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歌唱大赛,得了个第一,这下她觉得音乐社社长的位置应该很正常的顺在她这。
可是却横空出世闯出来一个刘文,得意洋洋的就坐上了音乐社社长的位置,这便也没什么,她很快的安慰好自己,毕竟她只是喜欢音乐,成为音乐社社长,有则好之,没了也不算太遗憾。
但是却在一次音乐社内结束后刘文堵住她出门的路径,挑起她下巴说要她和他交往的时候,她几乎是立刻就甩了刘文一巴掌,结果刘文索性拉着她的手腕往墙上压,贴近她亲上了她的嘴唇,她怒骂着推开刘文,要去学生会揭露他不配当音乐社社长,换来的却是他不屑一顾的笑,说,尽管去吧,你猜方隐年会选择相信一个和他同班的校长侄子,还是相信一个在学生会接近于透明的人。
再不行,你告去校长。
刘文笑脸在黑夜里扭曲狰狞。
第二天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前音乐社社长,然后站在外面听到方隐年轻描淡写的说话声,
随便吧。
于是她退学一年,留级一年。
却在这时候遇见了方隐年的妹妹,每个一中学生都听说过的,方隐年重若珍宝的妹妹。
她觉得讽刺,方隐年这样的人也会有郑而重之对待的人吗?
所以果断拒绝了寇青,等着方隐年来主动联系她。
她想知道,这事也是随便吗?
“说出你的条件。”
方隐年面无表情,握着手机开口。
“所以你始终不觉得你当时做错了是吗?”
许诺追问,情绪有点激动。
方隐年沉默,他不觉得自己要道歉。
那边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方隐年收起手机,看着脸挨着他手臂,微微张着嘴是睡熟了样子的寇青,脸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的样子,伸出手拖着她要掉下去的脸。
软软的一团依偎在他掌心,他忍住捏的冲动。
轻轻的叹气,外面的世界是多么危险啊。
另一只手握了又握拳,眉目垂着,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目,几年前,他曾经满怀怀疑的审视这张脸,觉得眼睛鼻子哪里哪里都不像他,但就是这样的一张和他完全不相似的一张脸,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他面前,在他怀里长大了。
曾经稚气的那张脸现如今已经张开了,雀斑也几乎淡的看不见,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逐渐变成了尖细的下巴,但婴儿般长直的睫毛依旧纤细的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还有一年,距离当初约定好的时间期限,只剩一年。
他从未改变过,无时无刻看着那张脸生出些强烈的像是洪水一般卑劣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渴望,可是比那种洪水更令他先刺痛的是她的眼泪,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痛苦成这样,就像他从不知道,原来眼泪是一个人最锋利的利器。
于是他忍耐着卑劣的自己,努力装成不会让她痛苦的温和哥哥。
可是,他注视那张脸,告诉自己,喝醉的人是不会记得当下的。
所以,他俯下身子,轻轻地轻轻地,忍住呼吸,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人的生理和心理是相互连接的,他忍耐的心理使得胃部开始痉挛,带着某种拼命抵抗的放纵,阵阵抽痛,他皱起眉,留恋的轻轻用嘴唇蹭了她的眼皮,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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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癫狂、朦胧、隐晦的瞬间,有爱滋生。
转瞬即逝的美好,以及永不磨灭的爱。
【作者有话说】
在某个癫狂、朦胧、隐晦的瞬间,有爱滋生。转瞬即逝的美好,以及永不磨灭的爱。出自萨巴斯蒂安.巴里
第62章
十月开头第一天,寇青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醒过来,就看到方隐年站在衣柜前面把她春夏的衣服收拾着叠起来,然后把厚点的毛衣卫衣挂出来,她侧着坐起身,揉着眼问:“今天你有早八吗?”
“没,今天我去趟学校。”
方隐年说着将件毛衣和卫衣放在床边,语气淡淡。
“奥,本来不是也要去学校吗。”
“是去你的学校。”
方隐年靠着衣柜,转过头拉长声音。
“一中?!为什么?”
寇青一下子清醒起来,盯着鸡窝头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刘海往上翘着几缕穿着粉色荷叶边的睡衣皱皱巴巴,瞪大双眼,没站稳还踉跄两下,和床边的方隐年对视。
她其实不太愿意让哥哥回去晚山一中,去年的高考誓师大会上邀请了几个前几届毕业的学长学姐来做讲座,目的无疑是为了激励激励正要高考的高三生,所以请来的要么是考上全国排名前几的高校,要么是出国留学的,再早点的就是已经创业工作的成功人士。
她本来以为方隐年会来的,还和黄轩琳一起往礼堂外翘首以盼了半天,结果却听到周边有人讨论,说方隐年不来也正常,他一个普通211来了想必也是激励不了几个人的,说出来也不够光彩。
人心往往是最易变的东西,当年轰轰烈烈哄闹令人扼腕惋惜的高考状元,过了几年已经成为令人唾弃和不屑的存在,状元代代出,被留在那年高考中的仿佛只有那个十八岁的方隐年。
“处理点事,今天我送你上学。”
方隐年表情淡定,看着时钟强调。
“还有二十五分钟。”
“你先t出去,我换衣服!”
寇青说着跳下床,拿起方隐年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准备往身上套。
方隐年从善如流的替她关上房门,把早餐摆到卧室门前的椅子上,拿起手机给原本说好今天辅导的学生换了个辅导时间,然后就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数着时间,五,四,三,二,一。
房门打开,寇青一边左手提着袜子,一边嘴里咬着面包含糊不清的冲到他面前喊:“走走走。”
方隐年不算是很久没送她来上学,只是挺长时间没进一中里面,去年誓师大会没邀请他,他却也知道这回事,杨坚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嘲笑他,说是自己从小到大在座位上仰望他,给他鼓掌的日子还以为要过完整个一辈子,结果没想到,这次站在上面发表演讲的是他,所以死拉着要方隐年坐在下面听他讲座。
方隐年当时是怎么说的,他回忆。
好像是说了脏话,让他滚蛋。
他是没把这当回事的,所以现在再来也没啥心理负担,走在操场上,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悠悠跟在寇青身后,看着她高高扎着高马尾的样子,马尾甩啊甩的从肩膀左边甩到右边,像那种很活力的兔子一样。
骨架子也清俊的,高高仰着头,倒是真出落成了个大孩子,亭亭玉立的。
下一秒,寇青皱着眉转过头看着方隐年,手不停的抓着穿在校服里面的毛衣说痒。
方隐年:“……”
上前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