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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3

    人的眼泪叫人兴奋,但苻燚还是这样笑盈盈的最好看了。他就应该多笑。

    此刻群情激昂,大家一起迎着夕阳往前走,一时之间,哪还有什么声名狼藉的暴君呢。

    不过是一个因为牵着英气勃发的心爱郎君而也跟着焕发了无限朝气的年轻皇帝。

    第63章

    谢跬此刻已经顾不上自己的面子了。只觉得此刻众人群情激昂跟随皇帝的场景,叫人胆战心惊。

    乌鸦在头顶盘旋,很快就汇聚成一片,众人似乎都习惯了,只有他觉得像死亡的阴云。

    大概是太累了,以至于他有些恍惚。他留下众人清点猎物,自己则直接往大帐走去。

    庄圩迎上来,他只对着他摇摇头。庄圩也没说话,跟着他一起往回走。才刚走到营区,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兵部尚书黄葵,在内官的引领下进到了御帐之内。

    黄葵也算是他们谢氏一派的老臣了。

    他略站了一下,这才继续往前走。

    自古权臣没有皇帝的天然法统身份,要掌握军权,靠的都是人事掌控与威望积累。

    前者是他父亲谢翼在安排筹谋,后一样一直都靠他在军中一步一个脚印闯出来的声名。

    他十几岁便进入侍卫步军司,虽有家族托举,但坐上都指挥使的高位,能服众,他觉得主要还是靠自己的本事。

    如今这份本事在贶雪晛跟前不堪一击,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等打击。他这样心高气傲之人,一旦萎靡不振,便表现得十分明显。

    庄圩心中忧虑,说:“大哥,有些话,我以前不敢跟你说,但如今不得不说了。你真的以为你我能坐稳如今的位置,靠的都是自身实力么?”

    谢跬一听,脸色更为难看。

    “贶雪晛是不是实力远高于你,并不重要。在这个时候,你要做的不是垂头丧气,而是用谢氏的权势,维持住你的威望。你再这样下去,叫底下人看见,丢的可就不只是颜面这么简单了。”

    谢跬沉默了一会,说:“只怕是压不住了。”

    庄圩:“什么?”

    谢跬抬起头来,看向庄圩:“你没有感觉到么?皇帝的声势……”

    庄圩面上也有些不安,但依旧道:“只要有岳父大人和太皇太后在,我们就能屹立不倒。”

    但其实他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种几乎不可控的情势。皇帝声势日渐盛大,围场这里有贶雪晛出尽风头,京城里刺杀案的审理暗流涌动,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次的博弈是谁攻谁守。

    在双方实力相差不算太悬殊的时候,声势就变得非常重要,关键时刻甚至会影响朝局。

    如今的形式,对他们很不利。

    就在几年前,皇帝还是个万事仰仗他们谢氏的傀儡,怎么就让他一步一步把一盘死棋出其不意地下成了如今这样。

    好像老天爷都在帮他!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觉得皇帝如今的形貌都比往日明朗了不少。

    明朗到叫人不安。

    因为看起来他似乎有了某种信心,以至于对未来毫无畏惧。而他的明朗,又似乎会迷惑更多人。

    他父亲年轻的时候走得不就是类似的路么?

    外头传来将士们的欢呼声,似乎是皇帝在发钱。

    外头有人喊:“小谢大人。”

    谢跬抽出腰间革带:“何事?”

    一个小内官进来,怯生生地看着他,双手捧上一个钱袋。

    谢跬:“……”

    那小内官道:“陛下恩赏,这是……您的那份……”

    谢跬一把将手里的革带投掷过去。

    革带砸在地上,把那内官吓得后退了一步,钱袋子都掉在地上。庄圩捡起来,抬下巴:“出去吧。”

    那内官吓得赶紧跑出去了。

    他跑到帐外,福王靠着柱子,远远撂过来一个一模一样的金钱袋,那内官笑着接在手里:“谢殿下!”

    谢跬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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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圩将那钱袋子攥在手里。

    就在这时候,谢晖又忽然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庄圩忍不住申斥他道:“五郎,大庭广众之下,行事不要急躁慌张。”

    谢晖道:“我刚听魏东楼他们说,皇帝明日不直接回宫,他竟然要去东西两市逛逛!”

    谢跬立即看向庄圩。

    庄圩道:“我原本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你们去围猎不久,陛下就召了我和李定过去,说了这件事。我们已经派了人去东西两市安排了。”

    谢跬问:“他去东西两市做什么?”

    “春猎之前,皇帝下的那道诏书,你还记得么?”

    庄圩问道。

    谢跬自然记得那份由贶雪晛亲手所书的诏书,除了写到春猎之事,还说到期望京中不要受近日朝政风波影响,百姓们能安居乐业等语。

    他看向庄圩。

    庄圩道:“陛下说他要亲自前往建台最热闹的东西两市巡查,以安市气,以振商脉……咱们这位陛下得了高人指点呢。”

    说到这里,便想起刚才谢跬说的“压不住”之类的话。

    这位年轻的皇帝心机狡诈,有一点机会都能被他抓住,但凡找到一点缝隙,他都会钻进去迅速滋长扩充开来。此刻这么好的声势,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想到这里,自己也不安起来。

    他们从大帐中出来,谢跬朝御帐看去,看到司徒昇等人正在往御帐里走,一边走一边在热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看得出极为兴奋。

    好像不只是皇帝,就连他身边这几个人似乎也都意志昂扬,满面春风。那一直挂起来的门帘此刻竟然全都放下来了,司徒昇他们进去的时候,隐约可以看见黄葵的身影。

    这等严密,倒像是在密谋一般。

    黄葵是他们谢氏的人,他和水师的赵都统有姻亲,而赵都统和谢家有姻亲,谢家二房的长女,谢晖的姐姐,正是赵家的长媳。

    但他心中忧虑,竟疑心黄葵已经倒戈到皇帝的阵营中去了。

    又或者,这是皇帝故意为之,要他们疑心黄葵。

    这个皇帝,不管明面上如何明朗亲和,骨子里都是毒蛇一条,盘藏在明媚花枝之下,随时准备咬人。

    因为这场春猎本来就是为贶雪晛办的,所以一般至少要七天的春猎,这次皇帝就打算在逐鹿围场呆三天。

    着急回去,当然是想趁着现在满城都在议论贶雪晛,回去好好让贶雪晛风光一把。

    他现在就是迫不及待想看贶雪晛风光无限,人人热爱。

    翌日一早,他们便赶往京城。

    正如苻燚所预料的那样,贶雪晛在逐鹿围场的英名早已经传遍了全京城,并且在无数人的添油加醋中,简直成了一个传奇。

    也再没有比他的身份和故事更让老百姓感兴趣的了。

    街谈巷议,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