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野眼神不善。
姜素视若无睹，继续自己的需求：“你什么时候抽空跟我走一趟？”
周斯野沉脸冷声：“你差不多够了？这里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地方！”
闻言，姜素扯了下嘴角，露出讥嘲：“那是什么地方？”
说着，视线在他们身上流转，继续道：“是你养外室的地方吗？需要我提醒你，你什么身份，她翁宜又是什么身份吗？”
姜素的话，顷刻让大家的眼神怪异起来。
姜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外室？什么身份？
翁宜不是他们的老板娘吗？
翁宜也注意到大家投来的探究之意，眼神慌乱，她不能曝光自己不是周斯野妻子的身份！
她低吟道：“斯野哥，我头疼……”
闻声，周斯野抱着人要走。
姜素却再次挡住他去路：“我不介意让大家都知道。”
翁宜瞪着姜素，她是不是疯了？
她要说出来，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惹怒周斯野，她更是没好处。
周斯野蹙眉，不悦道：“你适可而止，别发疯！”
就这么心疼翁宜被流言蜚语袭击？
姜素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拍在周斯野胸口：“你把这个签了，我就不再发疯。”
协议书从他胸口滑落到翁宜身上，最后落到地上，一旁众人见此，忿忿探出脑袋去看，卢岩眼尖手快，在看见离婚二字时，立马挡住众人视线，将离婚协议捡起来。
这要让大家知道，老板被人离婚，多丢脸！
翁宜离的近，也只看见个计划二字，但她有脑子，会想，会猜。
当明白是什么东西后，翁宜眼底闪过星光，故作大方：“斯野哥，要不你还是跟姜小姐谈谈吧，免得她白跑一趟。”
姜素将她那小心思看得分明，但她不介意，她的意愿，不也是自己想要的。
周斯野眸色阴沉，他最烦人威胁自己，冷眸睨着她，“卢岩，把人赶出去！”
姜素面色微变，卢岩一脸为难的看着对方，伸手去拉，压低嗓子，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太太，你还是先离开吧。”
老板发起火来，他也是招架不住！
姜素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斯野，开口道：“既然你们不顾礼义廉耻，那我也没……”
没等她把话说完，周斯野呵斥出声：“把她嘴给我堵上！”
卢岩哪敢不照办，条件反射般，抬手捂住姜素的嘴。
“太太，你就别再激怒老板了，惹怒他，对你没什么好处。”
“唔唔……”
姜素挣扎着想扯开卢岩的手。
然而卢秘书的手像上了密码锁一般，坚不可摧，纹丝不动。
卢秘书跟劫匪似，一手捂嘴，一手箍人，直接将人推进电梯了里。
翁宜眼底闪过没成事的遗憾，但见姜素被这样对待，她还是高兴的。
活该！
进了电梯，卢岩立马松开姜素，还顺势道歉。
“太太，不好意思，我也是听命行事。”
看着下行的电梯，姜素没再挣扎，平静了。
虽然是要跟周斯野离婚，但这泾渭分明的对比，还是会让她心头刺痛。
卢秘书问：“您去哪？我送您。”
姜素朝他伸手。
卢秘书一顿：“什么？”
姜素扫了眼他捡到的文件：“还给我。”
卢秘书这才想起离婚协议在自己手里，转手递过去。
姜素将文件重新塞进包里。
卢秘书小心谨慎道：“太太，离婚不是小事，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姜素转头看向他，不答反问：“你能接受你妻子每天给你戴一顶绿帽吗？”
“……”
卢秘书语塞。
姜素说：“你们都接受不了的事，为什么要我接受？”
她是什么贱种吗？
电梯到了一层，姜素迈步出门。
卢秘书郁闷，不是，他还是单身狗一枚，好端端的诅咒他带绿帽做什么？
卢岩表示很委屈。
“太太，你去哪，我送你。”
卢秘书表示不跟婚姻不幸的人计较。
姜素头也不回道：“不用，你去照顾你未来老板娘吧。”
其实她不想过迁怒卢岩，但是她实在没忍住。
即便是听从命令，但被如此不尊重的推进电梯，她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吃了憋的卢岩，转身上楼了。
办公室的同事们见卢岩上楼，好八卦的人立马凑过来打听。
“卢秘书，姜素她说的什么意思？翁助理跟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姜素跟老板又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份文件是什么？”
卢秘书一个眼神扫过去，语气不轻不重道：“想知道？”
来人小鸡啄似的点头。
卢秘书：“去问老板。”
来人瞬间偃旗息鼓，老实了。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去老板面前贴脸开大。
卢秘书走后，八卦的群体并没立马散去，还在那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罗洁是坚持的翁宜派。
她嗤声开口：“你们就爱瞎琢磨，就看老板对翁助理跟姜素的态度，难道看不出谁更重要？”
“重不重要的不重要，我们现在就像知道，翁宜到底是不是我们单的老板娘。”
姜素那口风，明显是在说翁宜是个……三姐儿啊！
罗洁又是一哼：“姜素这个老板的梦女，她说出来的话能信？她巴不得大家误会她是老板的妻子。
“你们这群没长脑子的，姜素不过胡说八道几句，你们就跟着她跑。要是让翁助理知道你们这么想，到时候让你们知道枕边风的厉害。”
真是一群没脑子的，公司里对翁宜是老板娘的流言都传遍了，要不是，老板难道不会出来澄清？
既然没有，那不就说明，翁宜她就是！
其他人闻言，并没像罗洁这么笃定，但到底也没再过多分析。
有点罗洁说的没错，就是老板对翁宜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至于姜素这人……她是谁不重要，因为老板讨厌她，他们也没必要讨好她！
……
翁宜被周斯野送到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定没事他才放心。
翁宜轻声细语道：“姜姐姐不是故意推的我，你别怪她。”
周斯野说：“你以后离她远点，不要跟她打交道。”
闻言，翁宜顿了下，随后乖巧的点头：“好，我都听你的，不让你为难。”
周斯野心下叹口气，姜素要是有翁宜这么听话就好了，这样他也不用觉得烦。
迟疑片刻，翁宜小心翼翼开口：“斯野哥，刚刚姜姐姐拿出的那份文件，是不是离婚协议？”
话落，周斯野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
翁宜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眼底闪过亮光，心里非常激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姜姐姐，她要跟你离婚？”
“斯野哥，你会跟她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