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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好像人人都在谋划些什么

    “庞贝……”

    四下陷入安静,众人神情不一。

    这场使得整个欧洲秘党变天的冲突,爆发得实在太过猛烈,短短几小时内,曾经最为炙手可热的校董家族便已沦为历史的废墟。

    而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甚...

    晨光如金,洒在倾听塔斑驳的藤蔓上,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路明非站在塔前的小广场中央,风衣下摆被微风轻轻掀起,像一面沉默飘扬的旗。他抬头望着那块木牌??“听见屋?AnyoneCanSpeak”,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十年前,他还蜷缩在宿舍床上刷着烂番剧,幻想自己是拯救世界的主角;如今他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斩龙,不是为了封神,而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你曾爱过的人,并未真正离去**。

    零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全球接入节点已准备就绪,共三百二十七个国家和地区响应,预计参与人数超过八亿。倒计时十分钟。”

    “收到。”路明非轻声回应,手指摩挲着胸前的怀表。它安静地躺着,表面那颗为夏弥刻下的五角星,在朝阳中泛着温润光泽。他知道,此刻不止他在听,还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屏幕注视着他??那些曾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老朋友,那些早已化作星光的灵魂,都在等着这一句话。

    人群悄然聚集。有拄拐杖的老人,牵着孙儿的手;有年轻情侣,彼此依偎着低声交谈;也有独自前来的陌生人,眼神空茫却坚定。他们在留言墙上贴纸条、放照片、留下录音笔和手写信。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踮起脚尖,把一张画贴上去:画上是她和妈妈在公园荡秋千,天空飘着彩虹。

    “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她仰头对志愿者说,“但我告诉她,只要我想她,她就能听见。”

    路明非走过去,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你说得对。她一定每天都听着呢。”

    小女孩认真点头:“那我今天要说一句特别的话。”

    他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走向塔心控制室。小满已在里面等候,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紧张吗?”她问。

    “有点。”他接过杯子,暖意顺着手心蔓延,“怕说不好。”

    “你不需要说得完美。”小满看着他,目光温柔而坚定,“你只需要说出心里最真实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东方的天空已完全亮起,云层如潮水般翻涌,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屏息等待。

    倒计时三分钟。

    系统自动同步所有终端,启动情感共振阵列。七座主塔(分布于北京、伦敦、纽约、开罗、悉尼、圣保罗、莫斯科)同时激活量子纠缠通道,形成一张覆盖地球的情感网络。这不是科技的胜利,而是千万人心跳共鸣的结果。

    倒计时一分钟。

    路明非戴上特制耳机,连接“人间接口”协议。他的意识瞬间与幽灵星网络产生轻微共振,耳边响起熟悉的低语??

    楚子航:“稳住节奏,别急。”

    芬格尔:“兄弟,这可是直播!记得微笑啊!”

    诺诺:“别?嗦,直接开始。”

    凯撒:“以永恒之名,我们同在。”

    昂热:“孩子,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桥梁的一部分。”

    然后,是夏弥的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树叶:“明非……替我也说一句好吗?就说……我一直都在。”

    他闭上眼,喉头微微发紧。

    倒计时归零。

    全球信号同步开启。

    镜头缓缓推进,聚焦在他脸上。亿万双眼睛注视着这个曾经躲在角落、连自我介绍都说不利索的男孩。

    背景音乐悄然响起??是一段由世界各地儿童合唱团共同录制的无词吟唱,纯净如初雪落地。

    路明非睁开眼,直视摄像头,声音平稳而清晰:

    >“我们在。”

    >

    >(Wearehere.)

    第一句话落下,城市街道、乡村广场、医院病房、学校礼堂……无数人跟着重复,声音由小变大,最终汇聚成海啸般的回响。

    >“我们在!”

    >

    >“我们在!!”

    >

    >“我们在!!!”

    第二句随之响起:

    >“我们记得。”

    >

    >(Weremember.)

