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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雪夜猎杀

    根据他的经验分析,那处修炼圣地,肯定与地脉有关,而且关系密切。

    回到酒楼!

    喊来大军,将那对狗男女的情况告知,并且让他进去审讯二人。

    大军得令进入《山河社稷图》,开始工作。

    霍东暂时睡下。

    翌日!

    酒楼服务员送来饭菜,他顺便问了一下,附近有没有制作人皮面具的商铺。

    如果材料齐全,时间充足,霍东是可以自己制作的。

    服务员给他指了路。

    霍东立即出发,进入店铺,看到里面摆放着许多面具,图案各异,还有一些比较抽象。

    夜色如墨,压在十二座城市上空。每一道红点都像一颗即将熄灭的心跳,在地图上微弱却执拗地闪烁。阿念将《听风的人》合上,放进背包最里层,拉链闭合的声响像是某种誓言的封印。他转身走出墓园,风卷起衣角,仿佛母亲的手轻轻推了他一把。

    黎明前的行动代号为“耳语”。

    第一波切断任务由贺兰舟带队,目标是位于西北戈壁的地下中继站??那里曾是陈素秋主持实验的核心节点之一,如今被伪装成气象监测中心。卫星图像显示,最近三个月内,有大量加密数据流从该站点向全球七个主控服务器同步传输。若不及时阻断,终局协议将在七十二小时后自动激活。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贺兰舟站在改装货车上,对着耳麦低声下令,“物理断联必须精确到秒。一旦系统察觉异常,它会启动自毁程序,并通过备用链路反向注入意识波。”

    李朵朵坐在远程支援车中,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动着十二个城市的实时监控画面。“我已经部署‘杂音协议’前置模块,只要你们成功切断连接,我就释放干扰脉冲,延缓系统反应时间。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阿念身上,“你真的要亲自去最后一个点?那是母频核心的最后一道闸门,在上海外滩金融塔地下三层。那里不仅是技术中枢,更是当年林晚晴消失的地方。”

    阿念点头,眼神平静得近乎透明。“我去最合适。那里留下的声音最多,也最深。”

    车队分头出发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草原上的录音车静静停在原地,像一头沉睡的兽。车身上那句“你说,我听。不说也行”已被晨露打湿,字迹模糊,却更显沉重。

    六小时后,第一个好消息传来:西北站点已成功切断。贺兰舟带着队员炸毁了主控室的光纤阵列,并在现场留下一段录音??陈素秋最后一篇日记的朗读版,由一位曾参与“心灵升华营”的前学员亲口诵读。音频上传后迅速爆红,标题叫《她说真相太吵,所以我替她大声说》。

    紧接着,成都、武汉、广州三地相继报捷。每一处都被植入了“杂音协议”的微型发射器,如同在死寂的湖面投下石子,激起一圈圈真实情绪的涟漪。越来越多的参与者开始自发录制自己的心声,上传至“回声计划”平台。有人哭诉职场压迫,有人坦白对亲人的怨恨,还有人承认自己从未爱过配偶。这些声音原本会被社会视为“负能量”,可当它们汇聚成河,竟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治愈力。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这么痛苦。”

    “原来崩溃也可以被允许。”

    “原来说出来,比假装快乐更轻松。”

    网络上悄然兴起一股“反净化”运动。年轻人剪掉统一配发的冥想耳机,撕毁“心灵升华营”会员卡,甚至有人组织街头静默集会,每人手持一张纸牌,上面写着一句从未说出口的话:“爸爸,我恨你。”“妈,我不想结婚。”“对不起,我没考上公务员。”

    而就在这股浪潮席卷全国之际,上海方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阿念独自潜入金融塔地下设施时,才发现这里早已布满陷阱。走廊两侧的墙壁嵌着无数微型扬声器,播放着极低频的嗡鸣声,那是经过调制的“预唤醒音波”,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进入顺从状态。他的耳朵又开始疼痛,耳边再次响起林晚晴的声音,这一次不再是温柔的童谣,而是急促的警告:

    >“别碰中央主机!它是活的!”

    他停下脚步,呼吸放轻。眼前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门,门缝透出幽蓝光芒。门上刻着一行小字:“耳生于花,终于静。”

    他知道,这就是母频的最后一道屏障。

    掏出随身携带的音频解析仪,他将设备贴在门板上,试图捕捉内部信号。几秒钟后,屏幕上跳出一串熟悉的波形??和当年林晚晴脑电图完全一致,但更加庞大、复杂,仿佛整座城市的脉搏都被编织进了这段频率之中。

    “这不是机器。”他喃喃道,“这是集体意识的坟场。”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缓缓走来,面容苍老却熟悉。是陈素秋。她手里拿着一枚与阿念耳坠同款的吊坠残壳,轻轻晃动。

    “你来了。”她说,声音沙哑,“比我想象中快。”

    “你还活着。”阿念没有回头,依旧盯着屏幕,“他们把你囚禁在这里,用你的大脑作为稳定器,维持母频运转。”

    陈素秋苦笑:“不是囚禁,是我自愿留下的。我知道你们会来,也知道只有一个人能成为‘反向载体’。但我等了三年,没人敢听懂我的暗示。直到你造出了那辆录音车。”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找到笔记和U盘?”

