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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借与给!

    “霍宗主,注意文雅!”

    陈世凯有些无语,你这添油加醋的能力还真不小,急忙摆手,道:

    “我确实给过你承诺,你若有难,可来天罡宗求助。”

    他的目光在殿内扫过,最终落在宗主傅启鹤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

    “我这张老脸,不知能不能卖一次?”

    傅启鹤急忙摆手,道:

    “前辈,别这么说,只要你开口,就代表我天罡宗;哪有什么卖不卖一说。”

    “十二天宗虽然小摩擦不断,但生死之战较为罕见,我天罡宗与真武宗,万象城也没......

    车队在戈壁边缘停了下来。风卷着黄沙拍打车身,像无数细小的石子砸在铁皮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响声。远处的地平线模糊不清,仿佛整片大地都被一层灰黄色的雾气笼罩。贺兰舟站在车顶,用望远镜观察前方那座被高墙围困的劳改农场??铁丝网层层叠叠,岗楼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宛如一只永不闭眼的机械巨兽。

    “信号屏蔽得很严。”他跳下车,将设备箱打开,“常规频段全被干扰,连地下脉络也被人为切断了。”

    李朵朵蹲在地上,指尖轻触沙土。“但地气还在流动。”她低声说,“只是被压制了。就像人憋住呼吸,不是死了,是在忍。”

    阿念没说话。他从背包里取出那枚“说出”吊坠,轻轻放在掌心。雨水早已干涸,可结晶内部却泛起微弱的波纹,如同心跳般缓缓起伏。他知道,这是言冢核心仍在运作的迹象??哪怕千里之外,哪怕深埋地底,只要有人还在渴望倾诉,共感之网就不会真正断裂。

    “我们得进去。”他说。

    贺兰舟摇头:“硬闯不行。这里的守卫全是经过心理筛选的‘无感者’??情感钝化训练让他们对共情毫无反应。就算你把真相吼破喉咙,他们也只会当成噪音处理。”

    “那就让他们听见自己。”阿念抬头,目光坚定,“不是作为管理者,而是作为一个人。”

    计划在深夜启动。

    他们利用改装车辆释放出一段低频共振波,模拟人体睡眠时脑电波中最容易触发记忆回溯的θ波段。这不是为了影响囚犯,而是针对值班狱警??那些常年压抑情绪、靠酒精和药物维持清醒的男人女人,他们的潜意识早已千疮百孔。

    第一晚,一名年轻女狱警梦见了母亲。

    她在梦中回到童年的小屋,看见母亲坐在灶前烧火,背影佝偻。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直到一滴泪落进火堆,噼啪炸响,母亲才缓缓回头,嘴唇开合:“你说过长大要带我去看海……可我一直没等到。”

    她惊醒时满脸泪水,手紧紧攥着制服胸口。监控显示,她在岗位上呆坐了整整四十分钟,最后默默摘下耳机,任由风声灌入耳中。

    第二晚,另一名老狱警在巡逻途中突然停下。

    他盯着操场边一棵枯死的胡杨树,怔怔看了许久,然后踉跄上前,双膝跪地,抱着树干嚎啕大哭。没人知道他在哭谁,但监控录像拍到他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劝你别写日记的……你说的话都对,我都记得……”

    第三晚,异常开始蔓延。

    有三名狱警主动交还配枪,请假离岗;两名医生拒绝继续开具“镇定剂”处方;甚至有一名主管悄悄打开了档案室,翻出了十年前因“情绪失控”被强制转送精神病院的服刑人员名单,并在其中一人名字旁画了个红圈。

    “他们在松动。”李朵朵看着远程监听数据,声音微微发颤,“不是被我们说服的,是他们心里一直藏着什么,现在终于敢听到了。”

