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催催他
他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在投怀送抱。
即便是叶芝芝做了什么。
霍轩宇不会实话说出来。
就算是说出来了，霍沉渊也是无条件相信叶芝芝的。
到现在为止，她想离婚的表述那么清楚，态度那么坚定。
可还是被他们弄的，像是她在欲擒故纵。
是了。
她用心脏逼婚的那天开始。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满腹算计的人。
不被相信，是她活该。
姜凝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在霍老夫人的大寿上吵架，忍着火说：“霍沉渊，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了，我们重新签离婚协议，除了那套公寓，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霍沉渊眉头都没动一下，“孩子还在这里，你跟我谈这些，难怪他会去外面乱说，姜凝，你别想再带节奏了，离婚协议不可能重新签，一切按照我的节奏来，你不愿意就憋着。”
“……”
叶芝芝适时开口：“阿渊，你别这么凶嘛。”
霍沉渊走过来，伸手将叶芝芝从地上拉起来，示意霍轩宇跟着。
他们三个像极了一家三口，一起离开。
姜凝站在空荡荡的休息室。
像是被雨夜被抛弃的可怜的母猫。
公猫留下种子就找不到，她辛苦孕育小猫，最后跟狗走了。
可笑。
真是可笑。
*
霍老夫人看到霍沉渊带着叶芝芝和霍轩宇回到主桌。
却没看到姜凝，顺嘴就问了下，“小凝呢？”
霍沉渊：“跟我无关。”
霍老夫人怒瞪了他一眼，让管家打电话。
姜凝接起来说：“管家爷爷，你告诉奶奶一声，我跟朋友先走了，有点工作上的急事处理，让她开心点过生日，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管家挂了电话，在霍老夫人耳边，一字不落的传达。
霍老夫人眼里流露心疼，叹了口气，随后又想起来什么，问：“她的朋友，是顾家那个小子吗？”
管家点头，“看起来关系不错，您在台上的时候，我看他们一起在舞台侧边说话来着，现在她是顾少的助理。”
霍老夫人点点头，“那个孩子好像是研究出了抗癌药y—1是不是？”
管家说对。
霍老夫人：“长得倒是挺好看的，能力也出众，就是那性格好像不太好，但也配得上小凝，主要看小凝喜不喜欢了，到时候若是小凝找到真爱结婚，我这个做奶奶的，可要给她备好丰厚的嫁妆，不能让她被看扁了。”
管家跟着霍老夫人一辈子了，怎么不知道她这话是故意说给所有人听的。
尤其是故意说给霍沉渊。
他顺着说：“当然，我来帮您准备。”
霍老夫人似乎扫了霍沉渊一眼，不管他有没有表情，心情都好了不少，再喝碗里的鸡汤，都觉得甜了。
霍家人倒也没在今天，让霍老夫人不高兴。
他们也不关心姜凝和霍沉渊离婚之后，会嫁给谁。
只要别和他们霍家沾边就好了。
但郁悠兰总想说点什么。
被霍父制止了。
一阵沉默下，原以为这件事就要过去了。
霍沉渊却突然说了句：“她都没和我离婚，奶奶您张罗把她嫁人，是不是太着急了？今天所有人刚知道她是霍家二少奶奶，您就准备明天把她送到顾家，让霍家被指指点点吗？”
霍老夫人根本没想到霍沉渊能说话。
她似乎从这里面品出点什么味儿来。
她问：“为什么还没离婚？我记得年前就把离婚协议给你了。”
霍沉渊不动声色，“不是你让我多给她补偿么？手续上总是需要些时间。”
霍老夫人给的补偿，不适合在霍家人面前直接说出来。
她也没继续问，“嗯，你看着办吧，不过还是尽快。”
霍沉渊起身，“我公司还有些事情，您生日快乐，我失陪了。”
叶芝芝也赶紧起身，“奶奶，礼物我送到您休息室了，您记得拆开看，一定会喜欢的，我干了这杯酒，祝您生日快乐，等有时间，我会和阿渊再回来陪您吃饭，聊天的。”
霍老夫人并未说什么，看着他们并肩离开。
她冲留下来的霍轩宇招招手，“乖孙，来祖奶奶这里。”
霍轩宇坐了过去，本来在霍老夫人这边的霍父，让开了位置。
他热情的给大孙子夹菜，“多吃点，感觉你最近瘦了。”
“谢谢爷爷！”他也给霍父夹菜，“您也多吃点！”
“好好好。”霍父笑的褶子都开花了。
霍老夫人低声问霍轩宇，“小宇是想叶芝芝当你的妈妈吗？”
霍轩宇喜欢霍老夫人，他能感受到谁对他好。
所以不设防。
“是呀，老师和爸爸都说，自己喜欢什么，都是要争取的，也许就得到了。”
霍老夫人冷笑。
就霍沉渊，还有脸教孩子。
霍老夫人敛了敛情绪，慈爱的笑道：“你爸爸有说，要和叶芝芝结婚吗？”
霍轩宇摇摇头，他说：“但现在爸爸和妈妈还没结婚，芝芝阿姨说，只能和外面说她和爸爸是兄妹关系。”
说着，他问：“祖奶奶，爸爸和妈妈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婚呀？那样我就能光明正大介绍芝芝阿姨了，我幼儿园过段时间有活动，想邀请她和爸爸一起去。”
霍老夫人摸摸他的头，“这件事祖奶奶也不知道，可能只有你爸爸知道，到时候你见到他，就催催他。”
霍轩宇聪明，可不懂大人间的弯弯绕绕，重重点头，“我会的！”
霍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划过锋芒。
她朝老管家伸手，老管家给她扶起来。
她对众人说：“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们随意。吃完了记得，把宾客都送走。”
霍父应下来。
*
姜凝在霍老夫人的休息室换下自己的衣服，把礼服好好挂起来，和顾西一起离开。
她开车了。
顾西就把他那辆车丢在地下车库，坐上她的小mini。
他身高腿长的，一下显得逼仄了。
“拿了那么多钱，怎么不换个大点的车？”
姜凝说：“就代步的，我觉得小一点好停，谁让你不开你的坦克，那个大。”
顾西笑，“这不是给你压压新车，从你买了，还一直没机会坐，除了小点，倒也不错。”
姜凝习惯他没个正经，所以她说起正经的，“叶芝芝是不是觉得，你已经是他的裙下之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