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相扣。
寇青那会尴尬着一下子就喝了高酒精白酒一大口,连什么时候醉的都不知道,只机械的拿着筷子把碗里的饭菜往嘴里塞,感觉整个世界都软绵绵的,模糊不清。
最后结账的时候,坐在主位的男人率先提出他结,同桌的另一个男人也出声说:“我结我结。”
两个男人颇为激情四射的拉扯了一会,最后旁边的男人被坐在主位的男人强硬着摁坐下去,掏出钱夹结了账,还清清嗓子,大着嗓门重复了一边服务员说的价格:“八百八十七是吧,行啊,给你八百九,不用找了。”
“豪少阔气豪少阔气。”
一阵笑闹间,方隐年挥手示意正要离开的服务员:“麻烦帮我打包一下。”
服务员点头往前台拿了几个塑料袋,桌上除了火锅还有些热菜,都是没怎么动过,这会店内忙,不断有喊服务员的声音,方隐年接过塑料袋说:“我自己来。”
于是自己动作利落的将菜打包进塑料袋,桌子上有种莫名的成人间的心照不宣,抢着结账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压不住撇下的嘴角,韩轻依看了会,终究没忍住站起身,从桌上拿了一个塑料袋把离她不近不远的那盘菜倒在塑料袋里说:“这个菜也没人动过,多浪费啊。”
一群人接着打起哈哈来:“是啊是啊,还是你们勤俭持家。”
方隐年一边掂了下手里的四袋菜,一边拉起寇青的手说:“我们先走了。”
“好好,明学校见。”
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出店内,坐主位的男人才开始说。
“还第一次见男人出来吃饭还打包的,挺新鲜的哈哈哈。”
“谁说不是,咱们高岭之花的金融才子原来平时不跟咱们一起聚餐是这个原因,原来是看不了我们破费啊哈哈哈哈哈。”
抢着买单的男人点起一根烟,眯着眼在烟雾里笑。
“不过咱们金融才子平时那么节约也不一定是真的,虽然人家连车个不打,但一出手,随便一瓶牛奶就是六七块的大品牌。”
“行了,你说这会功夫还不如联系联系张总,毕竟他只知道咱们学校有个方隐年,还不知道你的大名。”
韩轻依正在绑塑料袋的封口,掀起眼皮说完,接着跑出店内。
方隐年握着寇青的手,倒是始终没把餐桌上人们的眼神放在心里,只低头看着冲着他一个劲傻笑的寇青。
“你傻笑什么,闯祸精?”
“我没有傻笑啊,我明明只是太喜欢你了。”
寇青手里还捏着牛奶盒,醉眼朦胧的任由方隐年牵着。
“倒是不会耍酒疯,就会撒娇了是吧。”
夜风冷,方隐年却挑着眉笑了一下。
“隐年隐年。”
方隐年转头,看到韩轻依提着塑料袋跑到他们身边,气喘吁吁。
“这个给你,我家就我一个人吃不了,你别放在心上啊,他们就是,嫉妒你。”
一句话被她断断续续分成了好几句说。
方隐年面无表情,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谢谢。”
然后转身就要走。他是真t的不在意别人,无论是奚落还是嫉妒,他都不在意,他原本就是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寇青身上,再也分神不出任何精力在这些龌龊事情上。
尤其是以前,他展露在外的温润一面,现在更是连伪装也不愿意,以前他不留余力致力于揭露每个人的阴暗面,好证实增加这个世界被他所厌恶的原因,看着人们被他的的表面迷惑,掉入他的陷阱却还愉快的不察觉,他会获得阴暗的快感。
“不用谢。”
韩轻依在后面轻轻的说。
看着已经骨架趋向大人模样,始终无法接触到他内心的男生拉着身边穿着他宽松卫衣的女孩,正在弯下腰轻轻将女孩的刘海吹开的那种温柔充满真心的表情,第一次在他脸上浮现。
偌大的城市中,两人紧密的像是永远不会分开。
“她是谁啊?”寇青眨眼,看着面前弯下腰检查她额头痘痘的方隐年问,语气软软的。
“不重要。”方隐年笑。
公交车上,方隐年一边握着寇青的手一边投进两枚硬币。
寇青喝醉了不耍酒疯倒是有流露出早些时候那种莽撞的不管不顾的小任性来。
还没到位置,她就拉着方隐年往最后一排去,边扯边喊:“我要做在那!”
方隐年被她拉着往最后一排走,寇青屁股挪啊挪的,从外面的椅子移到里面挨着窗户的位置,接着猛地拉开窗户,外面一阵冷风很迅猛的吹进来,吹的寇青一个抖擞,缩了缩脖子。
下意识的抱住身边人的胳膊,将脸颊搁在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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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了怎么这么会撒娇,嗯?”
摇摇晃晃的公车上,方隐年感受到肩膀处柔软温热的温度说。
寇青有点不太清醒,仰着脸死死盯着方隐年看。这时候的公交已经是最后一班,几乎都是归家的人,开着冷白的灯,照的方隐年面色愈发苍白,侧脸棱角分明,黑发被风吹的摇晃,露出那枚不常见到的红色小痣,在夜色中朦胧半明半暗。
她有点恍惚像是看到了二零一七年的哥哥。
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说:“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方隐年没看她淡淡的回:“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皱眉。
“没人记得的生日彻底到连自己也忘记,才会不更可悲。”
方隐年转过头轻笑。
说完看着寇青怔愣住的表情,伸出手拍了拍她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说:“还有一阵呢,睡吧。”
然后想起来寇青之前说的音乐社的事情,他略一皱眉,那个挑染蓝色短发的女生,他知道,之前在学生会卫生部呆过一段时间,不知怎么退学了一年,现在应该是复读了。
他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找出他那届音乐社的社长要了许诺的电话。
转手拨打过去,那边嘟嘟嘟响了一阵才接。
“方学长吗?”
那边出乎意料的知道是方隐年打来的电话。
“你既然你知道是我,有我的电话,为什么不直接打?”
方隐年反问。
那边传来轻笑声:“我为什么要主动打?谁犯的错谁来负责不是吗?”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卖关子。”方隐年声音渐冷。
“方学长终于舍得让亲爱的妹妹来音乐社了,那我可不是得好好照料一下。”
“许诺。”
方隐年声音彻底压低,流露出不耐的神色。
“好吧好吧,这就生气了?那如果你知道你当年那届留下的音乐社社长是个什么畜生会不会更生气?”
许诺是和方隐年同届的学生,挺活跃于学生会和音乐社的,当年正好轮到音乐社换届,参加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