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答应求婚之后,池西屿就跟吃了兴奋剂似,高兴的看见路过的狗都能聊上几句。
“你也听说了是吧,对,我要结婚了,我媳妇可漂亮了,她也可爱我呢。”
“瞧你这瘦的,等我举办婚礼,我给你发请帖,你过来吃席啊。让你见见我漂亮媳妇。”
流浪狗:“……@¥%¥¥%”
它不是人,但你是真狗!
不带这么虐狗的。
“池总这是遇上喜事了?这么高兴?”
与池西屿谈生意的合作商说。
池西屿笑得是如沐春风,“我要跟我老婆举办婚礼,你们到时候有时间,记得过来参加。”
合作商,“哎呀,恭喜恭喜,这是喜事啊。池总跟您妻子的感情真好。我听说你们都结婚好几年了,这婚礼是纪念吗?”
池西屿自然是不会跟对方说他们的真实婚姻状态:“北城是我老婆的故土,我们在国外领了结婚证,现在回国了,我想在当地补办一个,宴请下妻子的好友。”
“池总真是个疼老婆的。做您的妻子,可真是有福了。”
池西屿反驳:“不,你说错了。不是我妻子有福,有福的那个人是我。能娶到我老婆,是我此身最大的福气。”
“……”
这恩爱秀的,酒都不用喝了,他们已经饱了。
他们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是各种恭维,与奉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顿饭局吃的是主客各欢。
都在一个圈子,又在池西屿有意的渲染下,姜素要跟池西屿举办婚礼的事,很快就传到周斯野耳朵里。
应酬结束,周斯野去卫生间放水,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姜素。
“我看上鼎的老板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对一个二婚女爱是死去活来的。”
“怎么说?”
“姜素你知道是谁吗?”
“谁?”
“周斯野的前妻。离婚后,现在又找了个新靠山,算的上是一婚要比一婚高。池西屿可比姜素要小三岁。你说,这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的,怎么就看上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二婚的?”
“能为什么,有本事呗。”
“可能吧,我有朋友跟池西屿谈生意,听那语气,说他非常爱姜素,五句里,有三句都跟姜素有关,还说能娶到姜素,是他这辈子的福气,都结婚好些年了,孩子都几岁了,还要举办婚礼。”
“不过,我也见姜素,确实个难得的美人,那模样,别说是池西屿,换作其他任何男人都会心动。”
美貌一直以来都是稀缺的。
姜素的外形用完美来形容都不为过,要不然一个落魄户也不会先嫁周家,后嫁池西屿。
这两家可都能算的上顶级豪门。
“不过我瞧着,现在的姜素,比我五年前瞧着更加耀眼,人看起来更加有精神。”
人的生活状态会反应在精神面貌上。
“有人宠没人宠,状态肯定不一样。”
姜素不了解,但周斯野的‘风光伟绩’圈子里还是有所耳闻的。
主要是当初姜素跟周家撕逼的画面都上了新闻,他们都亲眼所见了。
豪门妻被豪门欺,被宠跟被辱的状态,肯定是两模两样。
男人兜里有点钱,都不会老实,更不用说是周斯野这样家庭出来的。
风花雪月的事,只会更加精彩。这事,圈子里也算是默认的,但被弄得人尽皆知的地步,还是第一次见。
这热闹,当初他们可都在观看。
不得不说,赶尽杀绝四个字,被周家诠释的淋漓尽致。
“周斯野前妻这也算是苦尽甘来。”
厕所外。
周斯野像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门口,神色晦涩。
“周,周总……”
刚在背后聊完人八卦,出来就看见当事人之一,是一脸的心虚。
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周斯野沉声:“你说他们要举办婚礼了?”
在周斯野逼人的视线下,对方也不敢糊弄,“对。”
周斯野问:“谁说的?”
“池西屿亲口说的。”
见周斯野愣在原地不说话了,也没反应,怕他找麻烦,两八卦者找准时间,立马溜了。
周斯野并不在意他们的离去,他脑子里全都是姜素要跟池西屿举办婚礼的消息。
姜素要跟池西屿举办婚礼了。
婚礼他们都没举办过,回望过去,五年婚姻,周斯野发现自己欠姜素良多。
他想弥补,可姜素却不给他机会。
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她不爱自己了,她要跟你自己划清关系,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老板,您去哪?”
酒店外,卢岩给周斯野开车门,却见他跟失了魂似的,完全没注意自己这边,失魂落魄地朝外走。
卢岩:“……?”
这又咋了?
放水把水放进脑子了?
卢岩看了眼车,又看了眼抽风的老板,他上了车,用龟速跟在周斯野身后。
老板再不正常,他也要跟上,谁让自己拿了牛马费。不过他可不跟着一起吹冷风。
“斯野。”
路灯下,萧舒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看见她,卢岩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这到底是有多爱,脸都撕破了,还来?这是脸都不要了?
搞不懂这群为爱生,为爱死,为爱哐哐撞大墙的做派。
周斯野看不见卢岩,萧舒意同样也瞧见,直接忽视她的存在。
萧舒意咬着唇,眼神哀怨,“姜素要跟池西屿办婚礼了,你知道吗?”
周斯野顿步了,果然,只有与姜素有关的事,才能引得他驻足。
“你怎么会知道?”周斯野神色不悦:“你找人跟踪她了?!”
萧舒意看的分明,如果她要找人跟踪了,周斯野是真会对付自己。
萧舒意满腹委屈,“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我没有跟踪她,是池西屿,是他把消息传给我的。”
“他这是想通过我告诉你,你跟姜素再无可能了。”
“姜素现在是池西屿的妻子,你不要在念她了。”
周斯野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眼底的冷然遮不住:“我想什么跟你没关系,我的事也轮不着你插手!”
“你离我远点。”
萧舒意被他的冷漠刺的心头胀痛,有苦难言。
不紧不慢跟着的卢岩,将他们的对话挺的一清二楚,顿时了然老板为什么又开始抽风。
这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是脑子被人棒击了。
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