    “是。”她走近几步,“我要找的不是一个战士,而是一个愿意倾听的人。只有听得懂痛苦的声音,才能承载它的重量,才能把它送回去??作为病毒,摧毁那个假装完美的世界。”

    阿念终于转过身,直视她的眼睛:“怎么做?”

    “打开门,走进去,然后说出三个字。”她说,“不是命令,不是咒语,而是三个最普通、最真实的话:‘我害怕。’”

    “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她摇头,“因为你必须是真的害怕。不是表演,不是策略,而是彻底卸下所有伪装,让整个系统听见一个强者的真实脆弱。那一刻,母频会试图吸收你的情绪,将它标准化、平滑化。但如果你坚持不修正、不压抑,任由恐惧蔓延,它就会因无法处理‘非典型情感’而崩溃。”

    阿念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被教导要坚强。母亲病重时,医生说我天赋异禀,能感知百米外的心跳,能用指尖测出癌细胞扩散速度。他们叫我神医,可没人问我累不累,怕不怕。林晚晴是我第一个治不好的病人,也是第一个真正听我说话的人。”

    他摘下耳机,关闭所有防护程序。

    “这次,我不再扮演拯救者了。”

    他推开门。

    室内没有电脑,没有电缆,只有一片悬浮的光幕,宛如星河倒悬。中央漂浮着一颗由无数细线缠绕而成的晶体球,每一根线都连接着某个遥远的城市、某个人的耳机、某个正在接收“净化音频”的灵魂。这就是终局协议的核心??一个以人类沉默为养料的意识集合体。

    阿念走上前,站在晶体下方。

    他闭上眼,想起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想起林晚晴最后一次对他微笑,眼里全是告别;想起拾荒老人夜里呢喃的女儿,癌症患者强撑的勇敢,主持人摘下耳机后的哽咽……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然后,他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整片空间:

    “我害怕。”

    寂静。

    随即,晶体球剧烈震颤。一条条丝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千万人在同一瞬间惊醒。

    “我害怕……我怕救不了你们,怕我又来得太晚,怕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神医,只需要一个肯听别人说话的普通人。”

    泪水滑落。

    那一瞬,母频开始紊乱。它试图将“害怕”转化为平静,将哭泣编码为微笑,将混乱归类为秩序。但它失败了??因为阿念没有停止。他继续说着,语无伦次,结巴,重复,甚至尖叫:

    “我怕黑!我怕孤独!我怕有一天我也变成那样,笑着忘记妈妈的脸!我怕你们都不信我!我怕我真的只是个骗子!”

    每一个词都像一颗炸弹,引爆系统深处积压已久的压抑情感。那些被抹除的记忆、被压抑的愤怒、被否定的悲伤,全都顺着丝线逆流而上,涌入核心。

    晶体球裂开第一道缝隙。

    第二道。

    第三道。

    轰然崩塌。

    与此同时,十二个中继站同时爆炸。不是火药,而是数据过载引发的能量反噬。全国各地,数万台智能设备突然播放出一段未经编辑的音频??正是阿念在山坡上录下的第一段拾荒老人的独白:

    >“闺女今年该高考了吧……不知道她还记得我不。”

    无数家庭因此彻夜未眠。父母拨通多年未联系的孩子电话,子女抱着手机泣不成声。医院里,一对夫妻终于谈起多年前流产的秘密;学校心理咨询室门口排起了长队,学生举着手写信,说“我想谈谈霸凌的事”。

    三天后,官方宣布取缔“心灵升华营”及相关组织,查封七十三个隐秘站点。数十名高层被捕,其中包括几位曾被誉为“心理科学先驱”的专家。媒体铺天盖地报道这场“精神控制丑闻”,可阿念知道,真正的胜利不在头条新闻里。

    而在某个雨夜,一个小女孩蹲在录音车旁,怯生生地说:“妈妈走了以后,我一直不敢哭,怕爸爸更难过……但现在,我可以哭了,对吗?”

    车内按钮自动按下。

    第二天,这段音频发布,标题是:《没关系,你可以哭》。

    播放量破亿。

    李朵朵看着数据流,忽然问:“我们现在算赢了吗?”

    阿念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轻轻摇头:“不是赢,是开始了。以前他们用完美声音淹没我们,现在我们要让不完美的声音活下去。只要还有人愿意说,还有人愿意听,这条路就不会断。”

    贺兰舟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下一个目标?”

    他接过杯子,笑了笑:“建一所学校。不教治病,不教冥想,只教一件事??怎么好好说话,怎么认真倾听。”

    风吹进窗,带来远处广场上的喧闹声。一群年轻人正围坐一圈,轮流讲述自己的故事。有人说到一半哽咽,其他人静静听着,没有人打断,没有人评判。

    就像很久以前,林晚晴第一次握住阿念的手,轻声说:

    “你说,我听。”