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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听完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啊,那就这么做。”

    *

    因为白天跟诸伏景光打了一架,降谷零之后心情就很差,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小池爱理泫然欲泣,“都怪我,害你们打起来了。”

    降谷零抿了抿唇,“和你没关?系。”

    “我知道的,因为你最近都在陪我,他嫉妒了……”

    “闭嘴。”

    降谷零本来就很烦了,一听她这些话立马剜了个眼刀子,“景才?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后又觉得不妥,他张了张嘴,最后别开脸,“今天晚了我先回了。抱歉,下次我会补偿你的。”

    他没再看小池爱理,东西一收急匆匆就离开了。

    五百米外的高楼上,药研正盯着校门口一动不动地关?注。

    身体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瞳孔收缩宛如?兽类,即便?不借住任何工具,他也?能在么远的距离清晰地将降谷零和小池爱理的一举一动映入眼眸中。

    见降谷零独自离开,药研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发完后收起手机,在一栋又一栋高楼顶上灵巧跳跃,悄悄地跟上小池爱理。

    小池爱理住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大楼,药研远远地看着她进了六楼的一个房间。

    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了周围的地理情况后,药研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

    将灵力注入进符纸,上面赤红的字发出一道金光,符纸化作星星点点融在空气中。

    这是从审神者那里得到的敛息符,时效有半个钟,在这半个钟能屏蔽自身的气息。

    他作为依靠审神者灵力显形的付丧神,身体里充斥着审神者纯净的灵力。

    使?用这枚符纸,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潜入调查,毕竟那些不好的东西他们对这种气息格外敏感?。

    药研身手灵活,他悄悄从窗户里翻入卧室。

    付丧神的视线在黑暗中也?能将室内环境看的一清二楚。

    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但仿佛好像有段时间没有使用,桌上的物品有许些灰尘,一些护肤品只?用了一半。

    药研打开衣柜,里面收纳了成熟女性的衣物,还有男士的西装。

    看来这里是小池爱理的父母的房间。

    药研发现了床头柜上的相框,奇怪的是照片里只?有一个游乐园的背景,并没有人物。

    卧室并没有很大,药研很快就检查完,他悄悄打开房门,看到斜对面没有关?紧的房间泄露了一缕灯光。

    看来那就是小池爱理的房间。

    药研静静听了一会,确定小池爱理在屋内后,便?猫着身子潜入了客厅。

    先从外面开始调查。

    将客厅,厨房和浴室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就只?可能在小池爱理的房间里了。

    药研缓缓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他将自己的存在感?极力压缩,然后透过门缝悄悄往里看。

    因为角度的问题,药研只?能看到书桌和床铺的一角。

    桌面上堆得很凌乱,几?本教科书,和一堆吃过的空罐头,书包被?随意丢在地上。

    小池爱理换上了睡衣,坐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个罐头打开,一边吃一边不爽地吐槽,“每天吃速食罐头也?厌烦了,那两个老?东西真是没用,这么多年了就这么点存款,我都快用完了。”

    她像是在跟谁对话一般,“那不行,我是要和王子殿下在一起的,我才?不接受其他男人,又穷又丑的。……降谷零?他的确是很好看,家里条件也?不错,但你知道的,我是为了——”

    小池爱理忽然噤声,猛地回头,“谁在外面?!”

    她站起身,面上充满戒备小心靠近房门,然后猛地一拉,外面空空荡荡。

    她探出头左右来回看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又缩回去把门关?上。

    “谁都没有啊,我看你就是一惊一乍,自己吓自己。”

    *另一侧*

    回到家后降谷零躺在沙发上发呆,他感?觉身边好空荡,下意识喊了一声:“景。”

    结果扯到嘴角的伤口后倒吸一口气,再后知后觉想起他们打了一架。

    视线落在桌上的进路调查表,这就是罪魁祸首。

    降谷零抿紧唇眉头紧皱,前天晚上小池爱理忽然问他以后的打算。

    ‘我毕业后要去当警察。’

    ‘诶,可是当警察好危险啊,不能换吗?’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记不清了。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找老?师把进路调查表要了回来。

    他看着调查表的志愿,竟然鬼使?神差地拿起笔,笔尖落在纸上后,却?怎么也?划不下去。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分成?了两截不断拉扯,纸上晕染了不少墨水,最后把笔一扔干脆懒得理了。

    结果调查表就这么一直放在桌上,今天就忽然被?景问到,然后发生了矛盾。

    叮咚。

    门铃被?按响,降谷零唰一下跳起来三步并两步开门。

    “Hir……,是你啊,小悠希。”

    明?显从欣喜变成?失落,相泽悠希瞥了瞥嘴,“怎么,看见我不高兴啊?我们都几?天没见了,零哥就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不、不是的。”降谷零连忙摆手,“我以为……”

    “你以为是诸伏君?拜托,你今天才?把人家打伤成?那样?,你还好意思提?”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是说他伤的很重吗?”降谷零肉眼可见的急了。

    “你自己动的手,自己没点数?”

    “我、我……”降谷零发现自己被?逼迫的无法反驳,他感?到委屈,“可是,是景先动手的啊。”

    “哦,那他为什?么打你?”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晓得问吗?直接就打回去?你脑子驴踢了?”

    降谷零说不出话,今晚的小悠希火力全开咄咄逼人,怎么说都像是他的错。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降谷零蔫了吧唧的。

    相泽悠希白了他一眼,举起自己手里的医药箱,“你瞎吗?”

    “哦、哦……”

    降谷零侧身让他进屋,乖乖在沙发上坐在。

    相泽悠希给他换药的手法并不温和,最后包扎完系蝴蝶结的时候用力一勒,疼的他龇牙咧嘴又不敢吱声。

    换完药,相泽悠希这才?没好气问,“我就出去几?天,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景没跟你说吗?”

    “说了,但是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降谷零还感?到委屈,“那只?是一张调查表。”

    恰好当事表就大大咧咧躺在桌子上,相泽悠希也?不客气地拿起来,看到上面的一滩墨迹,然后抬头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