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以前太小心了
顾老爷子跟霍轩宇没太大的隔阂。
姜凝现在也接纳他了，他一直想着退休能带孙子。
可这休啊，是一再的延迟，他那孙子也不给劲儿。
所以霍轩宇都是他带着玩。
“好啊。”他拿了本周期表给他，“你先把这些元素背下来，这些字也要认识，会写，然后经过我考试通过，再交给你方程式。”
霍轩宇翻开那本书就觉得眼晕。
他问：“傅辰逸都背会了？”
顾老爷子也看的出来，他是跟傅辰逸较劲。
但这能怪谁呢。
还不是怪他自己先不要姜凝这个亲妈的。
他说：“你和他比不了的乖孙儿，他不仅背会了这些元素，公式也能很轻松的运用，看嘛，他独立就可以研究出来一些药物，但你要追赶他的话……”
他算了算，“你多努力一点，也许三十岁的时候差不多。”
“三十岁？”霍轩宇震惊，他掰着手指头数，“那还有好多年。”
是啊。
还有好多年，等他三十岁赶上现在的傅辰逸，傅辰逸那个时候可是名震全世界了。
这话顾老爷子没说，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也是怪了。
这姜凝和霍沉渊都是天才，但看霍沉渊好像是没慧根。
但也许天赋没在制药上。
他问：“小宇有特别喜欢做的事情吗？”
霍轩宇以前没想过，他喜欢的事情不少。
很轻易就能得到，也没有特别记在心上的。
顾老爷子见他想半天也没说话，又问：“那你在幼儿园，你读书喜欢读什么书？”
贵族幼儿园教的东西不少了。
也会测天赋的。
何况霍轩宇可是霍家这辈唯一的男孩，霍家早早应该就开始培养了。
“我都挺喜欢读的，我在不去幼儿园之前，还得了小红花，老师出的题我都会。”
顾老爷子想了想问：“那你妈妈都教过你什么？”
“很多啊。”霍轩宇说，“拼图乐高英文钢琴等等，妈妈会的她都会教我。”
“啊。”他有些哀伤，“妈妈从来没教我做实验。”
那个时候姜凝自己都做不了实验，也可能是看出霍轩宇没这方面的兴趣，所以没教。
“这傅辰逸也不是你妈妈教的，他自己就会，你也不用和他比这个，找到你擅长的来，也能让你妈妈开心的。”
“真的吗？”霍轩宇又燃起希望，“那我怎么知道，我擅长什么？”
那顾老爷子就不知道了。
如果姜凝这边的天赋没发觉的话，是不是在霍家那边？
“你想当兵吗？”
顾老爷子当了一辈子了。
唯一的孙子是不能传承了，若是霍轩宇可以，也不错啊。
“当兵要做什么？”
“这样，你跟着我训练，看看能不能坚持下来。”
霍轩宇真诚提问：“都训练什么？可我马上要去上学前班了。”
“不耽误，就看你的毅力了。”
霍轩宇也不懂，但能让妈妈高兴，他就燃起来了。
每天都和姜凝一个时间起床，一个速度吃饭，然后跟着到实验室，她去做实验，他在院子里被顾老爷子训练。
姜凝所在的实验室的窗户正好能看到他们。
她倒是没想到，之前身体那么弱的孩子，这会儿也没完全好利索，黏黏唧唧什么都不愿意做的，这会儿能扎马步了。
“妈咪，关于之前我伤害了小宇弟弟的事情，我想和你道个歉。”
姜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得去亲自和他说，我不能替他原谅你。”
傅辰逸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和霍轩宇道歉了。
霍轩宇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能道歉，他就高兴，“你终于发现你抢我的妈妈是不对的吗？”
“……”
天真无邪啊。
傅辰逸道完歉就吃饭，没再说什么。
霍轩宇只以为是这个，之前生病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傅辰逸。
“只要你不和我抢妈妈，我就原谅你了，我们好好相处，妈妈也会高兴的。”
傅辰逸默了默，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
*
霍沉渊偶尔是能动的。
但时间很短，大概也就那么几秒钟，上个厕所都不够。
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床上躺着。
霍家人也陆陆续续来半山别墅看过他。
但也没立场说什么。
郁悠兰从一开始的盛气凌人，到最后的苦苦哀求。
甚至找到姜凝，请求她放过霍沉渊，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折磨。
“他之前只是冷淡你，但你现在对他做的，说起来过分了。”
姜凝冷淡说道：“霍夫人，你知道你孙子如果没有x-1就死了吗？如果我的右手当时直接废了，谁也做不出这个x-1，我一点没觉得对他的惩罚轻了。”
“可当初是你非要嫁给他，他一开始不爱你，是你知道的……”
“别PUA我。”姜凝道，“我是要嫁给他，但他不同意，这婚就结不了，既然他选择结了，就不应该冷暴力我，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商量，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他要救人而不闹着不准，也许他早点告诉，我就能救他想救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护着叶芝芝伤害我，还没能成功救了那个重要的人。”
郁悠兰想说点什么，可被怼的哑口无言。
是，姜凝为她的选择付出的代价。
同样的，结婚也是霍沉渊的选择。
他死活拖着不离开，现在受苦也是该的。
她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
很累。
为了霍家这些年，都找不到自己了。
*
霍轩宇的意志力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强。
霍老夫人知道这件事，还特意来看了看。
以前养的圆润润的，现在瘦了些，个子也高了。
还给她展示俯卧撑，很有力量。
比在霍家让郁悠兰带着好。
霍沉渊也不会带孩子，带的孩子管别人叫妈。
还是姜凝厉害。
“乖孙真棒。”
冬走春来。
实验室这边种了不少桃花，开起来十分的漂亮。
霍轩宇现在是上学和实验室两头跑，反正基本上是和姜凝的时间线重叠的。
他现在是能跟妈妈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就很满足了，其他的就不敢强求了。
姜凝给他做了次身体检测。
数据很好。
“我以前可能是太小心了。”
她和顾老爷子说，“因为他身体不好，我孕期抑郁造成的，我愧疚，所以就小心翼翼的，其实有些事情不规避也许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