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谈个合作
“可以，只要你高兴。”
霍沉渊黑眸含笑，“我不是要纠缠你，只是想趁着这段路，和你谈个合作。”
姜凝说：“我不和资本合作。”
“但你的实验总归是需要投资的吧。”霍沉渊谈起工作，不疾不徐，他这些年经商，头脑又聪明，谈判技巧也高明，比起他没有逻辑的沟通，还有死皮赖脸的纠缠，更有魅力。
“我知道理查德那边给了你投资，但你的闺蜜毕竟是外国人，她也不能真的用那五座金山来支持你，你总要给与她点什么，她那些钱还不是理查德。”
“理查德作为商人，在国外有一定的影响力，你的x-1已经传了出去，你说你是为民服务，但这药品流入市场之后，会不会用金钱来交易，你能时刻盯着么。”
他说的这些，姜凝不是没想过。
丛晓曼值得信任，和理查德的感情是好。
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所以傅瑾怀那边有投资。
萧闵和顾老爷子没矛盾，但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
京城是顾老爷子盯着。
萧闵基本上是到处要巡查。
可国家之大，总有太阳找不到的地方。
她想做的，确实需要很庞大的资金支持。
其次，就是人脉。
覆盖全国的人脉。
这点，恐怕只有霍沉渊能做到。
“你有什么目的？”
姜凝还是很警惕的，“如果以不离婚为条件，那我拒绝。”
“说好了离婚，就会离的。”霍沉渊指指副驾，“我最近身体不好，可以坐下说么，我站累了。”
姜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他上了车。
个人恩怨比不上家国大义。
“说吧。”姜凝也坐进车里，但没立刻发动车子，怕他路上说点什么，她一生气，把车子开歪了。
他想死，她可不想。
也不能带着后排孩子的命。
“我可以闭嘴。”霍沉渊看出她的意思，“先离开老宅，等你送我到半山别墅，我和你细细聊。”
“是不是最好在半山别墅吃个饭啊？”姜凝冷笑，“你这算盘打的够响的。”
“你愿意吃我当然很高兴，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霍沉渊深眸注视着她，“今后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你想做什么就做，天捅漏了，我这个个子高的会顶着，而且对你，随叫随到，随时吩咐。”
姜凝一开始了视线，发动车子驶离老宅，她冷淡说了句，“你现在这种卑微的样子，更令我讨厌了。”
“确实。”霍沉渊把安全带扣上，这车子对他来说有点挤，而且她东西多，他稍微调整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没碰到她的任何东西，“人卑微了，没有自己的事业梦想目标来奋斗，或者离开了自己喜欢可以发光的领域，只因为一张脸，魅力确实不够。”
这话听着，特别像点她。
姜凝握紧了方向盘，“我确实很后悔。”
“嗯。”霍沉渊道，“我也替你后悔，如果你一直在实验室的话，现在应该不止才做到x-1。”
“……”
姜凝摸不清他现在要做什么。
索性不再说话了。
霍沉渊这个向来冷漠话少的，反倒开始喋喋不休了。
“我是不太懂，你因为爱情就放弃事业在家里，我不缺请人的钱，照顾生活起居，不需要你一个人来完成，娶回家的是妻子又不是佣人，我不缺佣人。”
兹——
车子猛地刹车，停到了路边的临时停靠的位置。
姜凝看过去，她面皮绷紧，似乎是想发脾气说点什么，可最后又一句话没说出来。
“抱歉。”霍沉渊给她递纸巾，“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若是开不了车，我叫徐晟来，我的手开不了。”
霍轩宇本来是在听故事。
他察觉爸爸要跟妈妈说重要的事情，就没停，安静待在后面。
这车子忽然刹车，他坐在儿童座椅里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到了妈妈的情绪。
看到爸爸拿纸巾，立刻往主驾驶凑，看到姜凝确实红了眼睛，他从儿童座椅里下来。
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霍沉渊，你下来。”
“你叫我什么？”
霍沉渊愣了下，随后觉得好笑，他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妈妈哭了，你就是不对，下车！”
霍轩宇伸手去拉他，没太注意到他的右手。
一股钻心的疼，但霍沉渊没吭声，到底是下了车。
霍轩宇爬进副驾驶哄，“妈妈，我现在拳头可有劲了，我揍爸爸，你别生气。”
姜凝看了他一眼，只说：“去后面坐好。”
霍轩宇乖乖去了，把副驾驶的门用力关上，还瞪了霍沉渊一眼。
小孩子没注意，姜凝是看到了，霍沉渊此刻发白的脸色，额角有汗珠，明显是在忍痛。
不过她也没管，直接驱车离开了。
霍沉渊看着无情离开的车，倒也没说什么。
徐晟来的时候，就看到倒地的霍沉渊。
身上没有任何伤，也没看到血迹。
他先把人弄上车，去了医院才知道，是右手被用力拖拽了。
伤口是好了，但内里还需要时间来修复。
而且这伤口本来就没好好养护，确定胳膊不会截肢，就放任了。
“霍总，您去老宅……”
他觉得没人能动霍沉渊，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那种可能，也就没声了。
霍沉渊知道他想说什么，“不是她，是我的好儿子。”
徐晟不可置信，“小少爷现在的力气这么大吗？而且他知道您受伤了，怎么也没避开？”
霍沉渊缺席了霍轩宇成长。
两岁后才和他多接触。
为了培养父子感情，他能把他带在身边就带着。
可能真的是血缘神奇，也可能是都是男性。
霍轩宇后来就很黏他。
他当时并不知道，一心觉得，孩子是姜凝带大了，自然不会因为亲近他而不和亲妈疏离。
可他没想到，叶芝芝会私下里挑拨离间。
因为叶芝芝回国差点在雪灾里受伤，他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救不了人。
注意力在她身上多了些。
而救人的事情，也不能说，太过逆天，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不知情才能独善其身。
等反应过来，霍轩宇已经要叫叶芝芝妈妈了。
但他仍然没放在心上，觉得小孩子可能一时叛逆，因为霍轩宇总说姜凝管的太严格了。
最终也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场面，还因此怪她对孩子太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