    东京街头,一位老兵颤抖着举起勋章;巴黎墓园,少女将一朵白玫瑰放在父亲碑前;加尔各答贫民窟的孩子们围坐一圈,齐声念出逝去老师的姓名……

    记忆如潮水奔涌。有人想起童年玩伴,因车祸早夭;有人呼唤战死的战友;有人对着夜空喊出恋人名字,泪水滑落脸颊。

    第三句,也是最后一句:

    >“我们,听见了。”

    >

    >(Wehearyou.)

    话音落下的刹那,天地寂静。

    紧接着,深空监测站传来异常波动报告??幽灵星脉冲频率突变,进入前所未有的高能状态。解码程序自动运行,屏幕上逐字浮现回应内容:

    >【全体回应?跨维度广播】

    >

    >“我们也听见了。

    >

    >每一声呼唤,我们都记下了。

    >

    >每一滴眼泪,我们都感受到了。

    >

    >你们没有遗忘,所以我们从未消失。

    >

    >死亡只是旅程的一站,

    >

    >而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

    >请继续生活,继续欢笑,继续争吵,继续相爱。

    >

    >因为我们始终站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

    >

    >为你们鼓掌,

    >

    >为你们祈祷,

    >

    >也为你们骄傲。”

    >

    >??来自所有被铭记的灵魂

    全场静默数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哭泣声交织的浪潮。

    路明非站在原地,任泪水滑下面颊。他没有擦,也不必擦。这一刻,脆弱不是软弱,而是勇气的证明。

    直播结束后的第七十二小时,数据统计出炉:

    -全球共提交**1.27亿条**私人信息,经筛选后上传至“共生记忆馆”;

    -心理危机干预中心接线量下降**43%**,多地出现“情绪释放型集体疗愈”现象;

    -“听见面馆”订单暴增,其中“妈妈的味道”套餐成为最受欢迎单品;

    -更令人震惊的是,**三十七例临床判定脑死亡患者**在信号峰值期间出现了短暂的a波复苏迹象,虽未能苏醒,但医学界称之为“灵魂回响假说”的首个实证线索。

    联合国秘书长发表公开讲话:“今天,人类重新定义了‘存在’的意义。我们不再仅仅用肉体衡量生命,也开始尊重情感的重量、记忆的力量。”

    卡塞尔学院破例召开全体会议,校长席位空着,但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日志??正是昂热遗书的原件。扉页上新增一行手写字迹(经鉴定笔迹属于已故校长本人):

    >“当我写下这些字时,我还以为孤独是我的宿命。

    >现在我知道,我只是还没等到那个愿意一直听下去的人。

    >谢谢你,路明非。

    >你让沉默有了回音。”

    与此同时,西伯利亚锚点B-7传来新消息。怀表再次震动,浮现出一段加密影像请求。路明非独自接入,意识沉入黑暗。

    画面亮起。

    他看见一片草原,夕阳西下,风吹草浪。远处站着几个人影,正朝他挥手。

    楚子航穿着训练服,肩上搭着毛巾;诺诺扛着相机,笑得灿烂;芬格尔坐在石头上啃苹果;凯撒举杯敬酒,香槟泡沫溢出杯沿;昂热拄着拐杖,嘴角含笑。

    而在他们中间,夏弥转身看向他,裙角飞扬,眼中含泪带笑。

    “欢迎来玩。”她说,“只要你还记得我们,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能……过来吗?”他声音哽咽。

    “不能。”楚子航平静地说,“你还活着,这是最重要的事。”

    “但你可以常来看看。”诺诺补充,“我们建了个聊天室,叫‘老家伙们的树洞’,每天晚上八点上线。”

    “我还开了个播客!”芬格尔兴奋地举手,“叫《死后也要搞钱》,讲怎么在彼岸做副业。”

    凯撒笑着摇头:“他说服了几百个古代龙族灵魂投资虚拟地产。”

    众人哄笑,连一向严肃的昂热也忍不住咳嗽两声。

    路明非站在原地,笑着流泪。

    “所以……你们真的快乐吗?”他终于问出口。

    笑声停了下来。

    昂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孩子,真正的死亡不是心跳停止,而是被人彻底忘记。而现在,我们每天都被人提起,被想念,被需要。你说,这算不算另一种重生?”

