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宅，济济一堂。
看到姜素与周斯野一起出现，局面出现短暂的沉寂，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老太太招呼着姜素过去。
周斯野松开她的手：“去陪陪奶奶。”
姜素一落座，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神情慈爱，“你们能好就好。”
事不能只观表面，有时候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里已是波涛汹涌。
她并没顺其意思表态，反而是扯开话题，说其它：“您最近觉得睡眠怎么样？”
老太太笑说：“不错，你送我的安宁香还挺管用。”
姜素：“这是我特意找人给您调到最适配的香。”
老太太道：“你有心了。”
姜素：“应该的。”
不管她跟周斯野什么样，对老太太，姜素到是真心的，希望她老人家好。
温杳琴和梁艳娟见面每次都要掐架，最后的掐架问题都会落到自己身上，这次没等她们拿自己当阴阳对象，姜素率先退出战火区域。
她这边离开，缩在角落里的周荆草也溜了出来。
“嫂嫂。”
姜素闻声顿步，迎上小跑过来的周荆草：“你也待不下去。”
周荆草：“我待在那里本就惹人嫌。”
她的身份，本就不正统，家里本就没几个喜欢她，她一般情况都如影子般存在。
姜素也没在她身份问题上延伸，岔开话题：“去后院坐会。”
落座没一会，她就注意到周荆草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姜素开口：“我嘴巴严，不会泄露秘密，你要是信任我，可以跟我说。”
周荆草揪着衣角，小心翼翼的问道：“嫂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姜素闻言愣了下，思考过后，给她答案：“喜欢一个人，就是你会关注他，会想他，会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与他给共处一个空间的时候，你的所有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忍不住的那种。”
话落，姜素嘴角含笑，打趣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一转头，她没看见面色娇羞的周荆草，反而见她脸色煞白。
姜素惊讶道：“怎么了？”
周荆草摇头道：“没事，我没喜欢的人。”
她这样子，反而让姜素觉得她有事。
姜素问：“你确定？”
周荆草垂眸点头：“确定。”
虽然看出她的不对劲，但她不愿意说，姜素也就没再问。
就在这时，周景易的声音从几步外传来，“还以为你要踹了周斯野，这么久过去了，竟然还留着他。”
姜素还没回话，她一旁的周荆草低声说道：“嫂嫂，我想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她立马逃走。
周景易瞅了眼远去的周荆草，“跑什么？你欺负她了？”
闻言，姜素直接翻了眼，收回视线不理他。
周景易好似看不见她的不喜，坐在周荆草刚刚坐过的地方。
“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挺喜欢收留垃圾的。”
他贬低周斯野就贬低周斯野，把她带上做什么？
自己是想收留吗？她这不也是丢不出去，被赖上了。
“都说女人结婚是选第二次出生，你初生不会选，第二次还是给自己选个火坑。你说我这是该夸你精准度高？还说你命不好？一连两次击中。”
周景易那嘴，跟淬了毒似的，真是不会说话。
姜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周景易勾唇：“能管我的只有我老婆，你也想管我？”
他不正常，姜素一早就知道，现在都开始跟她说起伦理梗来。
姜素不答反问：“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憋太久？”
周景易附和：“你怎么知道？”
姜素回：“脑子都憋坏了，能不知道？”
话落，周景易不仅没怒，反而笑了，“你明明这么有趣，周斯野怎么会觉得你无趣，不喜欢？”
姜素说：“你这话得问他。”
周景易倾身，眨着一双桃花眼，蛊惑道：“要不你跟周斯野离婚，再嫁给我，我肯定比周斯野上道。”
姜素道：“你想死，不用拖我下水。”
周景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火坑一样，比起周斯野，我不知道比他强多少，最起码，我肯定不会脚踩两船，送你大草原。”
这是跟周斯野做对比的事吗？
自己前脚要说嫁他，后脚周老爷子就能给她贴个红颜难祸水的头衔，直接给灭口。
他要发疯自己发去，别来祸害她。已经有个姓周的在祸害她，她没那精力再应付他这个神经病。
姜素：“回头我送你一东西。”
周景易：“什么？”
“贞洁牌。”姜素道：“你这么洁身自好，必须给你配一个。不然对不起你的忠贞。”
似被戳中笑点一样，周景易捧腹笑开花。
“我现在觉得，你嫁给周斯野这个死人渣，真是糟蹋了，你说你，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姜素自若道：“是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承认自己当初瞎了眼。
春风吹过，树枝摇曳，一片枯叶飘落，正好落在姜素头上。周景易没多想，抬手替她拿下。
还没等姜素反应过来，周景易已经收回手。
慢一步后仰脑袋，与他拉开距离，姜素还没说话，周斯野阴沉沉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随着声音一起的，还有走近的周斯野。
周景易把玩着替姜素拿掉的树叶，唇角勾起，戏谑道：“我在说，让嫂嫂换个丈夫。”
在周斯野阴沉的注视下，周景易继续添油加火：“比如换我做她丈夫。”
姜素：“……”
真是有病！
“反正你也不喜欢嫂子，不如把她让个我，我挺喜欢的。”
尾音刚落，周斯野一把揪住周景易的衣领，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冷声道：“周景易，你找死！”
周景易丝毫不惧，继续道：“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就喜欢怜惜漂亮女人……”
尾音还没落，周景易就吃了周斯野一拳。
“你是真不想活了！”
周斯野眼神骇人。
姜素看着打起来的两人，丝毫没有想要劝架的想法，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最好都被打死，她守寡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