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他是他，你是你
“妈，那都是霍家的，你都给孩子们我就不说什么了……”
霍连升立刻反驳，但被霍老夫人打断，“小凝也是我的孩子。”
“除了你，其他人都有他们该拿到的。”
霍连升还想说什么，霍老夫人不给他机会，又和霍明耀说，“你妻子的事情，奶奶很抱歉。”
“您别这么说。”霍明耀神色黯然，“是我没照顾好她，她也和产后抑郁抗争很久，那对她来说是解脱，我能理解。”
霍老夫人叫了郁悠兰一声，“我儿子对不起你，你有气我知道，给你财产是我的补偿，但老大媳妇的事情，你脱不了干系。”
‘所以以后说话注意点，小凝没做错什么，挨不着你的训。”
郁悠兰动动嘴唇，最后什么都没说。
霍老夫人和霍明耀说：“大孙儿，你的股份不会变动，够你和孩子衣食无忧了，家里的事情以后你也别管，带着你女儿好好过日子，瑶瑶也马上成人了，不要总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要有自己的判断。”
“我放在小凝这里的钱，你结婚的时候，或者需要用钱，找她，她会给你们的。”
她握紧姜凝的手，“协议在律师那边，我也在你们来之前立了遗嘱，做了公证，你放心，不是把霍家交给你，只是那些财产，你帮我保管，那是属于奶奶的，你按照奶奶的安排来就好，你的那一份你拿好。”
姜凝现在也不能说什么，心中酸涩颇多，她说什么，暂时都应下来了。
“接下来是星阑。”霍老夫人看着她，“你和萧闵之间的恩怨也该放下了，有丈夫儿子好好生活，那些事情斗来斗去的，那个人也活不过来，为一个死人闹什么，好好爱护活人才是。”
霍星阑没说话。
霍老夫人对楚霖说，“我代我这孙女跟你道个歉，如果你们不离婚的话，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如果要离婚的话，我也不拦着，我的孙女我了解。”
楚霖：“您太客气了，我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解决，道歉也不该您这个长辈说。”
霍星阑看过去，“那你的意思是，我要和你道歉了？”
楚霖按按眉心，“我没这么说，这不是安抚奶奶么，你能不能不要随便一句话就曲解。”
“我曲解？”霍星阑站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想过和你离婚，但你这段时间和我提了多少次了？”
“妈。”楚阳不太乐意的出声，“你吵架能不能看看场合？”
“我和爸都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段时间发了多少脾气，你自己数过吗？”
“小舅这边有事情，你也要回家发脾气，你是真的想他们不离婚吗？你还不是为了外面的男人。”
啪。
霍星阑抬手打了楚阳一巴掌，楚阳不可置信，而后眼神暗下来，要走的时候，被楚霖拉住了。
“当着这么多人，你打孩子？他十五岁了，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
“他跟我那么说话，我不能教训他吗？我是他妈妈，他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楚霖脸色冷下去，“奶奶不是你的长辈，你现在做什么呢？”
霍星阑还想说什么，霍老夫人咳嗽两声打断，“当了领导那么多年，架子是大了，家里的人都说不得一句了。”
“没有奶奶……”霍星阑要解释，霍老夫人没给机会，“孩子都那么大了，你教育起来哪能只动手？心里的人放不下，就别拖人家，搅的鸡犬不宁的，过不下去，那就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楚阳不是三岁的小孩，他看得懂。”
“阳阳。”她温和的叫了声，楚阳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曾外婆。”
“乖。”霍老夫人摸摸他的脸，让陈姨拿了煮鸡蛋过来，塞到他手里，“你小凝阿姨啊，是个很好的人，虽然这些年你们之间没什么太多的交流，曾外婆是理解你要站在妈妈那边，所以也不强求你做什么，可如果你今后有事情不懂，可以问问小凝阿姨。”
“你不是对化学研究有兴趣吗？小凝阿姨是这方面的专家。”
姜凝和楚阳确实没什么交集，他话比较少。
来霍家老宅的时候也不多，只有一月一度的家宴不会缺席，平常除非霍星阑非要带着他过来，又或者老夫人专门点名。
他毕竟是楚家那边宠爱的孙子，跟楚家走动很多。
她也是头一次听说，他喜欢化学。
“不用曾外婆，爸爸也认识一些人。”
楚阳和姜凝说，“小凝阿姨，我知道你和小舅在离婚，所以我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联系，让小舅因为我找你，有机会烦你。”
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
这人的表面不能代表内心，内心也不一定反射在表面。
有人表里如一，有人表里不一。
不过楚阳还真是没被霍星阑带歪，像他爸爸。
她和楚霖倒是没什么矛盾。
他们只算半个霍家人，不会因为她跟霍沉渊事情，就为难她。
顶多是不怎么说话。
而霍乐瑶则总是讽刺她。
“没事，你有想问的就问我，他是他，你是你。”
“即便你不问，他也不会不纠缠的。”
“反正他都要烦我，你还不如多跟我学点知识。”
霍星阑在楚阳之前开口，“我是没人教你了？”
她其实现在对姜凝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了，知道姜凝不和傅瑾怀结婚，当萧闵的儿媳妇，她也不会找她麻烦，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但刚才她教训完儿子，儿子就和姜凝亲近，她受不了。
“你小舅妈都是副教授了，再过段时间也许就是教授，哪有时间带你。”
一直沉默的霍沉渊忽然开了口，“你今天是准备攻击所有人了？”
霍星阑梗了下，“我不是……”
霍沉渊冷冷打断，“怎么着，我们都因为你心里记挂着傅彬，都要忍让你？”
霍星阑脸色骤变。
傅彬是个禁忌。
霍老夫人都要用“那个人”代替，他却直接说出了这个名字。
她下意识看向楚霖，“我不是……”
可她也不知道能怎么解释，干巴巴的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楚霖淡着一张脸，没吭声。
霍沉渊继续，“现在没说你的事情，楚阳是奶奶的曾孙吧，奶奶是不是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