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星阁三层是何物?”
听她对那地方感兴趣,花丘之也不瞒着:“每逢立冬,七星阁第三层开启为期三日的拍卖会,多半是卖些灵器妙药,皆为价高者得。”
这么一说林檀就懂了。
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蛟丹难得但若是拍卖会中也有呢?那她岂不是能不再受心绞之痛?
林檀感觉自己胸膛里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眼睛亮的惊人:“那,那可要什么凭证才能进去?”
平日里瞧见这林六娘都是文文静静的,如被雨打落的花蕊病恹恹一团,怕是靠近都能让她喘不上气。今日倒是多了几分生动,花丘之爱与人结交,林檀主动询问他也没什么架子,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年龄倒是有些限制,十四方能进去……”
林檀大失所望,面上略显沮丧。
“倒也不是没法子。”花丘之瞧她模样可怜没忍住说出了口。
林檀又升起希冀,花丘之对上小娘子期盼的目光,双目澄净地望着他像极了求食的狸奴,可爱得紧。少年避开目光为难地顿了顿,“若是六娘子不嫌弃,当日……委屈些装作侍女随我进去,你看可行?”
不过是个身份,林檀倒也不甚在意。倒是有件事……
“三郎君可否替我遮掩一二……”林檀可不想这件事让其他人知晓,特别是林崇源,“只需你我二人知晓此事,可好?”
花丘之只当她面皮薄,欣然应允。
林檀眼里含着笑表达自己的感激,开心地晃荡着垂落在脸颊旁的发髻走了。
花丘之笑笑:“林六娘子倒是有些意思。”
说罢转身离去,全然不知不远处一道瘦削身影从隐蔽处走出,也不知听了多少,目光随他走的方向瞧了一眼,随后又往林檀的方向踱着步跟去。
走至紫院门前林厌行的脚步顿了一瞬,未能阖紧的院门透出内里的光景,黢黑的眼眸透着冷光看向院内,白兔通红的双眸似有察觉般看了过去,门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自巷子里出了事,倒是各家对着孩童耳提立命,酉时后不准外出。
但也有那胆子大的不当回事,晃晃悠悠进了赌坊。
等再出来时头顶的弯月都躲进了乌云里,淅淅沥沥的光落在青石板上透出几分惨白。
林三抛了抛自己的钱袋子,鼓鼓囊囊的,近两月里,他难得挣了一大笔银钱从赌坊里走出来。
赢了钱心里畅快,又喝了一口酒,嘴边哼着小曲儿踉跄地往那挂着花灯笼的巷子里走去。
“郎君……”女子娇啼,燕语莺呼,如一枚小小的钩子拉住了男人泛痒的心。
沿着声音的方向回头望去,身段妖娆的红裙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子里,一只雪白的小脚从裙摆下探出,踩在沁人的青石板上,缓缓朝他迎来。
醉酒的男人痴迷地伸出了手,握住了泣血般的丹寇……
第11章
巷子里又多了一个死人。
不过死的是赌坊里的常客林三,破开的腹腔里空空如也。
捕快进皱眉头蹲在巷口盯着被剥了皮的尸体,仔细一瞧竟和昨日花娘的惨状一模一样。
显然是同一个人犯案。
今日巷口围着的百姓少了许多,昨日还好奇着挤进来,今日再犯案却也令这些每日围绕着柴米油盐的百姓难掩恐慌。
林三被剥了皮但凭借他痛苦张开嘴,蜷缩起来的姿势也能得知他当时……应当是清醒着的。
街巷里有不少住户,不乏有睡眠浅的,张捕快挨家挨户问了一遍话都没有听到叫声的。
按道理,在清醒下被如此对待怎么也会制造出声音来才对。
但是奇怪的是就是没有。
他们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倒是有个躲在爹娘身后的孩童探出头来说了一句什么,瞧着不过五六岁的模样,头上用红绳扎着小揪揪,一晃一晃的,被张捕快看了一眼后立刻躲了起来。
“小童,你过来。”
捕快眼尖,黑靴一迈几步就走到了面前。
他身型健壮,身量有高,孩童的父亲站在面前都矮上他一个头。
孩子紧紧搂住父亲的大腿害怕地躲在身后。
“张捕快,我儿尚且年幼……”男人面对比他高大的男人不由得发憷。
“不过是问几个问题,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他?”浑厚的男声透着威严,小童不情愿地走到张捕快面前,似是畏惧,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大眼扑闪着。
“你方才说什么,可是昨夜听到巷子里的动静?”
张捕快见孩子见孩子如蚌壳闭紧了嘴,应当是怕他,背过身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小孩。
糖味一入口,神经也紧跟着放松了下来,张捕快问的事一股脑地说出来。
“我在院里嘘嘘,听到外面的红裙姊姊说话哩。”
听到红裙时眼前极快划过了什么,张捕快盯紧孩子的脸庞:“说什么?”
小童手里拿着糖葫芦好玩似的掐着嗓子学:“郎君~”
先前死的花娘就是一身红裙,最喜在巷子里拉客,娇滴滴地喊上一声郎君。
红娘子的恩客听到这里,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这是——
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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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还个个猜度着流犯作案,今日便到处传着女鬼报仇了。
这话不止怎么传到了澜院里,恨恨盯着双腿的林嘉玉却想起了什么眼眸一亮,似是捉到了什么踪迹般喊着:“我要见父亲!”
林崇源并不想见他,一个残疾的儿子在他眼里并没有多少价值,不如多花点心思培养下面的孩子,为以后多做打算。
但显然林嘉玉也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坐上了前两日便做好的推车亲自来寻。
林崇源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耐烦,沧海派得了消息后并未说什么,但也没什么表示,他倒也不好直接将二子丢弃。
“让他进来。”
家主发话,崔来将人迎了进来。
不过几日,林嘉玉瞧着比以往瘦了些,拿扇的手此刻却憋屈地放在了车轮上,不过现在他不在意这些了。
这次他是有正事来的。
“父亲,坊间传的怕是魔物作祟!”冷寂的心在此刻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一阵阵发烫,林嘉玉的语速不由得加快,“我记起在山中,咬住我的并非白虎,而是两只通体漆黑的邪祟,形似小犬,但我那是并未看清,多半也是魔物!”
“我的腿是魔物所害!”他双眼泛红,这几日的冷待与变为废人的痛楚找到了发泄点般轰然爆发,山上那么多林家子弟为何偏偏就咬他一人,他彻底将自己说服了,“父亲,有人害我!”
袅袅的熏香盘旋于内室,男人缓缓阖上眼,半晌后决心信他一回:“若是魔物再现,我等不是对手。”
“同你师父传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