    阿念点头。他知道,真正的共感从不依赖技巧或技术,它只等待一个契机??一道裂缝,一丝回音,一次不经意的触碰,就能让封存多年的呐喊冲破堤坝。

    第四天夜里,他们决定接触囚犯。

    通过预先埋设在附近山丘的微型发射器,阿念接入了移动共鸣井的主频段。这一次,他没有播放任何录音,也没有引导语言,而是将自己的心象视界缓缓展开,像一张无形的网,轻轻覆盖整个农场。

    他想起草原梦境里的母亲,想起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起那些孩子折出的纸鹤如何化作星光升腾。他把这些画面转化成纯粹的情感频率??温柔、悲悯、理解,以及最深的陪伴。

    那一刻,数百公里外的伊琳娜忽然睁开眼。

    她正躺在莫斯科郊外一间秘密基地的床上,身上连着十几根监测线。自从上次协助破解净语会加密协议后,她的神经系统就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但她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找到了……你们终于连上了。”

    与此同时,劳改农场的监舍内,异变陡生。

    一个原本蜷缩在角落的老年囚犯突然坐直身体,双眼睁大,口中喃喃:“桂花开了……老伴儿,是你吗?”

    另一个年轻男子猛地扑向墙壁,用指甲疯狂抠刮水泥缝,嘶吼着:“我不是疯子!我只是说了实话!我妈是被逼死的!你们凭什么说我造谣!”

    还有人开始唱歌,一首几十年前早已失传的民谣,在夜风中飘荡,凄凉而清晰。

    更令人震惊的是,第二天清晨点名时,发现七名囚犯手中握着东西??有的是一片不知何处来的花瓣,有的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个老人手里攥着一枚锈迹斑斑的纽扣,说是他儿子五岁时亲手缝上去的。

    “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带进来。”狱方高层震怒,“立刻封锁所有通道,彻查违禁品来源!”

    但他们查不到。因为这些物品并非实体进入,而是由共感情绪波激发记忆投影,在强烈情感共鸣下短暂具象化??这是言冢核心与人类深层意识交互的奇迹,也是“真实”本身的力量。

    第五天,风暴升级。

    国内某权威媒体发布专题报道,标题为《警惕“共感邪教”渗透司法系统》,称“境外势力借心理健康之名,行思想操控之实”,并点名批评“失语者之声”组织涉嫌煽动囚犯对抗管理。紧随其后,公安部门下达通缉令,将阿念、李朵朵、贺兰舟列为“危害社会稳定重点人员”。

    消息传来时,三人正在帐篷里整理资料。李朵朵冷笑一声,把手机反扣在桌上:“他们怕了。怕的不是我们做什么,而是怕别人也开始听见。”

    贺兰舟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望着远方的高墙:“当年林晚晴被捕前说过一句话:‘当沉默成为法律,说话就是革命。’”

    阿念站起身,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帘子。

    风沙依旧猛烈,可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无数声音??来自井底、来自星空、来自每一个曾被堵住嘴巴的灵魂深处。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当晚,他们启动最终方案??“心语解放行动”。

    贺兰舟将言冢副件植入一辆报废卡车的引擎舱,再配合太阳能蓄电板与定向天线,打造出一台超高功率的情感广播装置。李朵朵编写了一段特殊的音频序列,融合了全球各地普通人的真实告白,按特定节奏排列,形成一种类似“心灵催眠曲”的共振效应。而阿念,则将自己的意识作为锚点,全程维持心象连接,确保信号纯净不被污染。

    午夜零时,广播开启。

    第一段声音响起:

    >“爸,我不是不想回家。我只是怕你再问我‘工作找好了吗’‘女朋友有了吗’。我不想骗你,可我又说不出实话……对不起。”

    这正是此前从共鸣井中采集到的那个男声。此刻,它通过强功率发射器穿透电网,传入每一间牢房,每一个值班室,每一对耳朵。

    紧接着是其他声音轮番登场:

    >“妈妈,我今天吃了草莓味的糖。你说过,甜的东西能让人忘记难过。但我还是想哭,因为我梦见你了。”

