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洲微微松开她,低眸瞧着她的脸:“他真这么说的?”
看着面前的男人,姜南初认真的点了点头。
顾青洲若有所思了片刻旋即笑了一声,这老爷子,老了老了,还变得更加难以琢磨了。
“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公司?不会专门过来的吧。”姜南初想到这个可能,忍不住皱眉。
就因为这一点点事跑过来,那她和祸国殃民的妖妃有什么区别?
“现在十一点,过一会儿就到下班时间了,不是专门过来的。”顾青洲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低声解释道。
远处不少人都在看着这边,以前总说顾青洲跟姜南初关系不一般。
现在顾青洲公然抱着姜南初,装都不装了。
宋星身边的人忍不住八卦:“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南初很优秀,在一起也很正常。”
宋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不配的,放眼圈里圈外,最后嫁有钱人的女人,其实都没有很简单很愚蠢的。
何况姜南初在自己的领域强得可怕。
“真羡慕。”
关于顾青洲在海城干的事,顾明烟虽然远在北城,但也知道了。
她坐在窗前的小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手机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开着扩音。
顾青洲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顾明烟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最近看到你跟南初的八卦消息了,这是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还是你厉害,就算是打了爷爷的脸,他也还是会来找你和好。”
本来顾明烟是完全不看好他跟姜南初的,毕竟老爷子那个人,习惯了掌控家里的每个人。
他对顾青洲的婚事一直是另有安排,姜南初这个变故他势必会解决。
没想到顾青洲没等老爷子先动手,就先发制人了。
“老爷子的缓兵之计而已。”顾青洲回的不轻不重,对此并不在意。
“这么自信呢。”
顾明烟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点不了解这个弟弟了,明明从小相依为命的长大,她一直以为他们也算是豪门里关系最亲近的姐弟关系了。
不过现在越来越发现,成年以后的顾青洲也会有很多事都瞒着她。
心里难免会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也很欣慰,以前需要照顾的小男孩终于有能力保护别人了。
“姐姐觉得她做我的妻子合适吗?”
顾明烟轻轻吸了口气:“你觉得合适,那就合适。”
“她成为我的妻子的。”顾青洲声音温淡,字里行间却表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你能一直坚定的选择她,我也很高兴。”
听到顾明烟的认同,顾青洲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北城下雪了,工地都停工了,要是没什么事就回来吧。”顾青洲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
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了,北方的冬天比南方要难受的多,顾明烟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能不能习惯北城寒冬的萧瑟。
顾明烟若有所思后道:“暂时不着急。”
“好。”
姐弟俩结束了通话,顾明烟盯着安静的手机发呆。
自从上次和谢京池有点不愉快后,谢京池整个人就像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似的。
后来她去查了一下他的踪迹,发现他不在北城,这是完全想要避开她。
“我们这是要完蛋了吗?”她喃喃自语。
顾明烟心里有点惋惜,和谢京池都谈不上旧情复燃呢,眼看着马上就要完了。
百无聊赖之际,她起身去客厅点了个电影看,却很是心不在焉。
外面的世界彻底暗下来后,顾明烟才觉得自己有点饿。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去觅食。
刚打开门,她被靠在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
“京池你?”顾明烟看清了男人的脸,有些不敢相信。
他昨天还在滨城啊,不是挺忙的吗?怎么现在就出现在自己家门口了。
男人缓缓站直了身子转身面向她,顾明烟这才发现他瘦了一些。
照片上他看着还好,没有这么瘦,感觉像病了一场似的。
“要去哪儿?”男人低眸瞧着她,压低嗓音问道。
“晚上没吃饭,想出去找点吃的。”
“我是不是打扰你出去觅食了?”
顾明烟觉得谢京池怪怪的,说的话也莫名其妙。
“没有……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上来单手捧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她被逼着步步退到身后的玄关,男人强势的压了进来,并行云流水的带上了门。
顾明烟猝不及防被吻,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张嘴,却给了男人攻城略地的机会。
蛮横的深吻掠夺着她的呼吸,顾明烟有点缺氧,身子在他怀里渐渐软了下来。
“还爱我吗?”他将她抵在玄关柜上,双手撑在她腰侧,逼近了她的脸。
顾明烟心跳的很快,可以说是沉寂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跳的这么紧张。
谢京池一向很温柔,今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呢?”
谢京池目光深深的落在她脸上,温热的呼吸裹挟着他身上沾染的寒意将她整个人笼罩。
“当然爱,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我真想杀了叶景明。”他对叶景明其实恨的咬牙切齿。
这么多年,叶家从来没有善待过明烟,前期欺负她,后期压榨她。
他恨叶景明得到了从不珍惜。
“他固然可恨,但为了他违法犯罪,也很不值得。”顾明烟弯唇轻笑,抬手捧着男人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
谢京池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只想和她结婚,但不能强求。
“明烟,我不要你负责,别再抛下我了,好吗?”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略显委屈。
这段时间谢京池不在北城,顾明烟的心一直空空的,她不明白为什么。
现在她明白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她对他的感情是没变的,她是爱的。
“不会了,现在不会有任何人能隔在我们中间。”
谢京池没有了克制,将她锁进怀里,重新吻了下来,绵密的吻凶狠霸道,禁欲多年的两人,也轻易向自己的欲望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