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有人不想让秦孀活
霍旋不爱混圈子，和这帮娇贵做作的千金少爷玩不到一起。
但她是霍家大小姐，总有人会主动贴上来示好。
霍旋在群里发了一句。
很快，有人回应了。
“霍小姐，康康我，我是城北秦家远方表亲，秦孀是我七姨婆外甥女姐姐的小女儿，不过她们瞧不上我们这种小门小户，除了秦老太爷去世那次，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霍旋掰着手指头数着：“七姨婆，外甥女，姐姐的小女儿？”
这关系也太远了吧。
不过好歹，算是确认了，秦孀来自城北秦家。
“秦孀在哪个疗养院？”周鹿眼神里迸射出难以遮掩的激动。
霍旋打了个电话，很快，查到了秦孀所在的病房。
陆柏松没死前，已经娶了新老婆，生了小女儿，对这个发妻，除了提供点经济支持外，基本很少过来。
陆羽来的次数也不多。
秦孀一个植物人，就算护士疏于管理，也没法告状，所以周鹿和霍旋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一个护工拿着发霉的床单，正准备垫在秦孀身下。
“你们是？”护士没想到这个点会来人。
也没见过周鹿和霍旋，但瞧她们穿着打扮精致高贵，自知身份不凡，态度恭维。
“我们是病人女儿的朋友，她出了点事，没法过来，我们替她来看看秦女士。”周鹿淡定解释。
护士见过陆羽，打扮的那叫个珠光宝气，看着就是富家小姐。
对周鹿和霍旋的态度更加谄媚了，“二位，你们要喝点什么？我们免费提供，茶，果汁，咖啡……”
“主治医师在吗？我们可以见见他吗？”
“可以，于医生正在隔壁和病患家属聊天，我去喊他。”
三分钟后，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走了进来。
“你们好，于朝。”男医生伸手。
周鹿也伸出手，和他回握，“于医生，秦女士住院多久了？一直都是您在给她治疗？”
于朝指了指房间里的沙发，“坐下聊。”
周鹿和霍旋坐在沙发两侧，于朝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床上昏迷中的秦孀，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能问一下，你们和秦女士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她女儿……”霍旋刚想抢答。
周鹿笑着打断，“我姓秦。”
她没说谎。
秦孀来自城北秦家。
她也是秦家人。
她们是一家人。
于朝点了点头，放下戒备，“起初我接手秦女士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意识的，听陆先生说，她是从高处摔下来，很严重的脑震荡，送进医院即使做了手术，但效果甚微。
之后，陆先生便以公务繁忙，没时间照顾，将人送到我们疗养院来，我开了些进口药，如果按照我的治疗方案，秦女士是有机会醒过来的。
但不知为何，药用了没效果，意识也渐渐消散，我出国研学一个月，回来就得知秦女士已经被宣判为永远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陆先生接受这个结果，不再用昂贵的进口药，而是换成了能勉强续命的便宜药，说白了，就是用呼吸机吊着命，等到生命衰竭，自然死亡。
其实这种死，是最痛苦的，我曾建议陆先生打安乐针，他反应特别大，很生气的威胁我，要是秦女士在我们医院出事，他要把我们告破产。”
于朝说的这些，只能说明陆柏松对秦孀没什么感情，这不是周鹿想要的答案。
“于医生，既然你的治疗方案没问题，为什么秦女士没醒呢？”周鹿不是专业的，只是猜测，“会不会药出了问题？有人不想她醒？”
说到这，于朝脸色变了变，他起身，将房门合上。
再次坐下时，豆大的冷汗从他脸上滚落。
“我查过秦女士的用药清单，药确实被人换了，我和陆先生提过，但他不在意，让我别管。”
霍旋来劲了，化身侦探，“你就没利用职务之便，查一下，换药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换药？”
“查过了，没有留下痕迹。”于朝说，“秦女士只是个病患，送来时，话都说不明白，不存在和我们工作人员发生矛盾，应该是外面有人不想她活。”
于朝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周鹿和霍旋见问不出什么，起身告辞。
他们三人聊得投入，没人注意到病床上秦孀的手指蜷了下。
她们的跑车刚驶出地下停车场，黑夜之声便从另一个方向开过来。
两辆车完美错过。
沈修隐下了车，院长亲自在停车场接待。
“沈二少，秦女士还没醒，但苏醒的迹象很明显，我们的骨干医师开了个会诊，如果继续用您提供的特效药，不出一个月，秦女士应该可以恢复意识。”
沈修隐穿着黑色风衣，车库的寒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院长小心翼翼陪着，“二少爷，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特效药真的能治愈重症植物人，可不可以专供给我们医院？价格方面，按您的来，我们只要独家代理权。”
“行，只要你们能把秦孀治好了，专利都能送你。”
这种药，本就是为了秦孀研制的。
陆羽到底什么来头，只有这个女人知道。
为了避免陆羽再生事的祸端，他要从源头杜绝。
沈修隐进来时，于朝也在，他不知道周鹿和他的关系，嘀咕着，“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扎堆往这跑？”
沈修隐抬头看他，“还有谁来过？”
“两个漂亮的小姐姐。”于朝说到这，脸还红了，“其中一个叫什么鹿的，长得跟仙女似的，我厚着脸皮加了她的微信，可惜，朋友圈只有她的背影照……”
说着，他将手机拿出来，翻出周鹿的朋友圈。
自打离婚后，周鹿一改往日低调，开始在圈子里分享生活。
所有人都能看见。
单独屏蔽了沈修隐。
现在看着于朝对着周鹿的背影照流口水，沈修隐火大，抢过手机，“我看看有多美？”
过了会，他将手机还给于朝。
“哎，怎么看不到朋友圈了？那个小鹿姐姐的微信呢？怎么也没了？”
于朝怀疑大白天闹鬼。
沈修隐见秦孀对他们说的话有反应，走到床边，突然问，“你对周鹿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