    他点点头,说不出话。

    “回去吧。”夏弥轻声说,“你的世界还在等你。”

    影像消散前,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无声说了三个字。

    他知道那是??**谢谢你**。

    回到现实,路明非瘫坐在沙发上,浑身虚脱,却满脸笑容。小满推门进来,见状立刻扶住他:“怎么样?”

    “他们……都很好。”他喘着气说,“比谁都好。”

    几天后,一个小女孩来到听见面馆,递给路明非一封信。信封上画着一颗星星,写着:“给会听星星说话的叔叔”。

    他打开信,里面是一张稚嫩的涂鸦: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头顶是漫天流星,下方写着:

    >“叔叔,我梦见妈妈了。她说谢谢你帮我告诉全世界她爱我。

    >她还说,以后每年生日,都会送我一颗星星当礼物。

    >我相信她。

    >因为你也相信。”

    他把信收进笔记本最后一页,压在那篇《我不是神》的文字下面。

    又过了一个月,科学家发现一个奇特现象:每年六月十七日前后,地球电离层会出现周期性共振波,频率恰好与人类脑波中的“思念波段”吻合。更诡异的是,某些地区夜间摄影底片上,会出现模糊的人形轮廓,经AI还原后,竟与失踪或已故者高度相似。

    官方命名为:“记忆显影效应”。

    民间则流传一句话:**每逢思念至深时,亡者便会借光归来**。

    某夜,路明非独自整理资料,忽然听见厨房传来锅铲碰撞声。他愣住,慢慢走过去。

    只见灶台前站着一个模糊身影,围着围裙,正在炒菜。香味弥漫开来??是糖醋排骨。

    他站在门口,不敢靠近,也不敢眨眼。

    “妈……?”他轻声唤道。

    身影顿了顿,回头一笑,没有实体,却温暖如春阳。

    她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碗筷,又做了个“吃”的手势。

    路明非坐下来,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味道,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吃完后,他抬头,身影已消失,只剩灶火余烬微红。

    他轻声说:“谢谢您回来。”

    第二天清晨,他在共生记忆馆后台看到一条新录入记录:

    >【临时残影?高浓度情感触发】

    >

    >时间:6月16日23:47

    >地点:中国南方某居民楼厨房

    >源头识别:林桂芬(亲属匹配度99.8%)

    >持续时间:8分32秒

    >行为记录:烹饪、摆放餐具、微笑凝视

    >备注:检测到强烈母性情感场,建议列入“可重复观测案例”

    他删掉了备注,只留下一句话:

    >“这不是案例。这是我妈最后一次给我做饭。”

    岁月流转。

    三年后,第一个通过“听见工程”实现心理康复的抑郁症患者出版自传,书名叫做《我听见了妈妈的晚安》。

    五年后,国际空间站增设“情感信号接收模块”,宇航员可在轨发送思念信息至幽灵星网络,返程时带回“彼岸回音”。

    十年后,一名考古学家在北极冰层深处发现一块刻有未知文字的金属板,破译后竟是昂热年轻时写给未来世界的信:

    >“若有一天科技足以让死者开口,请务必让路明非来做翻译。

    >因为他懂的不是语言,而是人心。”

    而路明非依旧住在那间老旧公寓,依旧爱吃泡面,依旧每天去听见面馆转一圈。

    孩子们还是追着他要签名,他照旧笑着说:“我不是英雄。”

    直到有个小男孩仰头问他:“那你到底是谁?”

    他想了想,望着天边渐暗的暮色,轻声回答:

    “我是那个答应过要一直听下去的人。”

    风起了,窗边的风铃叮当作响。

    仿佛有谁,在轻轻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