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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0

    了。

    大概至少对于他和苻燚这种没什么经验的人来说,每一次的肌肤之亲都会让情感也变得更浓厚。

    苻燚说:“让我好好抱抱你,刚都没能好好抱你。”

    他如今仗着自己身上有伤,贶雪晛怕动作太大会牵扯到他伤口,所以一般这种情况下都由着他,于是就被苻燚抱住了。

    苻燚闻了闻他的脖子,说:“什么药都没你管用。”

    贶雪晛说:“黏腻腻的,我想去洗个澡。”

    苻燚这才放开他:“又流出来了?”

    贶雪晛大窘:“没有。”

    苻燚已经不说话了,似乎被自己脑补的画面激到了,只是坐在那里热切地看着他。

    他想起他们新婚夜的时候,那时候他身强体壮,贶雪晛被他折腾得不行,善后工作都是他来做的。那时候掰开贶雪晛的时候看到的情景,他日夜都不能忘怀。

    贶雪晛被他这么一看,倒像是真有东西要流出来了,此刻真怀疑是自己没排干净,毕竟……那么深。

    苻燚已经靠在榻上,不看他了,那俊雅的脸似乎又涨红了。

    黎青在外头轻声说:“郎君,衣服鞋袜两套,都给您放在浴殿的更衣室了。”

    贶雪晛趁机就出去了。

    外头白晃晃的日光照着他,有些刺眼。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变得很陌生,好像心里生出一种痒来,没法挠,因此生出一种躁动的情绪来。脚下依旧有些软,像身体还在害怕,不敢完全沉下来。从寝殿出来,他穿过一个小门进入浴殿,浴殿的外头鲜花更多,不只是牡丹,还有海棠,芍药,尤其是酢浆草花,贴墙开了一大片,他从中走过,倒像是花色泼了他一身,脸反而更红了。

    浴殿里伺候的内官就有十来个。浴池很大,冒着热气,黎青让他们用屏风将浴池全部围住。贶雪晛下了水池,低着头再次给自己清洗,手指挖了两下,细白的脸颊上敛生出赧红,他就把整个人都沉到热水里去了。

    他在热水的包围里忽回忆起白日的这场荒唐。大概是因为自己主导的缘故,也可能情意太深,密匝而扎实的进与出到后面其实已经迟钝麻木,不觉得痛了,只是酸,哪里都酸,心也酸,他最大的快乐反而来源于眼睛,看到苻燚从他身上获得快乐,似乎自己也是快乐的了。

    他想要苻燚快乐。

    只要苻燚需要,只要他能给。

    他从浴殿沐浴回来,见苻燚已经起身,站在屏风后面,正在擦身。内官们隔着屏风,即便递巾帕的时候都是垂着头的。

    这些宫里的内官规矩很严,他们的眼睛似乎只是手的延伸,只用于完成动作,而不能用于观看。也因为这种森严的规矩,苻燚平时擦身都是自己来的。

    贶雪晛走过去道:“我帮你。”

    苻燚说:“我自己来,你一来,我就又起来了。”

    贶雪晛还是走到了屏风后面,从苻燚手上拿了巾帕过来,重新浸了水拧了,帮他擦。

    没擦两下,苻燚还真就起来了。

    他这一次几乎是亲眼看着那垂着的东西是如何一点点抬起来的。

    形态气势都真是个孽障模样,贶雪晛只感觉身体里隐隐又开始发酸,说不上是难受还是什么。

    真不知道他伤成这样哪来的那么高的精力!

    他抬眼看向苻燚,见苻燚垂着凤眼,颇不温柔地看着他。

    他以前对他这东西是有点畏惧的,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心很热,好像认命了一样。一下一下仔细擦好以后,又蹲下来给苻燚穿上亵衣,等把袍子给苻燚披上的时候,苻燚忽然拢住他,低着头抵上他的额头。

    他仰起头,看着苻燚。

    苻燚真是受不了他这种眼神。

    像是畏惧,像是哀求,又像是认命,总之是不排斥的,是好像认定了他,便能由着他随便来的眼神。

    还有一点点渴慕,被压抑着。

    他不知道他这种眼神会让他这样的恶棍更想随便来么?

    他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洗干净了?”他问他。

    贶雪晛没说话。

    苻燚看向屏风外的几个内官,一抬下巴,那些内官便立即全都默默地退出去了。

    贶雪晛听见他们退出去的脚步声,心里惊了一下,说:“我现在走路姿势都怪怪的了。”

    苻燚说:“那是你自己心虚。”

    顿了一下又说,“你得习惯,这才到哪。”

    贶雪晛怕的就是他这句话,抿着嘴唇没说话。

    “痛么?”

    贶雪晛赶紧点头。

    “我也有点。”苻燚说,“紧得我都痛,但又上瘾。”

    贶雪晛实在听不下去了,想要求饶地看向苻燚,苻燚眼神幽深,但没说什么。

    苻燚磨蹭他的额头。

    贶雪晛说:“我真的不行了。”

    “我知道。我只是让你知道,你让我有多快乐。”

    他真的很会说。

    贶雪晛几次欲言又止。

    苻燚问:“什么?”

    贶雪晛摇摇头。

    这时候有两个小内官抬着个熏笼到了殿门口,看到大家都在殿外站着,吓得忙停下脚步,不敢进来了。

    苻燚这才松开贶雪晛,对外头说:“抬进来吧。”

    贶雪晛低下头来,他头发还是湿的,在肩膀上搭了个雪色的巾帕,那巾帕都被打湿了,更衬得他头发鬒黑。

    他把他头发捋起来,说:“我给你扇扇头发。”

    贶雪晛对外头说:“把今日送到宫里的奏折都拿来。”

    外头有人应了一声,

    那两个小内官把熏笼放到旁边,把他的头发铺开,苻燚伸手,他们便递了一把羽扇给他。苻燚就坐在他旁边给他扇。

    见贶雪晛看向他,便说:“我动作轻轻的,不痛。”

    不一会他们把奏折也送过来了。

    然后贶雪晛就在那看奏折,苻燚就在那给他扇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熏笼的缘故,扇得幅度又小,越扇,贶雪晛反而越热。苻燚就歪着头,拿了扇子轻轻扇他的耳朵,目光幽幽,看他哪红扇哪儿。

    贶雪晛低着头看奏折,奏折写了什么,似乎也看不下去了。

    苻燚忽然说:“感觉你是那种和自己夫君睡得越多,便越爱的人。”

    贶雪晛想,日久生情,不是理所应当么?

    夫妻本来就该感情越来越深。

    羽扇落到他领口处,拨开他的领口往下看:“立起来了。”

    贶雪晛红着脸扭头看向苻燚。

    黎青见大家都在廊下站着,便挥手让他们都出了二门。

    “陛下没睡呢。”有人道。

    醒着也不需要人服侍么?

    黎青说:“都下去吧。”

    他想也不怪他们都吃惊,他自己都吃惊。想着这光天化日,皇帝身上还有伤。想想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多少美人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