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有把握吗？
霍沉渊早上的时候，起来去接了电话，让人送了早餐过来。
回到病房就看到她的动作。
说，“你明明有药。”
姜凝手里的药是给傅瑾怀止血的用的。
她身上经常会有些常用的药。
以前为了霍轩宇，准备的更多。
后来都是为了傅瑾怀、傅辰逸还有丛晓曼这些朋友以及自己用的应激的药物。
没必要和他解答。
“你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如果你不离婚，我说到做到。”
霍沉渊把筷子递给她，她没接，他端起碗，搅动了一下南瓜粥，递到她嘴边。
“我记得你喜欢喝这种。”
姜凝没理会。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
傅瑾怀先走进来，身后跟着很多人。
“哟，吃着呢。”
他直接挤开霍沉渊，坐在姜凝身边，嫌弃的看了眼霍轩宇，“自作孽，不值得同情。”
霍沉渊冷眼瞥他，“这话放在你身上最合适，也不是次次都那么幸运能逃脱的，你做的孽，一定会反噬在你身上，你连安稳都给不了她。”
傅瑾怀笑了声，“这是你能说出的台词么，霍总，自信可以，但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令人生厌知道么。”
他也不管霍沉渊再说什么，问姜凝：“走不走？”
姜凝准备把霍轩宇放下，他在半昏迷的状态，却忽然就睁开了眼，哭着叫她别走，一直扒着她。
但他的力气没有昨天大了，也是因为那个止血药也能止痛，带了些麻醉的成分。
她很轻易把他放到了病床上。
“走。”她直起身和傅瑾怀说，“但婚必须离了。”
姜凝说完，就看着霍沉渊。
看他怎么选择。
傅瑾怀大概是明白了，开口：“霍总，你可要快点选择，等叶芝芝被判死刑了，可就来不及了。”
霍沉渊视线和姜凝的对上，“你是要跟我比心狠？”
那姜凝应该是比不过。
可叶芝芝对他总归是比她生的孩子重要吧。
他反正之前也没想要这个孩子。
后来能带着他，也是老夫人说了他，孩子既然生了，又塞不回去。
况且，不管怎么说，霍轩宇都是霍家唯一的孙子。
霍家人那么在意，他也要有一份考量。
亏得她以前还以为，他总带着孩子玩，是对她也逐渐接纳了。
“你在说什么。”郁悠兰带着很多医生进来，让他们给霍轩宇检查。
姜凝拉住傅瑾怀的袖子，“我们先回病房。”
她不着急。
会有人着急的。
傅辰逸乖乖跟着，只是多看了霍轩宇一眼。
丛晓曼他们几个人也跟着回了傅瑾怀的病房。
“怎么回事？”丛晓曼忍不住问。
她早上来，就没在傅瑾怀病房里看到姜凝。
以为是去买早饭了。
然后桑傲天说了昨晚发生的。
他是去睡觉了，但因为姜凝跟霍沉渊走了，他又被傅瑾怀叫起来了。
“就是这样。”
丛晓曼看向姜凝，“你怎么想的？”
姜凝说：“他只是不想要我这个妈妈，但他也没做错什么事情，救肯定是要救的，但婚也要离，我有数。”
丛晓曼点点头，“那就行。”
她拉着姜凝坐下，“我给你买的南瓜粥，但我估计这京城的，没有咱们在西城的好吃。”
姜凝让他们先吃，“我喂瑾怀哥。”
丛晓曼暧昧笑笑。
姜凝习惯了。
她打开小桌板，坐到病床边，搅动南瓜粥。
傅瑾怀问她：“有把握吗？”
姜凝回：“加上叶芝芝应该差不多。”
*
这边病房。
所有医生检查完，都是一个结果。
“我们治不了。”
郁悠兰不相信，“你们可都是这医学界有名的教授，怎么治不了？”
有人说：“我刚才看到，好像姜小姐在，不如您问问她，她的x-1应该是能救。”
关于姜凝和霍沉渊的婚姻问题，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称呼姜凝‘姜小姐’还有一点，没有怕霍沉渊找事，而默默偏向她，也是因为想和她交好，讨论x-1。
这霍家舍近求远的找他们，还不是和姜凝关系不睦。
他们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她又不是医生。”郁悠兰不相信，事情就这么巧，她问，“我孙子到底是什么病，都说治不了？”
一个老教授推推眼镜，“应该是吸入了对身体有害的气体，具体是什么我们要检查才知道，医院这边也没给出具体的。”
军一院最厉害的就是戚医生了。
郁悠兰找他问。
戚医生说：“具体是什么我们机器检查不出来，但送到专业的检测机构了，估计今晚应该能有消息。”
“不过就算知道是什么气体，现在能救的，只有姜小姐。”
郁悠兰咬咬牙，为了霍轩宇，她还是去找姜凝了。
“那是你亲生的儿子！”没敲门就直接闯进去，“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死？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你还是人吗？”
姜凝拧眉，“我可没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死，是你儿子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孙子死，我说了，只要离婚，我立刻会救的。”
“你结婚的时候用母亲的心脏。”霍沉渊随后走了进来，看到她在喂傅瑾怀吃早饭，黑眸闪过怒意，“离婚又用儿子的命。”
“姜凝，你是不是只有这些手段？”
姜凝已经懒得解释了，他爱怎么认为自己就怎么认为。
反正今后他们国内国外的，不会有什么交集。
她也不想再碰到他。
所以，他越憎恶她越好。
“我是没你的叶芝芝心地善良，能为了自己的功成名就，用你的亲奶奶试药。”
霍沉渊：“你也是研究药物的，难道你的药物上市之前都不用试的？”
姜凝：“我那些是合规合法的，不是随便找人就试的。”
像霍老夫人那个情况，如果实话说了，根据身体调整药物配比，针对性的来，她也不说什么了。
但叶芝芝那个y-2出来，明显就不对症霍老夫人，即便是一时能好了。
但后期反噬很厉害的。
如果她没及时发现，霍老夫人现在都已经跟阎王爷打牌了。
“你不懂，就不要张嘴就来。”
霍沉渊眉眼沉了沉，他以前觉得姜凝什么都不会，只能在家里做做饭，带带孩子。
但那种事情，他花钱请人，多的是人能来做。
不是不可替代的。
但他此刻不得不承认，对于药物研究那方面，他确实不如她懂。
毕竟那场发布会的反馈，他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