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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因此此刻有一种逐渐暴露给贶雪晛的兴奋,不自觉地伸手抚摸上他湿漉漉的头发,浓黑的头发很凉,他托起来,慢慢地捋。潮湿的头发像冰凉的蛇,或者会缠人的海草。他忽然生出一股诡异的冲动,想要把他的头发塞到自己的内衫里去。

    人能一块塞进去么?

    他目光往下,看到贶雪晛凹陷的腰,细细的线条又往下扩出窄圆的臀,窄窄的薄薄的身体。

    真可怜。

    一个渴望得到平凡夫君的良家男子,他如果有点良知,应该放过他。但他哪有这东西啊,何况这怎么能全怪他呢,是贶雪晛自己主动把绣球抛给他的呀。

    他开口,说:“其实我也有在服用这个药丸。”

    贶雪晛果然吃惊地扭过头来看他。

    他的侧颜尤其美,如工笔画一笔斜挑上去,风清骨秀,极淡又极美。此刻头发湿漉漉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啊?”

    苻燚问说:“你还要我做夫君么?”

    贶雪晛问:“真的?”

    苻燚点头。

    精神上的不可抑制会对身体产生许多影响,压制久了,会产生形形色色的恶欲。

    他心上有些酥痒,身体的感受却很不舒服,这滋味真是奇特,此刻贶雪晛身上的香味很明显,是澡豆的香气,普通的气味落在他这样洁净的皮上,似乎也会变得异常好闻。他喜欢贶雪晛身上的柔净,长相是干净的,气韵是柔和的,就连他的情都是淡的,像在这个小院里的生活一样赋予他一种平淡的安稳的、可以包容一切的温柔乡,叫他总想贴上去。

    他应该会剥光他的衣服,全身的皮肉不漏一寸地都贴上去。

    贶雪晛看对方神色,不像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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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吃这个?”

    “我小时候,家里颇有些钱财,家大业大,父母又都早早就不在了。族中叔伯兄弟,都想独占家业,我那时候年纪尚小,外祖父家也都没什么人了,全无倚仗,他们就各种欺负我,恐吓不成,又让我身边恶仆偷偷给我吃各种药石,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害我,想让我疯掉或者死掉。我年纪小,吃不好也睡不好,时日久了,就出了点问题,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有时候心里身上像是烧着一把火一样难受。”

    他当然挑挑拣拣,掩藏自己的恶,彰显自己的苦。

    贶雪晛心都揪起来。

    苻燚问:“心疼我?”

    贶雪晛点头,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恶人。”

    苻燚说:“这世上的人为了荣华富贵,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不过他们也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他压住了自己几乎要愉悦起来的语气,沉沉道:“如今治疗了几年,已经好多了,只是暂时还要靠吃这个药平心静气……你不会嫌弃我吧?”

    “怎么会。”贶雪晛忙说。

    他看着眼前俊雅温和的郎君,真想不到他竟然经历过这些。看着这样的一个文静郎君,他第一反应真不是嫌弃,而是心痛。

    苻燚声音低下去:“我小时候真的吃过很多苦。”

    恶魔想要得到凡人更多的怜爱,就要好好利用自己可以骗人的皮囊。

    一笔一笔,把自己的皮描得更好看些。

    果然,贶雪晛听了,目光变得更加柔软了。

    他果然如他想的一样,是个很善良的人儿呢。

    “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知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手里的贶雪晛的一缕头发,“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只敢以后慢慢告诉你,你不要吓跑了啊,贶雪晛。”

    他第一次叫他名字,语气幽幽的,极其温柔缠绵。他在晚上的时候最好看,如春江花月。

    如此俊雅,以至于最擅长迷惑人心。

    贶雪晛这一夜难眠。

    一开始想的是苻燚的病。

    苻燚的面容便在他眼前晃荡,晃荡久了,又脑补出许多可怜的过往,想他小小年纪就吃许多苦,竟生出许多怜爱之情来。

    俗话说的好,如果你觉得一个男人很帅,一看见他就有生理反应,这不一定是爱,也可能是见色起意。但如果你觉得一个男人很可怜,生出怜爱之意来,那你就完蛋了。

    他又爬起来,看了快一夜的医书。

    但也没有查到更好的治疗办法,他看到很多病例,症状五花八门,精神上的,生理上的,有些字眼完全没有办法和他认识的温文尔雅的苻燚联系到一起。

    快要睡着的时候,隐约觉得夜里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仔细一想,邻居家的大公鸡似乎这两天都没有再叫了。

    鸡鸣狗吠都无,真是寒津津万籁俱寂。

    此时天刚洇出一层淡青,黎青已经起来了。

    他朝正房看了一眼,便悄悄开了大门,披着袍子去了隔壁。不一会捧着一摞奏报回到东厢房里。

    皇帝觉很少,此刻也已经起来了,披着大氅在榻上歪着。

    黎青将奏报送到他跟前。

    如今每十天,谢相他们都将朝政奏报汇总贴黄送到皇帝手里。这原只是走个过场,但皇帝其实每次都会细看。他也只有在看奏报的时候会褪去那懒怠肆意的神色,也没有半分温润君子模样,神色严肃,像是露出了他最本真的模样。

    年轻俊美,野心勃勃。

    不一会又有内官们提着食盒进来,放到厨房。

    黎青去生了火,为贶雪晛烧了点热水,自己揣着手站在厨房门口,等贶雪晛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贶雪晛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出来。

    黎青满脸堆笑:“郎君,早。”

    “早。”贶雪晛昏昏沉沉,眼下乌青。

    他生的白净,眼下稍微有点暗沉就会很显眼。

    他眯着眼往浴房走,黎青提醒说:“老爷还在里头。”

    贶雪晛站住,见那浴房的门也没关好,苻燚把浴房的门推开,朝外看他说:“起这么晚。”

    贶雪晛“嗯”了一声,看到苻燚披着大氅,里头中衣也没系好,袒露着胸膛,在洗手。

    他就直接进去了,说:“为你看了一夜的医书。”

    黎青:“郎君这是何意?”

    苻燚道:“我跟他说了我的病。”

    贶雪晛就看到黎青一副震惊的表情。

    贶雪晛漱了口,用齿刷蘸了牙粉刷牙,扭头却看到苻燚将大氅脱了,又要脱里头的中衣。

    他惊了一下:“你干什么?”

    苻燚说:“擦身。”

    贶雪晛自认古代人已经少有他这么干净的,但苻燚似乎比他更爱干净,这么冷的天,早起也要擦身。而且他用的还是冷水。

    苻燚扭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浴房的门给关上了。

    房门将外头的光亮挡住,浴房内一下子暗了下来。贶雪晛一下就完全不困了,噙着齿刷顿了一下。但也没出去,听见冷水在他身边哗啦啦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