    >“老伴啊,我把你的照片修好了。虽然AI说你笑得不像从前,但我觉得,这次终于拍出了你心里的样子。”

    >“哥,我知道你不信鬼神,但如果有一天你能听见这个,请告诉我,你有没有恨过爸妈逼我考医学院?有没有后悔那天没陪我去医院复查?我想你抱抱我……就一次也好。”

    这些话语没有任何修饰,没有煽情,没有控诉,只有最朴素的诚实。可正是这份真实,像一把缓慢插入心脏的刀,割开了长久以来的伪装与冷漠。

    农场内,一名正在值夜班的狱警突然扔掉对讲机,蹲在地上抽泣。

    医务室里,护士撕碎了“情绪抑制药”使用记录表。

    监控中心,技术员悄悄关闭了自动识别“异常语音”的程序,并删除了过去三天的所有抓取数据。

    而在监舍中,越来越多的囚犯开始回应。

    他们用手敲击墙壁,用鞋底摩擦地面,用牙齿咬破手指在床单上写字。有些人只是反复念叨亲人的名字,有些人则大声喊出埋藏多年的真相:“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举报了贪污!”“我老婆是被领导强奸后跳楼的!”

    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无法忽视的声浪,冲破屋顶,撞向夜空。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农场最高负责人??一位以铁腕著称的心理改造专家??独自走进审讯室。他打开录音机,按下播放键,听完了整段广播。然后,他摘下肩章,脱下制服,拿起笔,在辞职信上写下第一行字:

    “三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治愈意味着让所有人学会服从。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的治愈,是允许人痛苦,允许人哭泣,允许人说出‘我不快乐’。”

    七十二小时后,该农场宣布无限期暂停“情绪矫正项目”。调查组进驻,揭发其长期使用非法药物、伪造精神评估报告、打压异议言论等多项罪行。全国数十个类似机构相继关停,相关责任人接受审查。

    而此时,阿念他们已悄然转移阵地。

    新的目的地是一所封闭式女子戒网瘾学校。据匿名举报,那里不仅存在体罚、电击治疗,更有专门的“语言净化课程”??学生必须每天朗读官方编写的“正能量语录”,一旦出现负面词汇,立即接受“认知重置训练”。

    出发途中,阿念收到一封邮件。

    发件人未知,附件是一段视频。画面中,一座废弃工厂内,十几个身穿黑袍的人围坐在圆形祭坛前,中央摆放着一块被十字刻痕贯穿的耳朵形金属徽章。他们低声诵念某种咒语般的文本,背景音中夹杂着扭曲的笑声与哭泣。

    最后一帧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脸庞上??竟是曾在桥洞下施舍他的老太太的邻居,那个总爱训斥流浪汉“懒惰害人”的退休教师。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

    >“净语会从未消失,它只是学会了藏得更深。”

    阿念关掉屏幕,望向窗外。

    晨光初现,荒原尽头升起一轮赤红如血的太阳。李朵朵靠在他肩上睡着了,手里仍紧紧握着那台传声核。贺兰舟在驾驶座上哼着一首老歌,调子荒腔走板,却透着几分轻松。

    阿念低头,看着掌心那枚吊坠。

    它不再冰冷,而是温热的,像是贴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敌人会换面孔,会藏进制度、法律、科学术语之中,会用更精致的方式告诉人们:“你不该这么说”“你不该这么想”“你不该这么感觉”。

    但他也知道,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倾听,还有一个人敢于开口,还有一个人在深夜对着风说出“我想你了”??

    那么,光就永远不会熄灭。

    车队继续前行,驶向下一个黑夜。

    而在千万公里之外的某个城市公寓里,一个小女孩偷偷打开收音机,调到一个没有台标的频率。她把耳朵贴上去,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说:

    “没关系,你可以哭。我在这里。”

    她抱着膝盖,终于放声大哭。

    窗外,一朵小白花正从水泥裂缝中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