爷子那边有拜年的人。
但她以前被除名，现在右手受伤，去了也没法介绍。
还不如躲清闲。
和廖薇说好的，她买了些礼品，过去蹭饭。
躲拜年的顾西一起。
“凝凝阿姨，新年快乐。”
开门的是秦灵均，小伙子一双大眼睛，明亮黝黑，皮肤很白，小脸肉嘟嘟的，像个瓷娃娃一样。
姜凝忍不住捏捏，“手机上拜过年了，红包阿姨也给了，可不能再要呀？但阿姨给你买了玩具，你最喜欢的乐高，大飞机，你去玩吧。”
秦灵均很高兴，但还是看了眼廖薇，眼神询问能不能要。
可眼睛里都是渴望。
廖薇点点头，等秦灵均去玩了，她说：“破费什么。”
姜凝说：“那点东西，有什么可破费的。”
廖薇：“你这几年都没挣钱，现在离婚出来住了，还是多放点钱在身上。”
姜凝跟着她一起去了厨房，“我有数。”
这个师妹，廖薇是了解的。
也就没多说。
而且大过年的，不提那些不开心的。
“老婆，你要的凉拌酱油买回来了。”
秦则从外面进来，看到姜凝，微微点头示意。
姜凝也微微一笑。
上次送廖薇回来，还有点尴尬。
但也能证明他们夫妻感情好。
是她羡慕又想要的那种家庭氛围。
“你不是也想在医药方面分一杯羹吗？”廖薇冲客厅，正在和秦灵均玩的顾西递个眼色，“去问问他，他y—2要是出来，给你一个优先权。”
秦则明显心动，“y—2出来了？”
廖薇：“你自己去问。”
秦则立刻去了。
廖薇让姜凝也过去做，姜凝却不能干坐着，“他们男的聊天我不过去，我帮你洗菜。”
说干就干。
但姜凝撸起袖子的时候，廖薇惊叫出声。
秦则立刻跑过去，什么医药都没廖薇重要。
但他过来，是看到姜凝右手的伤疤。
那么大一片皮肉烧灼，他眉心跳了跳。
他是知道姜凝是廖薇实验室的同事。
以前廖薇也说过，药物研究是有风险的。
要是风险这么大的话，他真是不想廖薇干这行了。
可头疼的是，她很喜欢。
“你这是……”秦则询问，希望得到不是实验失误造成的。
“有个傻子拿试管的手不稳，试液倒在我的右手上了。”
廖薇看着这伤痕还很新。
她三十那天走的时候，姜凝还没事。
“是不是叶芝芝！”
姜凝弯唇，“师姐聪明。”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秦则知道了真相，看自己老婆生气了，赶紧转身回客厅了。
他又问了问顾西。
顾西眉眼晦涩，“她曾经是我的搭档，那右手很重要，被人伤了，可能以后拿试管都不会稳了。”
厨房这边。
廖薇等着鸡在炖煮，双手环抱，那架势，坦白从宽。
要不然今天的饭就不给她吃了。
姜凝有些哭笑不得，“是叶芝芝，但也因为这件事，霍沉渊一直拖着不跟我离婚，终于松口要离了，我得到了实验室的投资，一个上亿的公寓，还有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廖薇本想说，他给你补偿就行了？这右手多重要。
但等百分之五的股份出来，她一句话说不出来。
霍氏集团。
百分之五的股份。
几辈子都不用干，躺平吃喝不愁。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只要霍氏不倒，这笔钱就源源不断。
但她到底是心疼姜凝，一咬牙说：“就算是给的多也不行，这一码事是一码事。”
“我知道的。”姜凝安抚她，“我有计划，你信我。”
廖薇白眼，“我现在不太信你，你当初一门心思要结婚放弃事业的时候，我就觉得不行，但你非要那样做，现在是什么结果？”
姜凝抱她，“那种事只会有一次，我保证。”
那廖薇还能说什么，“不准动手，就在旁边看着，我今天顿了大骨头，一会儿你给我都吃了！”
“好好好。”姜凝连连应下来。
*
在廖薇家里吃过饭，这个年也差不多过完了。
初八上班。
姜凝主动给徐晟打电话，问去离婚手续的事情。
徐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一过完年就来问了。
但他还没得到指示。
“二少奶奶，您等我一会儿给您回电话，我刚到公司，要先把工作安排了。”
姜凝让他尽快回复。
他挂了电话，进到总裁办公室。
霍沉渊也是刚到公司，过完年入春了，温度身高了不少。
脱下了大衣，只着黑色西装三件套，领带配合得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矜贵又冷漠。
他落座在老板椅上，准备今天的工作。
徐晟开口却是说：“霍总，太太问，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
霍沉渊面色冷峻，闻言眉头都没动一下，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冷。
尤其是提到姜凝。
“等我忙完，股份的事情还需要跟股东那边沟通，你先带着她把枫林路的公寓过户了。”
那个公寓上亿了。
还是霍氏旗下的。
徐晟没说什么，应下来就给姜凝打电话，原封不动的传达。
姜凝没想到那么复杂，问：“如果我不要股份，按照现在的价格折现呢？”
这个，霍沉渊没教他。
不过跟着总裁这么多年，也是能看得出来，总裁明显是想拖着。
他便道：“太太，就算是折现，那么一大笔钱，审核也需要时间。”
姜凝不懂，但也不傻，“以霍沉渊的身份地位，不能跟普通创业者一样吧，你这是在骗我吧。”
徐晟没想到姜凝反应那么快。
但他觉得姜凝在家里当了六年的全职太太，对外面的事情，尤其是大集团怎么运作，并不是很懂。
便心安理得的编，“公司是有它的运作和章程的，如果手续不处理好，万一被举报，或者查税查账的时候，都是麻烦的事情。”
姜凝听得出来，这是敷衍。
她也不问，是给股份快，还是变现快了。
“给霍沉渊带个话，如果一周之内解决不了，我拿不到结婚证，他那心肝宝贝弄伤我的视频，就会传到网络上。”
实验室是有监控的。
真当她忍者神龟了。
说罢，姜凝就单方便面掐断了电话。
徐晟直接出了一身冷汗。
这话他怎么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